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李玉蘭伸手嘗試去推開擋在前面的公安,冷冷道:「請你們讓一讓,我兒子現在性命危急,我要去找醫生!要是我兒子被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你們幾個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幾個公安見狀,似乎有些為難。
鍾佩珍幾步走過去,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
只見,李玉蘭的兒子好好地躺在病床上,壓根沒有一點『性命危急』的模樣。
鍾佩珍挑了挑眉:「這不好好的嗎?哪裡性命危機了?」
謊言當場被揭穿,李玉蘭是又氣又急,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幾名公安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這位同志,麻煩你配合檢查!」
說著,伸手就要去拿李玉蘭手裡的小布包。
李玉蘭閃過身體,想躲避。
下一刻,卻被一旁的鐘佩珍輕輕鬆鬆地拿走,交到公安同志的手裡。
公安看了看,隨即從裡面翻出兩個鐲子。
一個玉鐲,一個銀鐲子。
她的臉當場漲得通紅,宛若豬肝色一般。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個子較高的公安將那兩隻鐲子放到李玉蘭跟前,皺起眉頭:「同志,這個情況,你應該怎麼解釋?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幾雙眼睛霎時間齊刷刷地看向她。
李玉蘭身體僵住,冷汗不斷從冒出來,一滴一滴順著額頭滑落下來。
「我....我....」
我了半天,她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證據確鑿,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見到李玉蘭吃癟,葉霜霜十足爽到了,就連吐槽的語氣都變得雀躍不已。
【咦~汗流浹背了吧?我都替她感到尷尬呀。】
【真是大快人心啊,今天這事兒不得不夸一下親媽啊,簡直不要太爽啊!】
【這效率槓槓的,今天就給她送上銀手鐲了,請以後就按照這個標準來做事好嗎?】
得到女兒的肯定,鍾佩珍竟意外地感到高興。
是啊,她這回也算是狠狠地反擊一次了吧?
想到這兒,她不禁看向李玉蘭,又問了一遍:「同志,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沒有的話,那就請你把東西還給我。然後,不出意外的話,你就要跟著公安同志回派出所了。」
「畢竟,你犯的可是偷竊罪。」
什麼!
派...派出所?!
偷竊罪?
「轟」的一下,李玉蘭大腦一片空白。
犯了偷竊罪,那指不定還不知道要在裡面蹲多久呢!
她不能去!
她要是就這麼被關了起來,她的兒子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總不能讓她在監獄裡生孩子吧!
一想到這些後果,李玉玲滿臉排斥,只能嘴硬地對鍾佩珍冷笑道:「可笑!你說這兩個鐲子是你的,你有證據嗎?你能證明它們是你的物品嗎?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啊!」
「總不能說,你在路人身上隨便看上個東西就說是自己的吧?那我是不是也能說你脖子上的金鍊子說我的?」
看著李玉蘭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鍾佩珍笑了。
她早就料到這個女人會用這個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可惜,她接下來的臉,估計會被打得很疼。
另一名公安同志覺得李玉蘭說得也不無道理。
遂轉頭看向鍾佩珍,有些為難地說道:「同志,你確實該要拿證據來證明這兩個鐲子是你的東西。不然....我們也不好貿然就把東西給你帶走啊。」
見公安同志也幫著自己說話,李玉蘭瞬間就得意起來,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她倒要好好看看,鍾佩珍到底要怎麼證明這兩個鐲子是她的!
要是說不出來個一二,那可就要貽笑大方了!
「證據?」
鍾佩珍眯了眯眼,刻意露出為難的神色,「難道我的東西,我還要證明是我的嗎?」
李玉蘭立即硬氣地答道:「那當然了!要不隨便是個阿貓阿狗都說我這兩個鐲子是她的,那我豈不是很虧?」
「好吧。」鍾佩珍咬了咬唇,盯著李玉蘭一字一句道:「那隻銀色的鐲子,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上面刻有1965這幾個數字。」
「這是我出身是年份。」
李玉蘭的臉上的笑容頓時比哭還難看,慢慢地,開始一點一點地消散。
直勾勾地望進她的雙眼,鍾佩珍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而在那隻玉鐲子上,有一條不是很明顯的裂縫,裂縫大概有5毫米左右。」
話音剛落,李玉蘭便匆忙地看向還在公安手裡的兩隻鐲子,迫不及待地要求證鍾佩珍說的是不是真的。
公安聽了鍾佩珍這番清晰的描述,開始拿著鐲子仔細查看起來,驗證是否真如她所說。
在等待結果揭曉的時候,李玉蘭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渾身在微微發著抖。
同時,內心後悔莫及。
疏忽大意了!
在拿到鐲子的時候她就應該仔仔細細地看上一看。
此刻,她只能祈禱千萬不要是真的。
然而,她的幻想很快就破滅了。
公安把鐲子轉了好幾下,終於發現一道不是很起眼的裂縫,「找到了,玉鐲子上確實有一道5毫米左右的裂縫。」
另一名公安也有了發現,「銀鐲子上也確實刻有1965這幾個數字。」
兩名公安的話語,無疑是將李玉蘭的謊言徹底給揭開。
同時,她還有面臨著戴上一幅冰冷的銀手鐲,以及暗無天日的監獄等著她。
不!她不能被抓!
李玉蘭的大腦瘋狂運轉著,想一切能給自己開脫的理由。
公安同志把那兩隻鐲子攤在手心上,一一給她指明了所對應的標記,冷冷地問道:
「李玉蘭同志,我再問你一次,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