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壞事了,城北也開了一家飯館,口味和我們的一模一樣,據說,食材也很鮮,飯菜更是鮮美可口,你趕緊問問供給我們貨的老闆,他們是不是也供給他們了?」蔣老闆滿臉是汗地說著。
大龍聽了,呆了一下。
一模一樣的飯菜?
怎麼可能啊?
他趕緊問于洋,「你趕緊問問供貨的老闆,有沒有這回事?他們是不是把食材也供給了城北的那家店。」
于洋聽到他的話,一臉苦笑。
他哪裡知道供貨商在哪裡?
他該去哪裡問?
每次都是顧依讓他去後院拉,他連供貨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大龍一陣心驚。
難道真的是供貨商為了賺錢,又供了一家?
「不用問了,不是供貨商供應的,供貨商曾和於叔叔說過,在咱們縣城,只供給咱們家,所以,那家的食材,不是供貨商出的問題。」顧依突然一臉嚴肅的說著。
「是嗎?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和我們的口味一樣?」蔣老闆一臉疑惑地問。
大龍也是滿臉的疑惑。
這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們的食材可是獨一無二的。
口感更是鮮香獨特,怎麼會出現在另一家新開的飯店?
于洋也一臉謹慎地說,「依依說得對,供貨商是個可信的人,他不會出問題的,也不會為了賺取金錢,就供貨給另一家。」
顧依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把會計叫來,咱們去後廚。」
此時是下午,服務員和大廚有的都回家休息了,下午四點才上班。
但也有沒回去的,正在院子裡坐著聊天。
看到兩位老闆一臉嚴肅地走到後廚,大家都站起了身,紛紛上前打招呼。
有一個年輕一點的小廚師看到顧依他們走入廚房,便跟了過去。
顧依進到廚房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麼,便對著身後的人道,「會計伯伯,你有算過一個星期所需的食材量嗎?和咱們的營業額對得上嗎?」
一聽這話,大家瞬間明白。
顧依的話就是,用了多少食材,營業額收了多少,用得越多,那必然收得越多!
若是用的食材多,營業額卻沒有上去,那這肯定有貓膩。
必定是食材被偷走了。
想到這裡,會計摸了摸頭上的汗,「這個沒有算過,但每個星期的營業額,都是上漲的。」
「但每個星期的食材也是上漲的,第一周,食材費是兩萬一千兩百元,第二周,食材費是兩萬三千六十五元,第三次是十天,但食材費高達三萬元!第四次是三萬五千萬元!你看到了嗎?這是個劇增的食材費用!為什麼會突然劇增,我們的營業額也是劇增的嗎?能對上嗎?」顧依冷冷的問道。
聽到這話,會計瞬間感覺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顧依的記性竟然這麼好!
而且,食材費和營業額確實沒對上!
因為營業額只增加了一點點,但食材費卻消耗了很多。
「這是我的疏忽,以後不會了。」會計誠懇地道。
「以後?今天的這事可不是小事,你還有以後?而且,於叔叔和大龍叔叔可不想再看到你的疏忽,明白嗎?」顧依依舊冷著聲音說。
會計滿臉是汗地看著眼前長相甜美,卻一臉冷意的孩子。
瞬間被她的氣勢嚇到,忙點頭,明白了。
她給人的感覺竟然比大龍的還可怕。
聽到他的保證,顧依又走出廚房,看著幾個服務員和廚師就說,「你們可有發現什麼人形跡可疑?或者鬼鬼祟祟的?」
幾人想了一會,都搖頭,只有兩個人一臉的欲言又止。
這是害怕當面說出來被報復?
還是在顧忌什麼?
「大龍叔叔和於叔叔在辦公室等你們,你們每人都要進去回幾句話,若是有人說出重要線索,一條一元。」
說完就和大龍,于洋走入了辦公室。
第一個服務員進來了,顧依問了幾句,她確實不知道。
但回答得誠實又可信,也沒有為了錢就攀咬,顧依誇了她幾句,讓于洋獎勵了她五角。
第二個和第三個服務員,顧依也獎勵了五毛。
畢竟能說實話,也代表她們的品質好。
應當獎勵。
第四個是個快四十歲的廚師,姓余,他一臉憨厚的笑著,滿臉的緊張。
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等他要出去的時候,他突然說,「我有幾次看到劉廚師鬼鬼祟祟地在前廳後院瞎逛,他手裡拿著個袋子,但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看著挺沉。」
聽到這話,顧依小臉上一片嚴肅,「還有嗎?」
「他每次都比我們走得晚,但每次都是拎著大袋子走。」余大廚又說。
「飯店不是不允許帶任何東西出去嗎?這在進飯館的時候說得清清楚楚。」大龍冷冷的道。
余大廚一聽,搓了搓手,滿臉害怕地說,「所以才偷偷的。」
「還有嗎?」顧依又問。
余大廚忙搖頭,于洋便給了他一元錢。
第五個就是跟著顧依跑到後廚的年輕小廚師,姓秦,顧依照例問了幾句。
他一開始也是搖頭,後來才說,「我看到過劉廚師總是拿著個大袋子下班,裡面應該裝滿了東西,因為有一次,我看到他因為袋子裡的東西太沉,還在騎車的時候摔倒了。」
再次聽到這話,顧依眯了眯眼睛,劉廚師是吧?
她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敢偷她的東西?
真是膽子肥!
等她有了證據,絕不輕饒!
「但我感覺不是他。」秦小廚突然說。
顧依:啥?
什麼鬼?
話不是你這樣說的,能不能別大喘氣!
于洋,大龍和顧欣也是瞪著眼睛,一臉的鬱悶。
你這是在提供線索嗎?
你這是搞事吧!
「為什麼這麼感覺?」顧依淡淡地問。
「因為,他帶走的東西大多是濕的,我看到過幾次袋子裡的東西,滴得滿地都是污漬,有幾次還滴出油,而我們的食材大部分都是乾的,哪怕是被殺的豬鴨魚,應該滴的是血水,怎麼會是油和污漬呢?所以,我覺得對不上。」秦小廚一臉思索地說。
有道理,若是偷的油,不可能直接倒進袋子裡帶走,那樣不是漏完了嗎?
所以,線索又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