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顧依冷靜地說,「訂機票,讓我們的人都往騰越去,在那邊集合,切記,不可私自行動,等我到了,再安排。」
顧依掛完電話,便頭也不回地從廁所走了出去。
一直出了校門。
匆匆就走的她,並沒有看到男廁所有一雙歹毒的眸子,正恨恨地盯著她的背影,一直看。
竟然是偷偷跑進學校的胡蘭蘭!
顧依回到家,和家人匆匆告別後,就踏上了去往騰越的路上。
等顧依和于洋到達騰越後,已經是兩天後了。
盧之惟和董大華已經等在賓館。
孫樹也來了。
顧依看了他一眼,「孫叔叔,要不你先回去。我們這次的行程,可能有點兇險。」
孫樹笑了一下,「依依,等來你騰越,我可是等了十年,這次,我怎麼可能會錯過。」
顧依點點頭,讓于洋簡單給他說了下事情的始末。
說完後,孫樹依舊堅持陪他們一起。
如此,顧依也不再說什麼。
「總共來了多少人?」顧依輕聲問。
「不加我們,有二十人。」于洋忙說。
顧依從包里拿出手機,放到桌上說,「每人配一部手機,讓他們依舊隱在暗處,裝成遊玩的人,同時時刻關注著我們的動向,方便他們及時來救援。」
說完顧依又拿出一沓錢。
「一人發五千,該怎麼玩怎麼玩,就當旅遊的。」
于洋接過後,就走了出去。
孫樹看得一臉震驚。
十年沒看顧依指點江山了。
她都快忘了她的凌厲模樣了。
「盧叔叔,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顧依招呼大家坐下後說。
「張裕國果然被逼急了,他被兒女抬到了京城後,找了他們的本家,但是他們的本家一開始並沒有搭理他們,後來,不知道張裕國拿出了什麼,張家的本家才匆忙去了一家大商店,就是你一直關注的那個店,我們通過電話監控,得到了,他們要殺我弟弟盧之恆的消息。」
就這麼多?
顧依一臉疑惑地看著盧之惟。
見他點頭。
顧依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盧之惟嘴裡的大商店,應該就是于洋的朋友跟拍了好幾個月的那個神通廣大的商店。
雖然一直沒有查到店老闆和住在軍區的那人有什麼聯繫。
但,他們知道了,店老闆和住在軍區的人之間有一個中間人。
就是那晚許明遠看到的,和店老闆通電話的那人。
也許,他就是幕後的人!
店老闆的貨平時是靠他聯繫的。
那也就是說,幕後的人不僅認識許家的人,還可能操控著張家人和住在軍區的人!
畢竟上一次許明遠要的《酒經》,就是幕後的人聯繫到軍區的人後,才安排店老闆派人去拿地。
也就是因為《酒經》,讓顧依知道了,許意家的人可能和住在軍區大院裡的人有聯繫。
若沒有聯繫,擁有《酒經》的他怎麼會把這本書給了許意的母親呢?
幕後的人認識張家人,那他是不是就是,當年帶著那兩個女孩給盧之惟的父親相看的人?
應該是他。
不然這一切說不通!
因為只有認識盧家的人,才會結仇。
而因為盧之惟的父親,一直說孩子的生辰不對,那中間人才會害怕他會暴露什麼,於是才一狠心想要除掉盧家人。
於是這個仇便是這麼來的。
恰好張家人,也想要除掉大華,於是他們借張家人的手,把盧奶奶和他的兩個兒子一起除掉。
張家人和幕後的人,以及盧家人能說得通了。
那許意他們家人和住在軍區的人,又為什麼會認識?
還一直隱藏著關係。
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而那個中間人又為什麼一直替住在軍區的人服務。
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顧依想得頭都要炸了,依舊,什麼也沒想明白。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電話中的那個幕後人為什麼要放出消息說,他們要殺掉盧之恆。
如果真的想殺,直接秘密殺死就好。
為什麼還要讓消息放出來?
他們想要幹什麼?
突然,顧依看向盧之惟。
瞬間明白過來。
他們想要把盧之惟一起殺了。
他們放出消息的目的,就是把盧之惟引到這裡!
然後一舉殲滅!
想到這裡,顧依瞬間又想到一件事。
暗叫不好。
她連忙給于洋打電話,「那二十人,現在在哪裡?都分散出去了嗎?」
「還沒有,怎麼了?」于洋不解地問。
「不要分散開了,與我們一起吧,你也回來吧,跟他們說,以後,與我們一起在明處,不可私自行動。」顧依冷冷地說。
于洋答應了之後又開始吩咐起來。
盧之惟看著臉色蒼白的顧依忙問,「怎麼了?怎麼又要一起行動,一起行動我們的目標會不會太大?」
顧依苦笑了一下,「若是我所料不錯,我們已經在別人的控制之中了,也就是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視線之內。」
聽到這話,盧之惟瞬間明白過來。
和董大華對望了一眼後,「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放出消息,引我前來的?」
顧依點點頭,「否則,他們若真想殺了你弟弟,還會讓我們知道?至於他們為什麼把我們引到此處,應該是他們不敢在京城隨意的殺人。」
聽到顧依的話,盧之惟有點迷茫了,「那他們就敢在這裡殺人了?」
顧依沉思了一會,「在這裡,他們還真敢,畢竟山高皇帝遠,但我估計,他們不會動手,因為即便再偏遠,他們也怕惹一身騷,所以,他們應該是想借誰的手殺了你,因為,在這裡,有敢動手的人!又加上你弟弟在此,你以前也在土匪窩,他們本來就擔心你供出他們,現在你來了,他們會找個機會幹掉你,如此下來他們就會很痛快地和京城的人合作。」
聽到這話,屋中的三人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他們這是掉進了狼窩。
還是自投羅網。
「因為我的衝動,連累你們了,真是抱歉,要不然,趁現在他們還沒有動我,你們先走。」盧之惟一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