「臥槽?!」
看著拷在自己手上的雙手錶,梁子超當場懵逼了。
他臉色鐵青的扭過頭來,望著張春峰冷冷地質問道:「張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子超!」
張春峰臉色一板,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涉嫌糾集社會閒散人員,尋隙滋事!聚眾鬥毆!故意傷人!」
「嚴重危害他人及公眾安全,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
「——現依照相關法規,對你進行逮捕羈押!」
「你TM說什麼?!」
一聽這話,之前一分鐘還處於張狂得意情緒中的梁子超頓時炸了:「張春峰,我CNMD,你個傻X腦袋沒壞掉吧?」
他用力的扭著身子,撞開兩側過來羈押他的警員,口中厲聲咆哮:「NMLGB的!你說抓我就抓我?你算個什麼吊東西?!」
聞言,不遠處剛被解開手銬的江誠當即笑著搖了搖頭。
張春峰職位再低,好歹也是個所長,手底下畢竟管著幾十號人。
而梁子超這個傻X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當面這麼噴他。
真當他張大所長不要面子的啊?
——不得不說,梁子超這傢伙,真是個純傻X。
「梁子超!」
果不其然,面對對方劈頭蓋臉的這一通怒噴,張春峰平生即便是再怎麼隱忍、畏懼對方家的權勢,到了此刻都完全HOLD不住了。
「你公然侮辱辦案人員,暴力抗拒執法!目無法度!罪加一等!!」
只見這位張所長滿臉怒容,聲勢絲毫不輸於梁子超:「給我上,將嫌犯梁子超、唐青宇兩人即刻逮捕!」
張春峰一聲令下,身後跟過來的警員哪敢遲疑,當即一擁而上,將不管不服的梁子超狠狠按在了地上。
「你敢?!張春峰!你給老子記著!!」
臉都被懟在地上的梁子超罵罵咧咧的咆哮著。
「你TM信不信,你這個破所長今晚就當到頭了!!」
聽著梁子超的大聲威脅,張春峰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如果放在一個小時前,他要是被這位西京大少如此威脅,心中尚且還是會畏懼幾分。
可現在張春峰能怕他?
開玩笑,這可是省廳親自下達的嚴辦命令!
所以,梁子超今晚即便是喊破天去,也沒人能撈得了他!
「唉唉唉?你們這是在搞什麼?!」
就在此時,聞訊從樓下快步趕來的孫瑛,看到自己那寶貝兒子被一群五大三粗的警員們狠狠押在地上,那張抹著厚厚粉底的臉,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張春峰所長!」
不過,作為一家大型企業的董事長,孫瑛還是刻意壓制著即將爆發的情緒,目光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張春峰,口中一字一句的冷冷質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以及所掌握的證據!」張春峰絲毫沒有顧及對方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現抓捕惡意滋事嫌疑人梁子超、唐青宇二人!」
「張春峰,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聽到對方如此說,孫瑛當即氣得滿臉鐵青,忍耐多時的情緒瞬間控制不住,憤怒的開口斥罵道:「剛才不是明明說我兒子才是無辜受害者嗎?」
「你們公安機關怎麼能出爾反爾?!」
「孫女士!請注意你的措辭!」
張春峰嚴厲的反駁道:「我明確說過了,之前只是推論而已!」
「而現在,根據田律師所提供的證據,關於梁子超與唐青宇二人聚眾鬥毆、故意尋隙滋事的證據已經確鑿!」
「再加上樑子超惡意抗拒執法,並公然侮辱辦案人員!數罪併罰、從重從嚴!」
「如果你有任何異議,可以提供相應的證據出來!否則,你的如此行為也可以依照阻礙正常執法處理!」
「你——!!」
作為高居上位的董事長,孫瑛何曾被人如此當面懟過?
當即氣得瞪眼跺腳,半天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一直沒有出聲的梁正泰,看到眼前的情況,心中一下子清楚了很多。
恐怕,那位少年身後的勢力,也小不了啊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梁正泰徑直走到了江誠的面前,語氣儘可能保持禮貌的說道:「想必,這位便是江誠同學是吧?」
看著江誠微微頷首,中年男人輕咳一聲,接著說道:「我是梁子超的父親,梁正泰。」
「關於我兒子今晚做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
「所以呢?」江誠揉了揉下巴,神情不置可否。
「呵呵~」梁正泰乾笑一聲:「江誠同學,我是希望你,能夠網開一面,能夠考慮放棄追究犬子的責任,畢竟,你也把他打成了這個樣子,應該是也出氣了吧。」
「放棄追究?」
聞言,江誠不禁冷笑。
「令郎.」他面無表情的望著梁正泰,口中淡淡的說道:「公然糾集一大群人,跑到KTV不但揚言要弄死我,而且還對我的女人持不軌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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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若只是一名毫無任何背景的普通大學生.那麼請你自己想想,我現在的下場會是如何?還有這位女孩的下場,又會如何?」
「而你們,會有絲毫的在意嗎?」
說到最後,江誠的聲音愈發冰冷。
「可這畢竟只是你的假設而已!」
話剛說完,一旁的孫瑛便滿眼厲色的朝著江誠沉聲說道。
「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非但如此,反而是我兒子被打成了這副慘狀!!」
「姓江的!我警告你!!——如果我兒子的臉將來有什麼問題,我們梁家跟你絕對沒完!!」
「悉聽尊便,隨時奉陪。」
江誠不以為意的說著,眼底的湧起了陣陣寒意。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在這個瞬間,江誠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無論是梁子超,還是整個梁家,他都不會心存任何憐憫之心。
「姓江的!你今日當真是要把事情做絕嗎?!」
看到油鹽不進的江誠,梁正泰同樣也有些按捺不住脾氣了,語氣低沉的開口道。
「有道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嗎?!」
「道理我當然知道。」
江誠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不過,我家長輩告訴我的是,道理應當是跟人講的,對狗則不需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