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小姐知道的果然很多,真是讓張某刮目相看!」張智冷冷地說。
「張老闆,若是我告訴你,你的依靠和仰仗,全都沒了,你會作何感想?你還會什麼都不說嗎?」顧依淡淡的道。
聽到這話,張智收起了臉上淡定的神情,一臉的緊張,「你什麼意思?」
「原來,張老闆什麼都不知道,看樣,張老闆不在,你們張家已經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啊。」顧依嘲諷地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把話說清楚。」張智怒氣沖沖地說。
「你的父親,張老爺子,昨晚上,被人謀殺了。」顧依看著張智,一字一頓的道。
聽到這話,張智瞬間站起身,雙手一拍桌子,冷聲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你是不是騙我的?顧小姐,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父親怎麼會被謀殺,這不可能!顧小姐,我不管你想問我什麼事,但,請你不要拿我父親的說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這是事實,雖然我們有很多過節,但,人死為大,我怎麼和你開這樣的玩笑。」顧依說完,就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張智,「你隨意打給你信任的人,問一下吧,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看到顧依堅定的神情,張智突然慌了。
難道,他父親真的走了?
那怎麼可能?
他若是走了,他怎麼辦?
他還在等著他救他出去呢!
想到這裡,張智一把搶過顧依放到桌上的手機,拿起來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一通,他朝著裡面的人吼道,「我父親怎麼了?你快給我說,我父親到底怎麼了?」
電話裡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張智趔趄了一下,滿臉的蒼白。
他眼睛紅紅的,滿眼的不可置信。
嘴裡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他父親怎麼會死?
這怎麼可能?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把把手機扔到桌上,雙手按在桌面上,身子朝前,對著顧依吼道,「是不是你?肯定是你,我父親肯定是被你殺害了,顧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張家在京城的產業全沒有了,你還想幹什麼?」
卻見顧依聽到張智的話,一臉的冷意,「張老闆,張智,慎言,若是我殺了你的父親,我還能安全的呆在這裡嗎?我還能來這裡和你聊嗎?你懷疑誰都不可懷疑我,因為,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父親活著,你明白嗎?」
顧依的話音剛落,張智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蒼老和頹廢。
是啊,若是顧依殺了他父親,她如何還能安全的站在這裡?
而顧依來的目的,他也明白了。
她本想從她父親嘴裡得到什麼信息,但他父親卻走了。
所以,不得已,她才來到這裡,和他談判。
張智看了顧依一眼,似乎在衡量什麼。
過了良久,他才道,「你想知道什麼?告訴了你,我會得到什麼?」
「你會得到什麼?那要取決於你說了什麼?」顧依笑道。
「你,顧小姐真是聰明,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張智冷笑道。
「我就當你誇我了,好,我們別說廢話了,你先聽一段錄音。」顧依說完,就把燕燁找的那段關於張老爺子被謀殺的錄音再次放了一遍。
張智聽完後,滿臉的詫異和茫然。
他父親竟然在默默地為別人做事,他怎麼不知道!
看到他的表情,顧依便明白了。
張智,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和你父親說話的人,你知道嗎?」顧依還是問道。
張智搖搖頭,又思索了一會,才無奈地道,「我確實不知道,你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問我關於李偉他們家的事,結果,問的事,我確實不知道,我父親也從來沒和我說過。」
顧依聽到張智的回答,一臉的失望。
燃起的希望線索依舊是個虛假的夢嗎?
她依舊找不到新的線索嗎?
如此,她該再去哪裡找新的線索,難道她還要與許意虛與逶迤,從他身上找到線索嗎?
她真的不想與她虛偽應付了。
想到這裡,顧依也不再廢話,起身就要離開,「既然張老闆給不了我想要的,那對不起,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了,告辭。」
看著顧依義無反顧,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張智愣了一下。
這麼決絕……
看著顧依的背影,張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絕望,更看到了救他性命的稻草就要飄走。
就好像,顧依若是走了,他一輩子就沒了出去的希望一般。
想到這裡,他突然脫口而出,「等等,我想到一件事。」
聽到他的話,顧依瞬間轉過身,盯著他一臉的激動。
張智想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想聽什麼?或者你想知道什麼?我就把我聽到的感覺異常的全部告訴你,但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張智突然用祈求的口吻道。
「我說了,要根據你說了什麼,若是廢話,我只會覺得浪費時間。」顧依冷冷的道。
「絕不浪費時間,張裕國,你知道吧,就是你們逼得他們家如喪家犬一般地逃到京城的那家人,也是他跑到以前的SL陷害董大華,推攘那個老太太的人。」
看顧依點頭,張智又道,「大概十多年前,他突然來到京城,來見我父親,但一般我們的遠親來尋親,我父親都是命令我打發出去的,但,他來了,我父親卻見了他,而且,我父親還把我打發出去,不讓我作陪,所以,當時的我,很納悶,心裡也不停地嘀咕,這個張裕國有什麼奇特之處嗎?憑什麼讓我父親另眼相看,但我不父親不讓我作陪,所以他們談論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聽到張智的話,顧依很想抽他。
都是廢話!
一句重點沒有。
既然他不知道他們談論了,那還說個鬼。
然而不等顧依翻白眼,卻見張智又說,「但當時的我留了一個心眼,畢竟我們也算大家族,很怕貓膩,更怕私生子,而我當時也不是父親最愛的兒子,所以,我很怕自己被取代,便趁著他們中間出去的空檔,偷偷翻窗戶進去,躲在了我父親的書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