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太流暢的兇殺
「後女權時代?那是什麼東西?」
龐晴天納悶,什麼時候發展到後女權時代了,她一直以為都在同一個時代呢,這也不能怪她的,她太忙了,雖然偶爾會關注新聞,可很多發展是無法把握的。
更不要說,張子揚說的後女權時代其實是自己的理解,和世面上流傳也並不相同。
「女權從二十世紀初開始,很多基本權利已經爭取到了,比如結婚,離婚的自由,比如同工同酬,等等。
你要知道,就在一百年前,中國那時候還是大清,那時候,女人連結婚的自由都沒有,都是包辦婚姻,離婚自由更是沒有了。
現在才過了一百年而已,已經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難道不是極為的可喜嗎?
同樣的,在一百年前,西方的女性連基本的選舉權都是沒有的。
可就在這一百年之內,風起雲湧,女性該得到的東西很多都得到了,如果再喊女權,很多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但是呢,任何一種主義都需要一個響亮的口號,同工同酬就是極其響亮的口號,天然的帶著莫大的冤屈。
你想,干一樣的工作,卻拿不到一樣的工資,這是多麼大的不平等啊,這太能激發女性們的鬥爭精神了。
因此,到了今天,儘管同工同酬已經實現了,還有人在喊。
為什麼?
就是因為口號匱乏啊,可那些教授也好,有文化的作家也好,他們需要人望,需要粉絲,他們喊口號是為了賺得名利。
自然地,他們也就不管什麼對錯了,只管喊,反正如今的社會,受過教育的人畢竟是少數。
換言之,傻子很多,為了迎合這些傻子,他們就繼續的喊。
這也就是後女權時代的困境,男女真的完全平等了嗎?
顯然沒有,可是,從什麼地方去爭取呢?沒有方向了。
二十世紀初,多數女權大師層出不窮,可現在還有多少呢?
相反,很多亂象卻湧出了水面。
比如一點,我知道你也是女權主義者,可我想問,你結婚的時候會要彩禮嗎?」
解釋了一下,張子揚把球踢給了龐晴天,如今這個時代,彩禮可以說是方心未艾,儘管錢看起來不多,和工資一比,卻也是不小的一筆。
問題來了,一邊喊著女權,一邊要著封建社會的彩禮,這可不就矛盾了嗎?
如今的情況是,就算再激進的女權主義,也很難說出不要彩禮的話,因為這關係著很多女性的切身利益。
「彩禮?我當然不要,兩個人結婚,相愛就可以了,幹嘛還要彩禮啊?
在我看來,彩禮本質上就是一種陋習,是女方父母在販賣自己的女兒。
如果這點好處都放棄不了,那就不是真正的女權主義。」
想了想,龐晴天的價值觀還是極其端正的,任何一個女權發達的國度,都不可能要彩禮的。
就算不了解彩禮的封建社會屬性的,但凡一看也明白了,哦,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男人必須給一筆錢,買賣的感覺太強烈了,簡直就是在侮辱女性。
現實的問題是,如今的中國社會,大部分女性都是要彩禮的。
圍繞著這個問題,女權主義就犯難了,尋找各種角度去辯解。
可事實沒法改變,彩禮的本質是,男人給女人錢了!
這就是後女權時代的深層次問題,那就是,女權越深入,就不可避免了傷害女人的利益。
封建社會女性沒有自由,沒有權力,一點沒錯,可問題來了,封建社會下,女性沒有獲得一點點好處嗎?
並不是這樣,起碼一點,男主外的世界,男人要承擔幾乎所有的社會壓力,有著封妻蔭子的義務,女性並不會有這樣的壓力。
進入現代文明以來,女性爭取自由是爭取到了,同時爭取到的還有壓力。
要自由,要工作,要高薪,不可避免就伴隨著壓力,以及,封建社會的好處要放棄。
有一句話說的好,觸及利益比觸及靈魂還難,既得利益者要放棄利益,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因此,當前的中國女權就陷入了一種困境,相當一部分女性想要自由,想要權力,可並不想承擔壓力,責任,以及不可避免的損失。
在大部分田園女權堅持這種利益的時候,而真正的女權不得不容納這些人進來的時候,女權主義就有點變味了。
號稱女權竟然還把自己當物品,要彩禮,這說破了天也沒用啊。
當然了,現實的問題確實也有現實的原因,大部分女生不可能有龐晴天的條件嘛。
「你的三觀很正,不過,對於很多女生來說,彩禮依然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要不這樣吧,在去綏陽之前,我們先去一趟圖書館,買一本范雅白的書看看,我也了解了解現在的女權發展。」
說干就敢,張子揚還真去了圖書館,買了一本范雅白的書,在等飛機的時候就看了起來,這才發現,范雅白提的女權主義還是比較有深度的。
雖然沒有看完,只看了前面的那麼十幾頁就提出了兩個重點,一個重點是女性本身要成為模範,也就是說,不過是在工作上還是家庭上,女性都要成為支柱,這樣就可以提高女性的地位。
這是自己,還有對男人的要求,在范雅白看來,必須矯枉過正,男人要讓渡利益給女性,即使看起來是不平等的,比如彩禮什麼的。
因為在幾千甚至上萬年的歷史中,女性一直都是被壓迫的,男人要補償女性。
看到這裡,張子揚就沒繼續往下看了,這根本不具備可推廣性。
男人必須補償女性,讓渡利益,話說起來簡單,可試問,哪個男人,不,哪個人原因讓渡自己的利益啊?
哦,一個男人本來要升經理了,他這個時候把位置讓出來,說讓女性來當經理吧,我當個主管就行。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存在的好嘛。
理論無法聯繫實際,那就沒意義了。
等上了飛機,張子揚開始研究這個案子,和之前的案子不同,這個案子中,誰殺了人,似乎是一目了然的,案子的最開始,便是范雅白的自首,說自己殺人了。
當然,她說是殺人了,想來以她的文化水平,必然是知道自己無罪的,屬於正當防衛。
據她所說,在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她出門上班,可有點東西忘記帶了,就回家去拿,可以進入家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把她的丈夫殺死了。
看到她進來,這個陌生的男人也要殺死她,可一番追逐,打鬥之後,她反而用一件瓷器打死了這個陌生男人。
到這裡,一切正常,可張子揚卻有點迷惑,這情節,未免也太流暢了點吧?
陌生男子殺死丈夫,妻子殺死陌生男子,感覺在玩接龍一樣的,兇殺哪裡會如此簡單?
「怎麼?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見張子揚只是翻開案卷的第一頁就停住了,龐晴天問了起來,在張子揚看那本女權書籍的時候,她已經看過了案卷,倒是沒有發現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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