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用你的錢來建的?」
李玉蘭一瞬間傻眼了,「那....那我豈不是害了你?」
「你還有臉說!」許建平頭疼不已,「你說你...下次你要幹什麼事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真的是服了你了,這下你說該怎麼收場?我的錢都他媽打水漂了。」
李玉蘭自責地咬住了下唇。
她又做錯事了!
但她很清楚,現在並不是討論對錯的時候。
於是乎,她思量片刻,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包括今天公安和鍾佩珍還有黃勇找上門來的事。
「公安都找過來了?」
許建平急了,「不用想,他們肯定已經掌握證據了,就算人家這會兒放了你,把你抓回去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怎麼辦啊建平,我不想被抓!你快想想辦法。」李玉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慌得不行。
許建平黑著臉:「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瞞著我去幹這種事的就應該想好後果。」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他們會這麼快就查到我的頭上,我以為能成功栽贓給黃勇……」
「呵!你也是可笑,你真當公安是傻子嗎?」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能不能先別忙著責怪我了,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呀!」
許建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頭疼極了,「你讓我安靜一下,我想想該怎麼辦好。」
李玉蘭識相地閉上了嘴,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
過了一會兒,許建平陰沉著臉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把這個嫌疑轉移到別人身上了!」
「誰的身上?怎麼做?」
許建平一臉神秘地湊到她的耳邊。
聽了他的計劃,李玉蘭驟然瞪大雙眸,有些不可置信,「這…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找的那個人靠譜一點就沒問題。」
「好,我去做。」
第二天,派出所發現一封匿名的舉報信。
信中的內容是關於塘頭村長毛兔養殖場火災的,十分明確地表明舉報的對象為塘頭村的駱四。
曹公安和同事看見舉報信的內容,人都傻了。
「怎麼又冒出一個駱四?這場火災牽扯的人物未免太多了吧?」
曹公安放下保溫杯,叫來另一位同志,「你來看看,這案子也太棘手了。」
旁邊的同志也有參與這個案子,看見舉報信的內容也愣住了。
於是第二天,正在村里閒晃悠的駱四就突然被帶到村委會了。
駱四聽說有人舉報他,一下子就笑了。
「我可沒那閒工夫去幹這事。再說了,我和佩珍無冤無仇的,我實在想不通我有啥理由去幹這兒事。」
曹公安臉色變了變,「舉報信上說,因為鍾佩珍拒絕過你,你一直對此心懷不滿。」
駱四又笑了:「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啊?他媽有病吧?我沒事惦記一個有三個孩子的已婚婦女?」
其實曹公安亦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說不過去。
但他不能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遂提出要去駱四家裡搜查一番。
駱四十分坦然地答應了:「你要去你就去唄,反正你們絕對搜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他坦然的態度更加堅定了曹公安的想法,但為了不錯過任何一絲可能,他還是和另外一名同志一起去了駱四的家裡。
結果令人出乎意料。
竟然在駱四的家裡發現了好幾把黃家的鑰匙。
駱四當場繃不住了。
曹公安一臉嚴肅地把人帶回了派出所,然後把鍾佩珍給找了過來,詢問她和駱四之間是否發生過什麼事情。
鍾佩珍覺得不對勁,反問道:「怎麼會突然問起駱四?我和他並不熟,只不過是坐過他的車子一次。」
難不成,曹公安又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而線索的指向是駱四?
「同志,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發現?」
曹公安把舉報信和駱四家裡發現鑰匙的事情告知了她。
霜霜憤憤道:【一看就是李玉蘭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幹的好事!我親媽跟駱四八竿子都打不著,他沒理由放火!依我看,還是趕緊讓公安同志去把趙強抓了吧,別浪費時間跟他們玩了!】
系統:【恭喜宿主答對了,這是許建平為了報復駱四想的蠢法子,自認為很聰明呢。】
【又是這個渣爹搞鬼。】
鍾佩珍都要氣笑了,直言道:「同志,我和駱四並沒有發生過這事,倒是許家人對他的意見很大。」
「另外,我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塘頭村的趙強有很大的嫌疑。我覺得你應該去派人去好好調查一下。」
「趙強?這人又是誰?」
「這是李玉蘭的姘頭!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幫李玉蘭做事。」鍾佩珍沉著臉道。
曹公安頓時繃不住了:「啥?又冒出一個姘頭,你們……你們這關係真是複雜哈。」
鍾佩珍嘆了口氣:「我也很無奈,但這就是事實。」
見她一臉認真,曹公安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塘頭村里果然有這麼一號人物。
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家裡睡覺。
趙強在派出所看見鍾佩珍的那一剎那,嚇得魂飛魄散。
臉上肉眼可見划過一抹慌張。
起初不管怎麼問,他就是不肯把李玉蘭給供出來,也不肯承認是自己乾的。
後來,鍾佩珍親自出馬。
「趙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兩天李玉蘭找過你,你們倆還睡覺了對吧,我可什麼都知道的。」
「包括她生的女兒,其實也是你的對不對。」
趙強徹底石化,不可置信地瞪著鍾佩珍。
半天,才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張嘴:「我,我招。我全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