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霜霜忽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她猛地睜開雙眼一看,只見許建平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前,正一臉陰鷙地盯著她看,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
霜霜翻了個身,側著腦袋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房間裡只有她和許建平,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天哪,這老登怎麼會一個人在這?我親媽呢?他的表情看著怪可怕的,不會是想對我做什麼吧?】
許建平只是站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卻沒有任何動作。
霜霜有些發怵:【我總感覺這老登要害我呢!】
下一刻,一隻手忽然掐住她的脖子。
險些要喘不過氣來。
【放...放開我!死渣男你還真的.....對我圖謀不軌!】
感覺到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在漸漸地加大力道,求生欲極強的霜霜手腳並用,開始拼盡全力地掙扎著。
【死渣男,軟飯男,鳳凰男,快放開我....嗚嗚嗚....媽媽救我,舅舅救我,外公外婆救我,你們的寶貝霜霜就要被掐死啦!】
但沒有任何人理會她的求救。
氧氣在逐漸流失,霜霜的小臉漸漸發紫。
就在她感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渣爹忽然鬆開了掐著她脖子上的大手。
她猛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許建平鬆開霜霜,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兩步,錯愕地盯著自己的手,再抬眼看了看還在喘著氣的霜霜,鬆了口氣。
他真是瘋了,竟然想要把這小賠錢貨給掐死!
還好及時收了手,不然,她要是真的被掐死了,他也得完。
匆匆掃了躺在床上的紅著眼睛的霜霜一眼,許建平狼狽地出去了。
而此時的霜霜,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死渣男太危險了!以後她可不能再自己一個人待著!
沒多久,鍾佩珍回來了。
看見眼睛紅紅的閨女,下意識皺了皺眉:「怎麼了寶貝?哭鼻子了?」
霜霜委屈地蹭了鍾佩珍的懷抱:【嗚嗚嗚嗚,渣爹趁你不在,想掐死我!】
【他掐我脖子,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了!】
什麼?許建平來過了?還想把她親閨女給掐死?
鍾佩珍急忙把霜霜放到床上,查看她的脖子。
脖子上,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果然,許建平這渾蛋竟然真的這麼幹了!
握住雙拳,她的身體止不住發著抖,心裡除了無盡的自責外,還有憤怒。
抱起一臉委屈巴巴的閨女,鍾佩珍一腳踹開了許建平睡的儲物間。
瞧見來勢洶洶的鐘佩珍,許建平心中划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被他隱去。
有什麼好怕的?總不至於一個嬰兒會開口說話。
他強裝淡定地望著鍾佩珍,裝傻道:「怎麼了媳婦?這架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呵!你說呢?」
鍾佩珍冷冷的目光略過他,「你剛剛到我房間對我閨女做了什麼?」
「我、我能做什麼啊?」許建平仍舊是一幅裝傻充愣的樣子,撇了一眼霜霜,兩手一攤:「我能對自己的女兒做什麼?無非就是抱抱她。」
「你還裝蒜!」鍾佩珍眯了眯眼,「那你解釋一下她脖子上的這道紅痕是怎麼來的?」
許建平伸長脖子望了一眼她懷裡的霜霜,不出一秒就別開視線,沒好氣道:「這我哪知道?」
頓了頓,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懂了,你是上我這興師問罪來了是吧?」
「你懷疑我想掐死自己的女兒?鍾佩珍,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那你倒是好好解釋一下!」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沒做就是沒做!我還沒這麼喪心病狂地去害自己的女兒!」
【呸!還敢狡辯!剛剛我的小命差那麼一點就無了!」】
「許建平,你不是人!」
聽著閨女的控訴,鍾佩珍氣得直接給了許建平一個大逼兜。
許建平捂住臉,敢怒不敢言。
他已經做了當孫子的準備了,現在怎麼對他,等他翻身的時候他要讓鍾家百倍償還!
聽見動靜的鐘母匆忙走了過來。
瞥見外孫女脖子的痕跡,登時火冒三丈,「你個王八蛋敢這麼對我孫女?」
也許是太生氣,手裡的那碗滾燙的藥汁,連同碗一起砸到了許建平的腳邊。
「混帳東西!」
許建平皺了皺眉,還是不承認,「反正在你們鍾家的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也知道是我自己以往做錯了事,沒事,我會慢慢消除你們對我的偏見的。」
「既然鍾家這麼不待見我,我還是搬到廠里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手收拾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行李。
鍾母和鍾佩珍二人掃了他一眼,便抱著霜霜走了。
經過這件事,鍾佩珍無論如何都不敢把閨女獨自放在房間裡了。
萬一哪天要是再出現點什麼意外呢?
.....
接下來,鍾佩珍和鍾瑜便開始帶著霜霜到處去尋找資歷深,並且願意配合的醫生。
許建平則是利用他們二人沒空管理廠子的間隙,開始「暗箱操作」。
先是利用自己職務和金錢,「威逼利誘」財會幫自己做假帳,從中獲取了三千塊錢。
第一時間就是給李玉蘭送去,並成功把她的兒子送上了手術台。
這一次,這樁心事總算是要了卻了。
目送著兒子進了手術室,李玉蘭靠在許建平的肩膀上,感慨萬分:「建平,還好這一次你沒騙我。我李玉蘭沒跟錯人。」
許建平抱緊她,安慰道:「等過段時間,就送他去上學吧。別的孩子有的,小志也有。」
「嗯!」李玉蘭流下感動的眼淚,「建平,你真好!」
許建平又道:「等過段時間,我讓你到廠子裡上班,你來當秘書。」
「真,真的嗎?」李玉蘭一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