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邊根本坐不住，決定跟王德品過去。
「德品，我想跟你去楚漩家蹭杯茶……」
不等他說完，王德品笑著拒絕，「我需要單獨跟小漩聊，你耐心在這邊會議室等會。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我一定盡最大努力。」
「不瞞你說，臨縣食品廠的廠長也打聽楚漩呢。」
「正如你說的，小漩是個為集體著想的人，她是咱們縣人，別的縣搶不走。就算搶走，咱們也得搶回來！」
有了這話，竇德勇心裡踏實許多。
這才安心去會議室等消息。
不過，在王德品離開後，竇德勇悄聲吩咐秘書出去打聽臨縣食品廠的廠長出價多少。
秘書知道，大概率打聽不到，但還是要去。
當王德品到達楚漩家時，發現她家有客人在。
便沒有進堂屋，而是去灶房喊高美娟到院門外說話。
「誰在堂屋跟小漩和辰澤說話？」
高美娟低聲回應，「是秦雪峰。就是那個被人害成植物人的秦雪紅的親弟弟。」
「過來找小漩是公事還是私事？」
「應該是私事。」
「私事就好。秦雪峰是臨縣食品廠的廠長，竇德勇以為他來搶麵包配方呢。」
「剛才進門時，他聞到麵包的香味，還專門問了小漩幾句，估計這會還沒想到買配方，等回去後，估計會想到。要不要提醒他一句？讓他跟竇德勇競價？」
「還是讓小漩決定吧！一會你問小漩一句。」
「好。」
此刻，秦雪峰正在跟楚漩交談。
「我姐姐昨天醒過來一次，但又睡過去。昨天她說儘管這些天她沒能給我們任何反應，但知道是你救了她。她為馮春花接生時，清楚地記得那個孩子左肩上有一塊紅色蝴蝶胎記。這件事曾記在日記本里，那天她倒在血泊後，親眼看到兇手拿走日記本。多虧馮提翻牆進門，驚動那個兇手，不然那個兇手會再給她一刀。也多虧你及時喊人……」
「秦醫生沒說兇手是誰？」
「沒能看到真容，那人戴著面罩。從我姐姐描述的身形推測，應該就是梁適。我姐姐醒過來一次這事，還請你不要說出去。對外你就說，我過來出差，順便過來登門感謝。」
「我明白。」
這是變相保護秦雪紅，也在變相保護楚漩。
不然，那個左肩上有紅色蝴蝶胎記的男人，會不擇手段置秦醫生和楚漩於死地。
有了這條線索，楚漩相信早晚有一天能找到親爺奶。
秦雪峰沒有多待，起身告辭，楚漩送他出門，高美娟上前，悄聲問，「小漩，麵包配方的事，要不要提醒秦廠長一句？他可是臨縣食品廠……」
楚漩不著痕跡地朝高美娟擺擺手。
在秦雪峰來之前，高美娟已經跟她簡單提過王德品的想法。
她明白高美娟話里的意思。
不過，目前她不能跟秦家有過多來往，以免給他們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秦雪峰能親自過來報信，她已經很感激，可不能為了跟竇德勇討價還價，把秦雪峰拉下水。
高美娟尊重楚漩的意思，便沒有再多說話。
秦雪峰告辭後，去村口等馬車，其實在他聞到麵包香味時，就想提出跟楚漩合作，但很快打消這個念頭。
為了各自家人的安全，以後沒有交集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他感覺那個有蝴蝶胎記的男人，應該不是普通人。
此刻，王德品正在跟楚漩談麵包入股縣食品廠的事。
楚漩知道王德平是為她著想，想讓她多掙些分紅。
至于堅持要縣食品廠百分之一點五的分紅，還是百分之一點三外加再拿烤魚片廠百分之一點五的分紅，由楚漩決定。
最終，楚漩決定選後者。
王德品托人第一時間轉告竇德勇。
竇德勇匆匆往楚漩家趕。
在去的路上，他的秘書把打聽到的消息轉告他。
「秦雪峰過來是因為私事，之前楚漩救過他姐姐，今天過來出差，順便過來登門感謝。」
「登門感謝？那不得聞到楚漩家烤麵包的香味？這會他沒想到麵包配方的事，並不代表回到臨縣也想不到，咱們今天必須跟楚漩簽合作協議。」
「是！」
「草擬的協議帶著了嗎？」
「帶著。」
秘書使勁拍了拍手裡的公文包。
竇德勇這才放心地朝楚漩家走去。
到了那裡，簽協議非常順利。
楚漩寫下十幾種麵包配方交給竇德勇，而且告訴他，以後研製出新品，也會給他們廠。
這正是竇德勇希望的。
同時，他還買走楚漩家所有麵包和麵包原料。
今晚要讓工人加班學烤麵包，光有配方還不夠，需要楚漩他們現場指導。
約定好，等楚漩和沐辰澤晚上九點下了課，他派人去接他倆。
送走竇德勇後，王德品回到廠里，讓文會計起草了一份分紅協議。
協議內容大概是，楚漩教工人們烤制海苔，再加上因為楚漩的關係才能給縣食品廠供貨，以後這部分銷售額的百分之一點五，給楚漩作為分紅。
召集中層以上人員開會，討論這份協議。
最終全部同意。
就這樣，楚漩又跟烤魚片廠簽了一份分紅協議。
竇德勇的工作效率極高，回到縣食品廠後，就給王德品打了訂貨電話，先預定少量蟹肉和蝦仁，至於海苔，要大量購進。
因為他不僅要做海苔麵包，還要做海苔餅乾、海苔餡餅……
王德品派人請楚漩過來指導工人們烤海苔。
需要掌握清洗的手法、爐溫、烤制時間和方法……
好在可以用烤魚片的爐子。
至於剔蟹肉和蝦仁，交給殺魚的工人即可。
她們一聽到加班，高興得很，都願意掙加班費。
沐辰澤陪著楚漩指導工人們到下午六點，回家吃晚飯。
提前跟沐辰福打招呼，今晚沒法跟大嫂一起回。
沐辰福決定騎車載著付清去縣城，今晚他會在補習班門外等著。
等媳婦下課，再接她回家。
沐辰澤等小漩吃完飯，準備騎車載她去縣城。
「澤，等一下。我一忙，忘了安頓付萍。需要她繼續幫我，從明天開始，烤小黃花魚。先帶我去娘家那邊一趟，我叮囑她幾句再走。」
「好。」
等他倆到達娘家院子，看到的是院門緊鎖。
拿鑰匙打開門，看到家裡收拾地整齊乾淨，付萍的鋪蓋已經拿走。
他倆回到沐家，叮囑秦麻花去把付萍喊回來，明天烤小黃花魚，繼續做生意。
秦麻花一口答應下來。
他倆才騎車朝縣城而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