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澤向來跟著媳婦走，「那我也去。」
楚漩朝他投去讚許一笑。
付清開心不已，「太好了！你倆運氣都不錯，說不準今天能有大貨。」
「希望吧！不過咱們不能抱太大期望……」
這話成功令付清清醒許多，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保持平常心為妙。
吃過早飯，在家忙活完，才不慌不忙準備出門。
今天十點半左右到秘密趕海地點，完全能趕上退潮。
到了那裡，寒冷的海風夾雜著濕氣撲面而來，楚漩已經一個多月沒來趕海，多少有些不適應。
不過，當看到沙灘上數不清的蟶王洞，立馬適應過來。
付清也有看到，雙手一拍，激動地說道，「我就說你倆運氣好！真讓我沾到光呢！這麼長時間都沒遇到過這麼多蟶王洞。幸好每次來，我都會備些鹽。」
楚漩和沐辰澤也帶著鹽。
「嫂子，你真有先見之明！咱們加油抓！」
「好咧！」
撒了鹽，蟶王鑽出來，他們仨說抓就抓，一抓一個準。
一個多小時後，抓了滿滿三大背簍。
沐辰澤去潮池那邊逛了一圈，裡面沒什麼好貨，但那附近有不少裙帶菜，好久沒吃海菜蒸包，必須收下。
從口袋裡拿出幾個細網網兜。
裙帶菜有很多功效。
它在腸內可把有害物質轉化為無毒物質，也可以阻止血液凝固，增強血液中脂肪酶的活性，從而降低血脂……
除了裙帶菜，還有一些紫菜。
沐辰澤一併收下。
沒一會，六個網兜全部裝滿。
楚漩走過來，看一眼網兜里的紫菜，「我聽說紫菜也可以養殖，舅舅不是認識懂海產品養殖的教授嗎？讓他請教一下，若真能養紫菜，咱們村辦廠肯定全部買下。」
「好主意！快漲潮了，咱們回去吧？」
「好。」
那三背簍蟶王去碼頭至少能賣三百多塊錢。
不管家裡來幾個人，掙的錢都是付清和楚漩五五分。
沐辰澤已經一個月沒去市里賣海貨，今晚會有遠洋漁船靠岸，打算去碰碰運氣。
若能收到好貨，就僱車去市里賣掉，正好把蟶王捎過去賣掉，能多賣一百多塊。
於是跟媳婦商量道，「小漩，今天凌晨我想去碼頭收高檔海貨……」
不等他說完，楚漩微笑打斷，「我要跟著去，正好去市里賣蟶王。」
付清聽到後，開心不已，「若真能去市里賣蟶王，能多掙不少呢！到時候把車費扣出來，再分成。」
沐辰澤豪爽地說道，「自家人不要車費！大嫂你和小漩直接五五分就行。」
付清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辰澤你出力不少，改天能不能讓你大哥也過來出點力？」
這地方，她沒領丈夫來過。
總感覺得經辰澤夫婦同意，才能領過來。
楚漩和丈夫對視一眼，均點點頭。
像今天這種情況，多來一個人可以多抓一筐蟶王。
蟶王可不是天天有，一個月中有三四天能抓到蟶王，都算是運氣好。
明天退潮時間比今天還要晚，只要付清叮囑沐辰福早點靠岸即可。
他們仨回到岸上，剛要往回走，一隻海鴨飛過。
沐辰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拿出細繩，綁住它。
是只母的。
付清和楚漩幾乎同時在附近尋找海鴨巢，想撿海鴨蛋。
還真讓她倆給撿到十來枚。
邊往回走，邊商量海鴨蛋怎麼吃。
炒著吃還是醃成鹹鴨蛋。
海鴨蛋醃出來，鴨蛋黃油增瓦亮，好看又好吃。
想想都流口水。
楚漩忽然想到人工養海鴨。
「辰澤，等你托舅舅問一下海鴨如何養殖。」
沐辰澤面帶微笑，「好咧。把裙帶菜放在蟶王上面，免得遇到村里人。」
楚漩不以為然，「就算遇上村里人也沒事，就說你從附近村里收的，誰家有新鮮的蟶王可以賣給你，夜裡會去市里賣掉。」
付清朝楚漩豎起大拇指，「還是小漩聰明。欲蓋彌彰。咱們乾脆光明正大背回家。正好還能收一波蟶王，讓辰澤賺個差價。」
沐辰澤呵呵笑，「好！就這麼幹。」
他們仨真就沒遮擋，剛進村，就遇上村里人。
「你們仨幹嘛去了？從哪裡弄得這麼多蟶王？」
沐辰澤禮貌回應，「從附近村子收的，您家有蟶王也可以賣給我，不過我只收男人巴掌這麼大的，五毛錢一隻。麻煩幫忙宣傳一下。今晚我去市里送鮑魚海參之類的貨，順帶賺個差價。」
一聽價格公道，村里人立馬表示會幫著宣傳。
沐辰澤他們回到家後，還真有人上門賣蟶王，不過都是零零散散，最多五六隻。
陸續收了五六十隻蟶王。
楚漩和付清一起去灶房準備午飯，沐辰澤負責洗裙帶菜。
海鴨被他關到後院的閒置屋。
他想把海鴨暫時養起來，留著下蛋。
海邊那麼冷，海鴨都能下蛋，家裡暖和，肯定更能下。
付清和楚漩一商量，從背簍里挑了一盤略小的蟶王洗洗炒著吃。
冰箱裡有豆腐和蝦仁，拿出來，做了裙帶菜蝦仁豆腐湯。
另外還炒一個土豆絲，熱了饅頭。
午飯剛上桌，秦麻花推著自行車進院子。
「我回來了！有好消息跟你們分享……」
還沒說完，看到院子裡有那麼多蟶王，「這哪來的？」
付清剛要說趕海抓的，忽然看到門外一個人影閃過。
「娘，這些都是辰澤在附近收的，也從咱村收了一些。」
外面人影又是一閃。
這次付清看清是誰。
是秋寡婦。
楚大山一直說娶秋寡婦進門，到現在也沒娶。
秦麻花順著大兒媳婦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秋寡婦。
「秋妹子，過來賣蟶王嗎？我家收哦。」
故意這樣說。
秋寡婦嘿嘿一笑，搓搓手，「我沒挖到蟶王，過來是想從你家買二十來只回去炒著吃。五毛錢一隻，怎麼樣？」
沐辰澤沒給她留面子，「不怎麼樣！我五毛錢一隻收的，怎麼著也得賣一塊錢一隻！」
「這麼貴？便宜點吧！」秋寡婦心疼口袋裡的錢，其實不是她想吃，是楚大山想吃，打發她過來買，還叮囑一定要買到。
沐辰澤毫不客氣地擺擺手，「沒法便宜。」
秋寡婦一咬牙，「行吧！買二十隻！若不是大山想吃，我可不捨得買。」
從口袋裡掏出錢，數出二十塊，遞給沐辰澤。
沐辰澤這才從背簍里給她挑出二十隻個頭最大的蟶王。
秋寡婦從口袋裡拿出布兜裝好，離開。
秦麻花忍不住嘀咕，「楚大山是真有錢！像是有花不完的錢，他的錢到底從哪裡來的？」
楚漩也很想知道，若說是馮春花留給楚大山花不完的錢，楚漩是不信的。
而袁甜不可能給楚大山錢花。
會是誰呢？
自從仇大廣被抓，楚大山再沒靠近過楚漩娘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