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絕對有個黑手在暗中操控!
但,到底是誰呢?
當警察再一次催促要讓顧依跟去調查的時候,顧依對著于洋輕聲道,「聯繫燕燁。」
然後便隨著警察上了車。
在車上顧依看著董大華,一臉的詢問。
而董大華也明白顧依的意思,看了一眼沒關注他們的警察,對著顧依搖搖頭,嘴唇輕啟,無聲地道,「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顧依朝他點點頭,無聲地道,「那你等我幾天,我會救你出去。」
董大華也朝顧依點頭,一副明白的模樣。
小警員剛給顧依錄好口供,燕燁就到了。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著顧依就道,「你怎麼樣?」
顧依搖搖頭,「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燕燁一邊點頭,一邊把顧依帶到旁邊道,「知道了,這事,你們都認為不是董大華殺的,那他的話可信嗎?」
顧依看著他,思索了一會,「可是,他不可能會動手,因為,他知道,張家人並不是幕後黑手,殺死一個張老爺子,沒任何用處,所以,我們都相信他。」
燕燁點點頭,「既然你們都信他,那我便也信他。」
正當燕燁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警察局長就走了過來,朝著燕燁伸出雙手。
燕燁也客氣地朝他伸出的右手。
等兩人客氣了之後,燕燁便對著局長道,「張老爺子這個事情有點蹊蹺,我認為這個兇手並不是真的兇手。」
聽到燕燁的話,警察局長一臉的謹慎,「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幫你拖幾天,你儘快去找證據,若是找不到,我估計張家人肯定會讓我們警局給他們一個說法,到時候,可能兇手必須要接受審判了。」
燕燁點點頭,「多謝您了,放心,我會儘快找到證據。」
「別客氣,你平時可沒少幫我,我能幫一次,還算是我的心意。」警車局長客氣地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燕燁便帶著顧依先走了。
等兩人坐上了于洋開來的車後,于洋便對著坐在后座的兩人說,「大華進去的時候,張老爺子已經死了,然而張家的傭人依舊把大華帶進了書房,大華進去後,看到已經死去的張老爺子,頓時明白,這是一個局,他慌忙推門就要出去,然而,門外恰好湧進來不少人,所有人看到屋內的場景,又看到張皇失措的大華,都一致認為,是他殺了張老爺子,事情就是這樣的,這也是大華被當成兇手的原因。」
「若按照你的意思,張老爺子是剛和我通過電話,就被人殺了,若是這樣,他死的時辰便不對,畢竟大華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所以,屍體肯定能告訴我們時間。」顧依認真地說。
卻見燕燁聽了她的話,搖搖頭,「時間隔得太近,屍體無法判斷張老爺子死的具體時間點,再說,即便能判斷他死的時間,也是個大概的,不可能具體到哪一刻。
聽到這話,顧依和于洋都沉默了。
燕燁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滿臉的深思。
忽然,他勾唇一笑,「既然張老爺子是突然死去的,那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你的意思,我們再回到現場查看?」顧依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問。
燕燁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顧依聰明。
他隨便一句話,她都能懂他的意思。
「現在是十一點,我們再等等,就可以去了。」燕燁對著顧依道。
看顧依點頭,燕燁又當著顧依的面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了一下,才慢慢掛了電話。
等到夜裡快十二點鐘的時候,燕燁便帶著顧依來到了張家的別墅前。
看著一片寂靜的張家後花園,兩人輕輕地跳了進去。
走到一處窗戶邊,看到裡面坐滿了人。
正是張老爺子的女兒和孫子孫女。
他們正在爭論張老爺子的財產問題。
這就是他們的感情。
張老爺子屍骨未寒,還未下葬,這群人就開始瓜分財產了。
真是一群『孝順』的子孫啊!
顧依輕蔑一笑,隨著燕燁從一處窗戶跳進了一個房間。
兩人避過傭人,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書房。
等燕燁把貼有封條的書房打開後,顧依便隨他走了進去。
兩人都戴上手套後,紛紛打開手中的礦燈,慢慢地查詢起來。
這裡就是張老爺子遇害的地方。
也是兇手作案的地方。
所以,他們必須認真仔細地檢查一番。
否則董大華的罪名便不能洗清了。
燕燁查看一番,對著顧依認真的道,「作案的人,一定是個高手,根本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他很自信,自信我們什麼都不會查出來,所以,這個現場才會一直如案發時一樣乾淨整潔。」
聽到他的話,顧依滿臉的冷意。
幕後的人,終於開始對她下手了。
「那這就有點難辦了,如此,洗刷董叔叔身上的嫌疑,可是更難了。」顧依一臉無奈的說。
燕燁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他聽到門外有個聲音響起。
他一把拉住顧依,閃身躲進了一個書櫃裡。
瞬間的狹窄感襲來,讓顧依不得不緊緊挨著燕燁站好。
又因為燕燁的身材高大,他不得不佝僂著身子,彎著腰,抬起手撐在柜子的頂端。
看著他難受的姿勢,顧依便想往旁邊挪挪,給他留出更多的空間。
然而她剛挪動一點,卻見燕燁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抱住她的腰,頭轉向顧依,對著她的耳邊就低聲細語,「別動。」
話音一落,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響起。
嚇得顧依一動都不敢動。
呆呆地縮在燕燁的懷裡,聽著他的呼吸聲在她耳邊迴蕩。
被他熱熱的呼吸包裹,顧依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心跳得也越來越快。
這個燕燁,絕對是故意的。
太狗了。
本來就長得讓人移不開眼。
現在又這麼妖孽地與她的呼吸纏繞。
真是讓人渾身難受。
但是,她又不敢動,只能讓自己受著這種面紅耳赤的煎熬。
透著書櫃的縫隙,顧依看到進來的兩人,是兩個三十來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