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文婷回來的時候,宋紅軍已經走了。
不過家裡吃完飯之後,沒有給她留一桌子的鍋碗瓢盆。
勤勞的陳雪和陳青峰,兩個人很快就把碗筷全都刷乾淨了。
等到陸文婷回來的時候,摸著飯盒,發現居然還有溫度。
至於那碗菜也不是涼的,而是溫熱的。
陸文婷是真的餓了。
被叫走的時候飯還沒做好,沒有吃一口菜。
然後在手術室里忙活了半天,餓的頭暈眼花的,也只喝了一瓶葡萄糖。
幸好回來之後還有自己做了一半的紅燒肉。
還有自己的丈夫,還有小姑子。
果然有家裡人的陪伴是最幸福的。
「怎麼樣?大晚上的把你叫走了,是不是遇到什麼緊急的事情了?」
「來了一個外國人,有血友病,沒有辦法進行開腹手術,手術倒是不複雜,但是不能在開腹的情況下進行!」
「你做腹腔鏡手術了?」
「對啊!全國第一例,厲害吧!」
「那必須得喝一杯呀!」
「不行,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今晚還得觀察,我是住得近,要不他們肯定不放我走!」
「那行吧!我得喝一杯!」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青峰照舊搭著床板。
躺在椅子拼成的簡易床上,陳青峰躺著,憧憬著未來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情景。
話說這年頭買房子還不可能,但租房子是可以的。
只不過他和陸文婷都是拿死工資的,單位又能解決一部分住房問題,只不過兩人現在不可能住在一起。
這倒是個問題。
陳青峰拿了二等功,但他是在冀省公安系統獲得的。
不過想一想,如果要想當官升職的話,學歷是必須的,可是學歷這東西,陳青峰覺得自己的工作性質貌似還真的有點困難。
……
陳青峰想著這些事情,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在胡同一間大雜院裡,宋紅軍也睡的五迷三道,不過突然間他耳邊傳來了一陣緊急的拍門聲。
「老宋!老宋!快醒醒?」
宋紅軍掙扎著起來,然後披上外衣,穿著個褲衩就來到門前拉開帘子,看了一眼發現是穿制服的單位同事。
於是他連忙打開門,隨手拉開了燈。
「小點聲!我媽睡那屋,她睡覺不好,老失眠!」
「哦,又出事兒了,你趕緊穿衣服跟我走吧,趕緊的!」
「什麼事兒?」
「先出去再說!」
單位同事一個勁兒的催促。
宋紅軍只能提著褲子,然後就著臉盆擦了一把臉,接著就匆匆忙忙的抽著皮帶出去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了把燈拉上。
出來之後,胡同口一輛綠色的小吉普已經停在那裡了。
宋紅軍上了車。
車子開起來,單位里的同事才跟他說:
「老宋,剛才來消息了,煤炭學院那邊,突然有人發現了一具女屍!」
「煤炭學院?」
首都這邊的確有煤炭學院,不過是煤炭部下屬的部門。
那裡是培養幹部的學校。
基本上都是全國各地煤炭系統的幹部,來首都這邊之後進修學習才會去。
也就是他們這些公安接觸的多了,對四九城裡的各個單位都了如指掌。
如果不是這樣,恐怕宋紅軍還真不知道四九城裡有這麼一個偏僻的煤炭學校。
煤炭學院簡稱煤炭部下屬幹部進修學院。
當他們趕到這裡來的時候,學校的保衛科還在保護著現場。
周圍派出所的民警也已經趕到了。
「什麼情況?」
「是保衛科的同志半夜巡邏的時候發現的……」
幾個人看著,然後發現一具屍體半飄在河上。
「周圍沒有人動過吧!」
「除了保衛科的同志下去看了一眼,然後回來就一直沒有動過,我們只是把周圍圍了起來,就等你們了!」
「鑑定科來了嗎?」
「來了!」
「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了,是我們學校食堂的一名女工,名叫馮蘭!」
「馮蘭,多大年紀?」
「22吧,要不就是二十三,她的媽媽是咱們學校的老職工,退休之後她就頂班過來工作了,在食堂! 」
「你們食堂幾點下班?」
「晚上7點多就結束了,我們食堂這邊工作性質比較特殊,所以也得倒班,馮蘭上的就是晚班!」
「哦!」
幾個人正說著,鑑定科的同志也趕到了,於是立刻下去查看情況。
而這邊宋紅軍一邊了解著情況,等記錄了差不多之後他就靠近了一些查看屍體的情況。
女屍的褲子被扒了下來。
很明顯,這是一起侵犯案件。
不過具體的死因還有待甄別。
不過就在這時,鑑定科的同志已經查看完了。
「我們初步鑑定,死者是被人掐死的,第一案發現場不在這邊!」
「在哪兒?」
「你看到河邊那片蘆葦盪了吧?人應該是被拖進去之後!」
「我就奇了怪了,7點下班,離的又這麼近!」
確實這裡離學校很近,但是大晚上的來的又是全國各地一些領導崗位上的幹部,你說願意在這荒郊僻壤出來溜達是不可能的,這裡的學校和普通的大學不一樣,來這裡上學的不是學生,而是一些中年幹部。
他們更熱衷的不是在外面四處閒逛,有的熱衷在宿舍里跟一群人喝酒,有的熱衷在學校的體育場或者運動館裡打打羽毛球,桌球什麼的。
這外面都是荒郊野地,又都是農村,誰願意出來逛?
「對了,我們在那片蘆葦盪里還發現了一個腳印?」
「腳印?」
「對,看鞋底的痕跡,應該是雙星球鞋?」
聽到這句話,宋紅軍突然警醒過來。
「你們能不能確認一下是多大的尺碼,是不是44碼的?」
「這個?」
鑑定科的同志見宋紅軍催問的緊,於是連忙跑過去丈量了一下。
回來之後驚訝的說道:
「是44碼的,你怎麼知道的?」
「我TM就知道?該死的,那孫子又跑首都來了!」
陳青峰在睡夢中還不知道,原本第2天要去趕火車的,他這下徹底走不了。
因為在冀省那邊沒有破獲的懸案,又一次發生了,這一次是在天子腳下的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