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橢圓鏡子

  大家看了一圈,並未發現可疑的東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除了一面鏡子是橢圓形,看著比較特別。

  因是女子閨房,沒人細想。

  就在眾人離去,房門關上那一刻,鏡子亮了,露出一個人臉,嘴裡碎碎念。

  陳美鳳, 阻止肖艷紅收購果園。

  肖艷紅正看著系統中藥到病除提供的儲存柜上的數字,七十三斤。

  不。

  本應該是八十斤才對,是陳玉玲害她損失了七斤。

  雖說還有兩天,可這幾天收集的牛粑粑越來越少。

  昨天十五斤,今天只有十三斤,明天不知有沒有十斤。

  肖艷紅後悔了。

  她不是在懲罰陳玉玲,而是自己。

  就在這時,系統傳來刺耳的聲音,肖艷紅難受得趕緊離開。

  耳邊傳來梁文君的聲音,「怎麼了?」

  肖艷紅看著男人,露出一抹微笑,「沒事。」

  這男人雖不記得她,但這段時間對她的關心不減。

  「沒事你發什麼呆,我都叫你好幾聲。」

  「不想回答。」肖艷紅賭氣的說。

  男人濃眉微擰,「為什麼?」

  「今天被人欺負。」

  「叫你男人幫你出氣。」

  肖艷紅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好,我已經錄下來。」

  她揚了揚手機,得意極了。

  梁文興回來後,總是藉機會找她,讓她噁心極了。

  多次跟梁文君說,幫忙出面處理。

  這男人死腦筋,非要肖艷紅拿出他答應過的證據。

  肖艷紅氣得差點當場吐血。

  剛剛的錄音是個意外。

  梁文君不悅肖艷紅這個行為, 還是說話算話。

  肖艷紅嘴角上揚浮出相當完美的笑意。

  明天一定拿這此錄音把梁文君栓在身邊,這樣,她就能夠得到更多的牛粑粑。

  次日天剛亮,肖艷紅讓梁文君跟她一起出門鏟牛粑粑,這貨竟然不去,還不承認答應過。

  肖艷紅只好拿出錄音。

  「文君,你自己說的話還想賴帳。」

  「不可能,肯定是你耍手段。」

  梁文君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料卻得到兒子的鄙視,母親的喝罵。

  最後乖乖跟肖艷紅離開。

  「文君,你快點。」

  肖艷紅看著走在後面的梁文君,真的很想把手中的鏟子狠狠地打一頓。

  她要趁著牛剛出牛棚時去鏟牛粑粑,免得村民有意見,甚至清除掉。

  不管她怎麼喊,走在後面的男人就像跟她唱反調,越走越慢。

  來不及了,不管了。

  肖艷紅知道再這樣耗下去,今天的收穫會更好, 已經沒時間了,不得不加快腳步。

  走到一個分叉路時,有人攔住她的去路。

  「艷紅。」

  對方伸出手,肖艷紅一閃,不讓對方碰觸。

  這一舉動完全把對方的激怒。

  「肖艷紅,裝什麼清高,明明跟文君離婚了,還不是死皮賴臉跟著他。」

  「我願意,我高興,關你屁事。」肖艷紅很不客氣的說,根本就不想理這個男人。

  可這傢伙太自戀,越是不理,他就越得意。

  「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

  肖艷紅從頭到尾都沒有叫過對方的名字。

  已經不知有多久,梁文興這個名字似乎成了她的禁忌。

  「來呀,我就看你怎麼個對我不客氣話。」氣急敗壞的梁文興憤怒的說。

  他的話音剛落,緊接著一個拳頭朝他打了過來。

  「踏麻的,誰打我!」梁文興怒吼。

  對方打在他的左眼上,疼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滾,不然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拳。」

  梁文君的話讓對方閉上了嘴,捂著眼睛另一條小路走了。

  他沒走幾步,轉過頭看著他們,手緊握成拳。

  梁文君,肖艷紅,你們等著。

  他回來的並不是過年,而目標是肖艷紅。

  蘇可欣讓他回來弄這肖艷紅的那條黑狗送給她,就結婚。

  梁文興不是真的愛蘇可欣,但他想要她的家財,更想要在京都的戶口。

  只有跟蘇可欣結婚,他就能輕而易舉得到這兩樣。

  可從回來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肖艷紅的那條黑狗。

  這才為了接近她,討好她,梁文興已經拉下老臉。

  肖艷紅依舊不給他機會,甚至對他是各種侮辱,讓他在村民的面前出洋相。

  知道她會這麼早出門,想趁著這大冷天大伙兒都不會早起,就在這裡守著。

  不料肖艷紅像是有天機似的,竟然把梁文君帶在身邊。

  梁文興氣得捶胸頓足。

  梁文君已四天沒跟肖艷紅一起,怎麼今早又會跟在身邊呢?

  論打架,他根本就不是梁文君的對手,只會被他修得很慘,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先離開。

  肖艷紅他們先去坑二村,這裡的牛比較多,村民們也比較不好說話,一個不爽就把牛粑粑全部都清掉了。

  就算給了錢,他們也是一樣處理,好似這點錢不看在眼裡。

  其實並不是是有人在背後說壞話,說肖艷紅把這些牛粑粑控制起來,以後就會控制他們的村。

  村民們個個都很害怕,畢竟在這年代,在農村,村民們都比較迷信。

  「王嬸,別清,我來。」

  肖艷紅看到一個村婦正在清理牛粑粑,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攔住對方。

  還沒等王嬸反應過來,梁文君已經拿著鏟子,把地上的牛粑粑鏟起,放進簸箕里。

  肖艷紅露出一個勝利的笑,慶幸今天把男人帶在身邊,果然好辦事。

  一個小時後,終於收完兩個村的,看著跟昨天差不多,肖艷紅鬆了口氣。

  這樣下去,她明天就可以完成任務。

  就在他們快要到家時,一群人圍在路口。

  「肖艷紅,你這個賤人,憑什麼打我兒子。」

  谷芸

  黃金花衝過來,想給肖艷紅一巴掌,看到正挑擔的梁文君,馬上放棄,破口大罵。

  「文君這裡有個瘋子,你能治嗎?不行就叫雲飛過來,這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瘋,在這裡瘋言瘋語。」

  黃金花聽到肖艷紅罵她瘋子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

  「你才是瘋子。憑什麼打我兒子?」

  「黃金花,你還沒睡醒啊?我什麼時候去你家打你兒子?」

  肖艷紅這麼一說,大伙兒才反應過來。

  剛才聽黃金花一直在控訴的肖艷紅不要臉,勾引她兒子不成,還打人。

  有人質疑,但看熱鬧不嫌事大,誰都不會說。

  肖艷紅三言兩語就把事處理了,黃金花應該沒什麼話可說。

  「你約我兒子一早幫你,原來是為了報復昨天的事,你這個女人真惡毒。」

  提到昨天的事,大伙兒又相信黃金花的話。

  「我把我男人帶在身邊,還會約他,真是天大的我笑話。你們一家子是什麼樣的人,全村人都知道,騙了我那麼多年還想演,真當大家是傻子。」

  肖艷紅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太給力了,讓村民們都不敢再質疑,也不敢幫黃金花說話,不然就承認自己是傻子。

  就連已經站出來的吳嬸又退回到人群中去。

  黃金花見自己說不過肖艷紅,又沒人幫她,只好把她男人拉出來。

  「思禮,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文興被人家欺負,眼睛打成那樣瞎了怎麼辦?」

  梁文君聽出來。

  他靠近肖艷紅低聲說:「你打人?」

  「沒有。」

  肖艷紅的聲音很大,不只是回答,也是在告訴大家。

  「我怎麼打得過他一個大男人。黃金花,你兒子好歹當過幾年老師,胡說八道,不亂編造,毀謗別人,這真的好嗎?」

  梁思禮知道兒子是被梁文君打,正想拿出長輩的口氣訓斥,不料肖艷紅拿老師說事。

  「肖艷紅,文興沒亂說,他的眼睛確實是你們打的。」

  陳玉玲從人群中走出來,憤恨瞪著肖艷紅。

  「鄉親們,自從肖艷紅回來到現在,我們村里一點都不太平,一會兒搞這事一會兒搞那事,還跟其他村走的很近,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

  陳玉玲的話像是一時激起千層浪,有不少村民早就置疑這話,讓大伙兒再也不能平靜,紛紛讓肖艷紅離開。

  「肖艷紅,趕緊走吧,這些年來你在村里不僅沒一點貢獻,反而搞得村里都不太平靜。」

  「就是,當年有錢她在外面吃香喝辣,從來都不管我們,現在沒錢了就回來搞搞搞西搞搞。」

  肖艷紅聽到這些話心裡很不舒服,村裡的學校,廟宇,公路哪一樣,不是她出錢修的。

  「艷紅怎麼不管你們,你們能有今天好的生活,還不是她,別的村還是哇哇坑坑的土路。我們村又寬又大的水泥路,這些不用錢嗎?你們那家出來。」

  肖振明一樁樁的說。

  肖艷紅回來這段時間他剛好去了外地,一回來馬上來見女兒,其實是想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多的牛粑。

  沒想到梁思禮夫婦又帶人來欺負他女兒。

  這口氣自然是咽不下。

  陳寶山走過來。

  「肖艷紅,我們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為了這個生你養你的地方有一片寧靜,你還是走吧。」

  「陳主任,我的戶口還在這裡,憑什麼讓我走?」肖艷紅很不客氣的說。

  她本可以有好多機會把戶口遷到市里,甚至京都,可她沒有,就想把戶口留在這裡。

  陳寶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氣憤的說:「你可以遷走。」

  「我為什麼要遷著?我不僅沒有做對不起村裡的事,甚至為村里這麼多貢獻,你們這是過橋拆河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肖艷紅一針見血,讓陳寶山的臉色更加難看。

  沒錯,他還真有秘密。

  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必須讓肖艷紅在這村里消失。

  「你這段時間在幹什麼?大伙兒都看到。我們是不可能讓你胡來。」

  「我胡來?陳寶山,你在說笑話,我承包了柑橘,為了得到它們,我拉下老臉四處挑牛糞,這有什麼錯呢?我買不起化肥嗎?不是,我是為了咱們村好。」

  陳寶山嘲諷的說:「你少給自己戴高帽,到處去挑牛糞,簡直敗壞我們村的名聲。」

  「挑牛糞很丟人嗎?你問你的長輩,他們當年丟人嗎?」

  陳寶山被說得無言以對。

  村長怕矛盾激烈化,趕緊出來打個圓場。

  「艷紅,你說的沒錯也不丟人,不過現在能用化肥最好是用它,控制一下量,不會對柑橘有影響。」

  「村長,我這個人你加有講究,明天就是十天,我喜歡吉利,十全十美。」

  肖艷紅暗喜,這簡直是給她一個很好的台階。

  村長不好做決定,看了陳寶山想問他的意思。

  陳寶山則是看向女兒。

  這一幕,肖艷紅全都看在眼裡。

  現在,她算是知道,慫恿者是陳玉玲。

  是在嫉恨梁文興這兩天對她好,還是沒有目的?

  肖艷紅覺得必須查一查。

  陳玉玲一臉的為難。

  半夜,她接到那個電話,說讓她一定要阻止肖艷紅,把人趕出村。

  可是能夠讓村民們不懷疑的是全部讓肖艷紅反駁。

  怎麼辦?

  算了,還是再想別的辦法。

  她朝父親點了點頭,接著抱兒子離開。

  陳寶山說:「肖艷紅,是你自己說的,過了明天,你還在撿牛粑,就滾出村。」

  眾人散去,肖艷紅回家後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駱雲飛。

  駱雲飛說早就查過陳玉玲,沒發現有問題。

  「嫂子,我覺得陳美鳳才有問題,她房間的鏡子挺奇怪。」

  「怎麼個奇怪?」

  肖艷紅知道女人房間有鏡子不奇怪,她知道,駱雲飛也知道,會這麼說,肯定是挺特別。

  「是橢圓形,看著很邪門。」

  「那鏡子是我送給她。」

  這還是四年前陳美鳳看到她的鏡子,各種賣萌要走。

  駱雲飛聽到鏡子是肖艷紅給的,說不會再查這條線索,會再查陳玉玲。

  陳玉玲又在半夜接到電話。

  「你這個蠢貨,一點事情都辦不了。」

  「肖艷紅太厲害了,我再想別的,求你了,別傷害我孩子。」

  「明天去陳美鳳房間拿鏡子給梁老太,讓她玩,說是肖艷紅拿的。」

  「好好。」

  陳玉玲戰戰兢兢的回答。

  掛了電話,回到房間看著熟睡的兒子,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

  半年前,她兒子突然哭啼不停,看了好多醫生都沒辦法治好,後來封建,神婆說是有人討債,讓她一定要照做。

  從那以後,陳玉玲經常在半夜接到陌生電話,兒子也平安成長。

  她更相信是這個半夜電話就是用了邪術害她兒子。

  去陳美鳳家拿鏡子非常容易,難的是怎樣讓梁老太拿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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