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澤眼中划過一抹羞澀，「娘，能不能教我怎麼看別人的穿衣尺碼？」
也想直接問娘一句，楚漩目前的穿衣尺碼是多少。
娘肯定告訴他。
但楚漩在減肥，每天都在瘦，他需要學會看穿衣尺碼，以後給楚漩買衣服時，不用回回問娘。
再說，他不想讓娘知道自己給楚漩具體買過多少回衣服。
秦麻花意味深長一笑，「光看身高體重可不夠，胸圍，腰圍，肩寬都得看。一些修身服裝，對於肩寬的要求比較精確，不建議你幫別人買。若你想幫別人買，可以選風衣、休閒、運動裝之類。至於怎麼看肩寬、胸圍、腰圍，真教不了你，我都是是靠經驗和眼力，沒個一二十年的眼力，真看不准。」
沐辰澤學不到精髓，只得退而求其次，「娘，把楚漩的穿衣尺碼給我吧？我想給她買件衣服。」
「你是該給她多買幾件，她幫咱家很多忙，我見你遲遲沒行動，才越俎代庖給她做一套新衣服。」
見娘支持自己，沐辰澤不再藏著掖著，「我想給她買長袖連衣裙。」
「這對穿衣尺碼要求更精細，我給寫下來，你按著尺碼買或者定做。平時你不是去市里嗎？就從市里買或者定做。到時候小漩穿出去，羨慕死村里人。」
秦麻花找出紙筆，快速寫下來，遞給沐辰澤。
沐辰澤先是默記幾遍，才小心翼翼折好，放進口袋。「娘，您可得保密。即便我買回來，她穿出去，您也不能對外說是我買的。我可不想給村里那些女人從市里捎衣服。」
村里人跟風，若價格合適，肯定要麻煩沐辰澤捎衣服。
那樣的話，太麻煩。
秦麻花知道心疼兒子，「沒問題。我肯定保密。對了，小漩親爹身世的事，查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什麼消息。」
秦麻花面帶失落，兒子娶兒媳的日子豈不是遙遙無期？
現在她看小漩，越看越順眼。
就是她理想中的兒媳婦。
「小澤，你多找些人，幫著查。需要錢的話，儘管說。」
沐辰澤看得出來，娘是真喜歡楚漩。
有娘的支持，他感覺十分幸福。
「娘，我托的人，不需要付錢，他會盡最大努力。」
母子倆又聊了一會，才各自回臥房……
眨眼間，到了5號早上六點。
楚漩悄悄去食品廠人事辦公室安裝分機。
安裝好後，圍著村子跑步。
每天早上鍛鍊身體是她的必修課，村里人早已習以為常。
都知道她在減肥。
路過馮春花家時，特意聽了一下動靜。
馮春花在家。
昨天楚漩專門叮囑過花大玲，不著痕跡地透露給馮春花一丁點關於楚大山有外心的消息。
今天馮春花鐵了心要盯楚大山。
楚大山見馮春花沒去醫院給楚治送飯，心裡有點發怵。
之前跟情人約好今天上午來家裡見面，現在必須取消。
心裡著急，如何才能通知情人。
有馮春花看著，他不敢輕舉妄動。
上午十點整，楚漩提前等在食品廠人事辦公室。
沒過幾分鐘，電話鈴聲響起。
楚漩等鈴聲停止後，才拿起分機話筒。
這會村辦有人接聽電話。
是找馮春花的電話。
楚漩聽出那個男人的聲音。
心中有些激動，感覺真相就在眼前。
等兩邊都掛斷電話後，楚漩才放下話筒。
十五分鐘後，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楚漩依舊等電話鈴聲停止才拿起話筒。
電話里傳出馮春花和那個男人的聲音。
「喂，我是馮春花，誰找我？」
「春花，是我，梁適。」
馮春花的聲音明顯低了許多，「你找我什麼事？」
「電話里說不清楚，明天老時間老地方見。」
「好。」
馮春花掛斷電話。
楚漩放下話筒。
那個叫梁適的男人，非常謹慎。
只說老時間老地方，明天必須盯住馮春花。
安裝分機的事，暫時不能對外說成功，以免打草驚蛇。
楚漩拆掉那段借來的電話線，裝進布兜。
半小時後，楚漩騎車到達龍叔店鋪的後院。
院門緊閉。
敲門。
沒一會，龍叔過來開門。
楚漩推車進院子，支好自行車，小聲問道，「龍叔，這會方便說話嗎？」
龍叔點點頭，指了指書房，「去那屋說。」
「好。」
走進書房後，楚漩繼續說道，「有個叫梁適的男人，非常可疑。他約馮春花明天老時間老地方見面。能不能麻煩您派一個擅長跟蹤的弟兄24小時盯馮春花？」
「當然能。」
「電話線得過段時間還。」
「放你那用就行。我這邊電話線足夠長，用不到。小漩，你媽那邊有消息嗎？」
「自從上次通話後，一直沒再有消息。」
「好吧。一旦有消息，記得讓你媽給我打個電話。」
「我擔心武叔叔會吃醋。」
「你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媽媽，人命關天。」
「好。」
又聊了一會，楚漩才告辭離開。
臨出門前，龍叔往她車把上掛了一條五花肉，得有兩斤。
楚漩不肯收，龍叔直接威脅她，不收下就不再幫她。
楚漩執拗不過，只得收下。
去集市上買了些蔬菜和兩隻雞，打算今晚請高美娟她們吃散夥飯。
過了今天，她的烤魚片作坊會關閉。
翻蓋房子的事，提上日程。
下午六點，楚漩的院子裡，高美娟她們圍桌而坐。
吃了散夥飯。
幫著收拾乾淨，才散去。
晚上八點多，沐辰澤拉著板車過來。
這是最後一次來拉烤魚片。
楚灃跟他打過招呼後，知趣地跑回臥房。
沐辰澤放下板車，從板車上拿起一個包袱，遞給楚漩，「回屋試試看。不行的話，可以調換。」
「這麼快就幫我買到衣服？多謝！馬上去試穿。」
楚漩一臉開心地接過，抱著包袱回臥房。
沐辰澤心裡美滋滋，就因為她沒有推辭，開心收下。
楚漩關好臥房門，打開包袱。
裡面放著一件卡其色風衣，一件長袖藍色連衣裙，一雙黑色皮鞋，六雙白色棉襪。
夠齊全的。
小聲嘀咕一句，「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試穿衣服，都非常合身。
裙子時尚修身顯瘦，風衣顯氣質，襪子舒適，皮鞋合腳。
全部穿好，走到院子裡。
沐辰澤看到楚漩的剎那，晃了神，從未想過楚漩會這麼漂亮有氣質。
若再瘦二十斤左右，追她的人還不得從村頭排到村尾？
楚漩忍不住輕聲問道，「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