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張大慶手裡這份和他一模一樣的合同!
所以,他怎麼會知道區別在哪裡?
陷阱又在哪裡?
他一直以為自己看的是同一份合同!
想到這裡,盧之惟勾唇一笑,「張老闆,如今怎麼辦?我可是急著要貨。」
聽到他的話,張大慶滿臉汗珠。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看的仔細,怎麼會錯!
而且,他開服裝廠以來,從來沒錯過。
他怎麼會把尺寸看錯!
然而,這一刻,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麼了。
他也不知道那份丟失的合同是為什麼丟失的?
他還以為不小心丟失了呢。
只見盧之惟冷笑一聲,「張老闆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怎麼,當我們是外鄉人,好欺負是不是?不管是誰,交不出貨,都要給我賠償,我那邊著急要貨,咱們說好的日期,可是不能延期!」
說完拿出手機,就要找人。
張大慶一看,滿臉蒼白的上前,「別,大哥,我賠錢,千萬別找人,不然我以後還怎麼開廠,還怎麼做生意?」
看到他這樣,盧之惟放下手中的電話,冷漠的點頭。
張大慶瞬間癱在地上。
三千萬!
他該如何償還?
當張大慶的父親張裕國,聽到張大慶和小雨的事情後,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然後暈厥了過去。
等張裕國在醫院醒來後,聽到他的家被他兒子女兒搶光後,他又暈了過去。
張大慶和小雨把張裕國私藏的古董,字畫,瓷器和擺件,全部搶了出來去頂債。
然而,還不夠!
於是,兄妹倆開始賣房賣車,想盡一切辦法,把張裕國私藏的東西給偷出來。
兩人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絕不能坐牢!
等張裕國回到家,看到洗劫一空的別墅,眼珠暴出,青筋泛起,一臉的狠戾。
他真是養了一雙好兒女!
但等他聽到,他藏在一處別院的古董也被他的兒女給挖了出來後。
他又吐了一口血。
從那,他再也沒站起來,也沒再出院!
聽說,癱了。
而張大慶,趁他癱,也把他名下的所有的房產給賣了。
都拿來還債。
終於,耗盡了所有。
張大慶和小雨才保住自己,沒被抓進去!
然而,保住了自己又如何?
張家已經一貧如洗了。
興旺了幾十年。
猖狂了幾十年的張家。
一夕之間,再也不復存在!
……
而董大華看到這個結局後,在他爺爺奶奶,父母墳前哭了好久。
也跪了很久。
盧之惟也在他母親的衣冢前,跪了很久。
說了很久的話。
于洋坐在車裡,透著車窗看著野外小草浮動的風景。
聽著那風吹落葉的聲音。
「依依,那項鍊到底怎麼回事?既然你沒有調包,那是誰調的包?怎麼就變成假的了?」于洋轉頭看向車內望向窗外的顧依說。
「沒有人調包。」顧依沒有看他,淡淡的說。
「怎麼可能?沒有調包怎麼可能是假的!」于洋難以置信的問。
顧依笑了一下。
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因為一開始就是假的。」
「什麼?一開始就是假的?」于洋說完這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說,「小雅從珠寶店花八十萬買走的就是假的!」
顧依點點頭。
對,從一開始,她就已經開始設局了。
畢竟沒有人會懷疑一個珠寶店裡的鎮店之寶會是假的!
更沒有人懷疑,八十萬會買個假的珠寶!
想到這裡,于洋笑了一下,「依依啊,這麼多年,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你就不怕小雅知道那個項鍊是假的,會翻臉不認人,轉身誣告珠寶店?」
顧依一臉輕鬆的說,「錢是我給她的,店也是我的,她誣告我什麼?從始自終,她一分錢沒出,還免費帶了幾天的項鍊!別忘了,這個局,全程都是她在演,我可沒參與。」
聽到這話,于洋哈哈大笑,「你真的學壞了,依依,說真的,一開始,你讓我假裝土豪,又買她古董,又是簽保證合同,我還以為,你打算像騙她父親一樣騙她用古董來騙她十倍償還呢,我都以為,她要和她父親一樣傾家蕩產了,雖然目前的結局也是一樣,但是,沒想到你是從項鍊就開始下手了!」
顧依笑了一下,「十倍賠償,對於她來說沒有意義,因為她手裡的東西,都不值錢,最好的東西才值二十萬,十倍也才二百萬!對她來說不痛不癢,不會傷筋動骨,所以設這樣的局,沒有意義,再說,對於張裕國而言,只有他的親生兒女反過來啃她的血,對他來說,才最痛,你說,對不對?」
聽到顧依輕鬆的話語,于洋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夠狠!
厲害!
「說的對,但,即便這樣我們還是沒有害他們的性命,所以,我們還是仁慈的。」董大華一臉悲痛的說。
盧之惟一邊鑽進車裡,一邊說,「是啊,他們的兒女還平安無事的生活著,而張夫人手裡可是還有點餘款呢,所以,他們依舊可以平安幸福的生活!」
于洋看到他們倆坐進車子,指著他倆道,「你們倆也挺狠啊,還想著榨乾張夫人手裡的餘款,這是又有了什麼想法?快說說。」
然而兩人卻沒理于洋,而是看著顧依不說話。
顧依卻一臉嚴肅的道,「不逼急他們,兔子怎麼會跳牆,不逼他們,他們怎麼去京城逃難?怎麼會去找張家的本家?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盧奶奶的死因,畢竟盧家和張家可是非親非故,他怎麼會千里迢迢跑到ELS害死盧奶奶呢?所以,張老闆的背後,一定有人!」
盧之惟點頭道,「說的對,這一張大網,我們必須一點點撕開!」
董大華一邊點頭,一邊說,「張夫人養小白臉的照片,我已經拍了,還不是一個呢!我先去訛她點錢,把她的私房錢全吞了,然後,我再拿著照片給張裕國看看,讓他看看我,看看我手裡的照片,我就不信,他還能坦然的躺在病床上修養?」
顧依點點頭,對著盧之惟又說,「盧叔叔,你先去京城,等張裕國他們奔京城的時候,你再找人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