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下看渣爹怎麼圓謊!

  「真丟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討伐,口水都快能把李紅娟給淹死了。

  許建平的臉亦漲成了豬肝色,他這輩子從沒這麼丟人過。

  牆倒眾人推不過如此了。

  迫於壓力,李紅娟不得不回屋裡把這些年來昧下來的錢都給拿出來,不情不願地還給了鍾佩珍。

  錢被李紅娟藏在了一口大柜子里,厚厚的好幾沓票子,外加一張存摺。

  鍾佩珍仔細清點了一下,錢票子加上存摺里的,總共大概還剩有五千多元。

  公安耐心等她把錢數完後,問道:「同志,錢都夠吧?」

  鍾佩珍點點頭。

  她知道自己母親寄來的錢遠遠不止這些錢。

  不過對於今天這個結果她已經很滿意了。

  「謝謝你了公安同志,這麼大老遠地趕過來。」

  公安見沒什麼事情,又教育了李紅娟幾句,便推著二八槓準備離開。

  葉霜霜不滿地想道:

  【喵?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嗎?一個巴掌拍不響,老陳也是共犯,怎麼他一點事也沒有!】

  原書里,這個老陳也不是啥好東西。

  鍾佩珍微微一怔,似想起什麼,攔住老陳:「老陳,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當年為什麼答應幫我婆婆隱瞞這件事?」

  公安慢下了腳步,似乎在等著老陳的答案。

  還不容老陳回答,李紅娟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顯得格外激動,指著老陳罵道:

  「好你個陳義,臭不要臉的,我差點忘了這茬兒!」

  「當年知道你要娶媳婦錢不夠,我好心給了你五十元錢,結果你小子竟敢出賣我,早知道這樣,我把錢扔了也不給你!」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村裡的年輕小伙嗤笑著調侃:「原來老陳是收了好處費的!難怪這麼配合呢。」

  「老陳早些年確實可憐,這幾年日子眼看著慢慢好起來了,該不會都是這麼來的吧!」

  但也有人因此有了顧慮。

  一拄著拐杖的老大爺擔憂地蹙眉:

  「這樣可不行啊,以後塘頭村的信可不能再讓陳義送了,萬一咱們也遇到這樣的情況可咋整?」

  老大爺的顧慮不無道理,立馬引來不少村民的附和。

  換句話說,這跟『監守自盜』本質上是一樣的。

  要是再繼續讓老陳在郵局工作,那可是一個無形的隱患!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許家門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公安在一旁眼看苗頭似乎不太對,急忙喊道:「行了都別吵了,陳義跟我到所里一趟!」

  陳義的媳婦聽到風聲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公安帶走。

  等公安和陳義走遠,李紅娟惱羞成怒地朝門外看熱鬧的人吼了一嗓子,「都看什麼看,沒啥事都趕緊走!別擋在人家家門口!」

  李紅娟這一嗓子罵走了不少臉皮薄的人,但還有一些村民似乎意猶未盡,搖著扇子在門口八卦地議論著,就是不肯走。

  聽清他們討論的對象正是自己,李紅娟把老臉一拉,端了盆水狠狠向門口潑去。

  幾個村民被淋濕鞋子和褲腳,這才不滿地走遠了一些。

  李紅娟罵道:「別怪我沒提醒,是你們賴著不走的!」

  鍾佩珍拿上錢和存摺想回屋,立刻被李紅娟叫住。

  「鍾佩珍,你說說看,今天是幾個意思?」

  「你想上天是吧?我這老太婆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對待婆婆的兒媳婦!」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又有三三兩兩的村民圍了過來。

  鍾佩珍頓了頓,開口:「媽,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問就拿那是偷,可是要進去的。」

  瞥見婆婆難看的臉色,又道:「媽你放心,我在路上已經和公安同志說過了,你要是把錢還我了就算了,所以你這次不會被抓進去蹲大牢的。」

  「但是下次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

  許建平沉下臉:「佩珍,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了嗎?哪有兒媳婦做這樣的事...」

  鍾佩珍語氣冷淡:「許建平,那你認為媽私吞我的錢是應該的?」

  「這...媽肯定是不對的,但你也不能當著全村人的面讓媽難堪,讓我難堪啊!」

  「全村人都在看咱們許家的笑話,這讓媽、讓我,以後在村里還怎麼抬頭做人?」

  鍾佩珍挑了挑眉:「如果媽早點把錢拿出來還給我,事情還會發展成這樣嗎?」

  許建平此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紅娟則是氣得當場摔了搪瓷盆,剛想走,似乎想到什麼,又折了回來。

  「前陣子問你要點錢你總哭窮,現在你有錢了,是不是可以幫幫老二家了?」

  「你要是不幫這個忙,說得過去嗎?老二媳婦懷孕了,沒男人掙錢,她怎麼活?」

  鍾佩珍看向秋蓮。

  秋蓮許是被她方才的行事作風給嚇到了,哭喪著臉連連朝她擺手:「不、不用了佩珍,我等會兒再回去問問我媽,看看有沒有辦法吧。」

  鍾佩珍心中嘆了口氣,她不想讓秋蓮難堪,但應該怎麼向秋蓮揭開她男人在騙人的真相呢?

  直接說肯定是不行,她也不見得會信。

  這時,許建平見她猶豫了,感覺有戲,便催促道:「佩珍,你就幫幫二哥這一次吧。我知道讓你為難了,但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對吧?」

  鍾佩珍沉默片刻。

  外面還有不少外人在看著,而她手上又正好剛拿著從婆婆手裡要回來的錢,要是直接拒絕了,名聲怕是不好聽。

  一個法子突然鑽入腦海。

  「需要多少錢?」

  許建平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說出口,聲音聽著有點虛,「二、二千五。」

  「什麼!瘋了吧!二千五百塊!」張嘴就要這麼多錢,是李紅娟也覺得離譜的程度,「這怕不是想訛人吧?」

  城裡幹活一個月工錢撐死四五十元,這一開口就是二千五百元,未免太過誇張。

  「那人家就說要這麼多,我們有啥辦法?難道二哥不管了嗎?」

  鍾佩珍卻是一點不急,一眨不眨地看著許建平:「我願意幫二哥。」

  「但是我和秋蓮要一起去城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再怎麼也要去醫院看一看傷者,關心關心,再順便接二哥出來。」

  【妙啊,這下看渣爹怎麼圓。】娘胎里的葉霜霜恨不得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