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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艷紅的房間就在客廳的隔壁,早聽到黃桂英他們的聲音。

  暗想,他們是來罵他的吧,想著自己出去會給父母增加難堪,便躺在床上,然而叫罵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反而聽到了竊竊私語聲,但聽不清楚。

  肖艷紅非常的好奇,他立即起身躡手躡腳來到了客廳外面偷聽。

  聽到的不是公婆對他的不滿,反而是想著幫忙一起還債。

  肖艷紅想起前世自己對公婆的惡行,滿是愧疚。

  她發誓不管梁文君原不原諒,會不會跟她和好,她都把梁思成夫婦當自己的父母對他們好。

  肖艷紅推開門走進來,裝出一副冰冷的樣子。

  「你們來幹什麼,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黃桂英起身走到肖艷紅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孩子,你放心,我們會一起幫你還。」

  肖艷紅甩開她的手。

  「不用一副假惺惺的,說什麼幫我還債,全是P話。恨我跟梁文君離婚讓你們出糗,想要報復我。」

  肖艷紅的態度非常的冷淡。

  劉招娣正想罵女兒說公婆這樣子對她好,已是非常難得,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一聽到肖艷紅後面的話,到嘴邊的話瞬間卡住。

  梁思成聽著很不舒服,立即站起身離開。

  他走到肖艷紅的身邊,「你給我們的那些錢都會還給你。」

  肖艷紅說:「不用了,那些錢算是給你們的補償。」

  黃桂英想要說什麼,肖艷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梁思成看不慣,拉著媳婦氣呼呼要走。

  黃桂英不想走,拂去丈夫的手。

  「艷紅,我們沒有要保護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我們一起面對。」

  劉招娣也趕緊過來拉著女兒的手說:「艷紅,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面對。」

  「好,你們老實告訴我,收到離婚證書後大家都說了些什麼?」

  眾人沒想到肖艷紅會是問這樣的話。

  肖振明知道女兒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也明白事理,更相信她會這麼問,肯定有她的道理,便讓媳婦把所知道的說出來。

  村裡的八卦當然是女人比較清楚。

  特別是黃桂英,不少村婦們替她不值,紛紛指責肖艷紅,什麼話都說。

  黃桂英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艷紅,你真的上了冰城那個孫總的車?」

  肖艷紅從婆婆的眼神中知道是想要自己否定,可她真的做不到騙他們,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今天說謊肯定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

  「嗯。」

  肖艷紅點了點頭,四個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劉招娣覺得女兒有辱家風,更是愧對親家,責備肖艷紅。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要隨便上人家的車。有什麼困難你就說,我們會一起幫你想辦法。」

  肖艷紅知道大家誤會,趕緊解釋。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孫總是清白,我在冰城身無分文,想要回來沒路費,正好遇到他需要司機,我就幫他開了一天的車,賺了點車費還向他借了些了錢。」

  聽完她的解釋,眾人才鬆了口氣,特別是黃桂英的臉色較剛才好了很多。

  肖艷紅接著問:「不對呀,我大過年給孫總開車,並且冰城離這裡那麼遠,你們是怎麼知道?」

  過年是團圓的日子,在外的遊子們都會返鄉跟家人團聚,據她所知,村里沒人在冰城。

  猛地,肖艷紅想到什麼。

  會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她的一切,除了陳美鳳和梁文興外,沒有別的人。

  劉招娣說:「我是聽王嬸說的。」

  黃桂英也說:「不是王嬸說,是黑狗。」

  肖艷紅知道黑狗跟王嬸都是一丘之貉,而且王嬸是陳美鳳外婆家那邊的人,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一時說不出來。

  「爹,娘,你們都不要管,這事我會處理,你們就當把我掃地出門。」

  肖艷紅不只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說,也是對公婆他們說。

  梁思成根本不想管肖艷紅的事。

  他今天來是想問個明白,更重要的是想知道那二十萬是不是肖艷紅把自己賣給孫總換來的。

  現在他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知道這事必須等他兒子回來才能處理才清楚。

  「桂英,走吧,艷紅自有打算,我們不要再給她添亂。」

  梁思成夫婦剛走出大門,村民們立即圍上來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

  梁思成丟下三個字,氣呼呼走了。

  一些村婦拉著黃桂英,不讓她走。

  「桂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在大年初一送來離婚證書,這擺明就是在羞辱你們,你還要替她隱瞞?」

  「你們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她。」

  黃桂英甩開大家的手,並推開圍住她的人,也是氣憤的離開。

  這夫妻倆的一系列動作已經說明了對肖艷紅的不滿。

  大伙兒更相信肖艷紅是跟有錢男人。

  接下來的兩天裡,肖艷紅只要一出家門就被村民們唾罵。

  她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只注意到一個人,黑狗。

  夜深人靜,黑狗又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一戶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黑狗哼著小曲高興地往山邊走去。

  他剛從別人家被窩裡出來,到山上撿些樹枝回去,免得路上遇到人說不清怎麼會這麼早出現在跟他家不同路上。

  剛走到山頭,一個人竄出來攔住了他。

  「黑狗,真有你的,連村長小舅子的媳婦都敢偷,你真是活膩了。」

  黑狗還以為是誰,嚇了一大跳。

  定眼一看,是肖艷紅,他他臉上立即露出了淫笑。

  「肖艷紅這麼早就在等我,是想讓黑狗哥哥疼你。」

  「疼你麻的頭。」

  肖艷紅罵完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根鐵棒,直接打在了黑狗伸出來要摸她臉的手。

  「哎喲喲,我的手,我的手斷了,肖艷紅你要賠我。」

  「賠你麻個頭。」

  肖艷紅說完又是一頓打在黑狗的身上。

  黑狗疼得哇哇直叫。

  「黑狗,你不想你的醜事讓大伙兒知道,你叫,大聲的叫,把鄉親們都叫來。」

  黑狗趕緊用沒受傷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

  他見肖艷紅沒有再打他的意思,這才問:「肖艷紅,你想幹什麼?」

  「別急,先讓你看看這個。」

  肖艷紅拿出手機點開視頻。

  黑狗看到視頻中是他進屋關上門,立即摟著村長小舅子媳婦猛親的畫面。

  「寶貝,我來了,想死你了,親一個。」

  「你這死鬼怎麼才來?人家都怕死了,嗯,抱抱。」

  畫面到黑狗抱女人進屋的那一刻被肖艷紅按了暫停。

  黑狗這才緩過神來,向肖艷紅衝過去。

  下一秒肖艷紅手上多了根電棍,直接把他電得渾身顫抖,四肢無力。

  他的腦子還算清醒。

  「肖艷紅,你想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冰城,還坐了孫總的車?」

  「我……」

  黑狗欲言又止,像是有難言之隱。

  「黑狗,你再不老實說等會兒,這條信息將會通過廣播讓全村人都知道。」

  黑狗知道肖艷紅的手段,也清楚村長那小舅子的兇殘。

  「好,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一切,是有人打電話給我告訴一切,說你上了冰城四季酒店孫總的車,還說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元。香枝想要買東西,我急需要錢,鬼迷心竅才答應了。」

  黑狗說的香枝就是村長小舅子媳婦。

  「是男的還是女的?你覺得那會是誰?」

  「是女的,那聲音從未聽過,聽口音不像我們這邊的人。」

  肖艷紅知道是讓人給黑狗打的電話,再問也問不出來結果。

  「黑狗,你覺得是誰會陷害我?你是知道我在村裡的樹敵。」

  黑狗冷笑說:「看著也知道不是陳美鳳就是梁文興,除了他們倆還會有誰?」

  「他們倆誰最有可能?」

  「肯定是梁文興,你把他害得那麼慘,聽說他在京都都快生活不下去。」

  「不,你錯了,梁文興在京都生活的=得很好,住著大別墅,他才會迫不及待跟陳玉玲離婚,找更好的。」

  這下,黑狗明白梁文興為什麼跟陳玉玲離婚。

  「按你這麼說,梁文興應該謝謝你,也沒理由害你,那就是陳美鳳。」

  「行吧,不想你們的事被別人知道,你最好老實點,知道什麼或者再有新的情況立即跟我說。」

  黑狗當然是點頭答應並且問他可不可以離開。

  「當然不可以,你不是還要到山上撿樹枝。」

  黑狗嚇了一大跳,暗想,連這個都知道。

  其實肖艷紅不知道,她是猜的。

  看黑狗的表情,肖艷紅能知道自己是蒙對了。

  「行了,快去吧,再晚了會被人發現。」

  黑狗使出渾身之力衝上了山,怕晚一步又會被電的渾身無力。

  肖艷紅看著手機,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視頻再往後面根本就不是黑狗的一切,昨天晚上她偷偷進村長小舅子家。

  肖艷紅下山並沒回家,而是直接去找陳玉玲。

  剛走到陳主任家門口,就看到坐在大門邊上的陳玉玲。

  陳玉玲一看到肖艷紅,立即站起身來。

  「你來幹什麼?想來找我爹,沒門。」

  陳玉玲直覺說肖艷紅來她家,肯定是找她爹幫忙的。

  「我不是找陳班主任,是來找你。」

  「找我。」陳玉玲一愣。

  接著冷冷一笑。

  「肖艷紅,你以為在大年初一把離婚證往梁家一扔,就想得到我的感謝。呵呵,別自以為。」

  「我可沒那麼想,我離婚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陳玉玲錯愕。

  「那你來幹什麼?」

  「沒什麼,來看看你,怎麼說梁文興也是你我曾經喜歡的男人,他現在在京都混著風生水起,而我們倆落魄的被別人恥笑。」

  陳玉玲這才想起肖艷紅跟梁文興的一段情。

  「肖艷紅,被村民們恥笑的人是你,不是我。」

  「陳玉玲,你何必自欺欺人,你之前仗著你爹是村主任對梁文興各種照顧,結果還不是一樣落個離婚的下場。

  更慘的是梁文興在京都住著大別墅開著豪車,這一切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胡說,文興在京都過得根本就不好,都是你害的。」陳玉玲沖肖艷紅大聲吼。

  她們的爭吵聲引來了陳主任夫婦和左鄰右舍。

  肖艷紅說:「你怎麼知道他過得不好?就因為他跟你說,他那個人的話能相信嗎?之前是怎樣對我,你是一清二楚。」

  陳玉玲愣了一下,猶豫地看著肖艷紅。

  「你不相信,我這裡有視頻給你看。」

  肖艷紅拿出手機打開視頻,大伙兒立即圍了上去。

  視頻中的畫面是梁文興在觀湖小區嘚瑟的話,還說他在金麗灣小區的房子。

  陳玉玲看著畫面中梁文興春風得意的樣子,根本不像他所說那麼落魄。

  她整個人驚呆,也氣得渾身顫抖。

  「不,不可能,肖艷紅,這一定是你找人拍的,你之前演過戲。」

  「你男人是怎樣的人,你跟他睡那麼久,比別人都還清楚。畫面中的人到底是不是梁文興,你心中有數。」

  陳玉玲抹去的臉上的眼淚。

  「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陳玉玲這抬起頭來,看著四周正盯著她們的人。

  「屋裡說。」

  說完她把肖艷紅拉進屋裡,問她要怎麼樣。

  「我們都是被梁文興傷害的人,女人就應該自強不應該被這種人一次次的傷害,我現在需要你跟我合作,對付這個男人。」

  「怎麼對付他,他人在京都我又去不了,難道我就再要生事?」

  陳玉玲並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追到梁文興。

  「你打個電話給他說孩子的事讓他回來一趟。」

  「不可能,他說孩子他已經不管了。」

  陳玉玲想到梁文興當初說這句話時,她的心是隱隱的痛。

  「虎毒不食子,我相信梁文興不是那樣的可能,特別是他現在事業有成,肯定要有家。」

  陳玉玲半信半疑,她按著肖艷紅說的,立即打電話給梁文興。

  電話接通了,立即傳來梁文興不滿的聲音。

  「一大早的你打電話來幹什麼?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孩子不舒服,你能回來一趟。」

  「陳玉玲,你有病啊,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是跟你說過,孩子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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