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臨死之念
「並不矛盾啊,食色性也,這是人的本性,本身就是美學的一種,何來矛盾一說?
至於說違反治安管理條例,這是法律的錯,可不是我的錯。
我說的良知美學就是在外界有錯的時候依然堅持自己的良知。」
媽的!
聽塗文德這麼說,許芳芳內心忍不住臭罵了一句,這老不修挺不要臉的啊,竟然說是法律的錯,真夠狂妄的。
這種大爺,許芳芳是沒辦法說服的。
其實想想也是,塗文德沒有家人牽絆也沒有女朋友,他如果有欲望了怎麼辦?
而且他有錢,想要女人真不是難事,不管法律再怎麼規定,這種東西是禁止不了的。
到這裡,基本就沒有太多可以問的了,塗文德是一個有堅定就價值觀的男人,別人無法動搖他的價值觀。
他有一種態度,就是我沒有殺人,也不接受任何的說服教育。
不在乎!
唯我獨尊!
我的行為和法律相悖那就是法律的錯誤!
這是個什麼玩意啊。
不得不說,在許芳芳看來,這塗文德特別像那種窮凶極惡之人,佛口蛇心,胡作非為,都一把年紀了還去酒吧玩女人,要臉嗎?
「好,我們知道了,審訊就到這裡吧。」
沒什麼好問的了,張子揚也不想看許芳芳和嫌疑人吵架,拉著她離開了審訊室,剛一出來,許芳芳就炸了。
「你不會也認為他是正確的吧?」
「沒有啊,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看法,我們是審訊人員,嫌疑人說的越多越好,我也不能堵住他的嘴啊。
行啦,趁著還有時間,我們去現場看一下吧。
對了,交代一聲,讓本地警方的人繼續尋找酒吧里的那個女人。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按照塗文德的描述進行畫像。
還有,以流螢形式出台的女人往往會有組織的流竄,也就是說她可能不止在一個酒吧勾搭男人。
可以讓他們到附近的其他酒吧都打聽,打聽。」
張子揚安慰了一下吩咐起來,剛說完卻見許芳芳一臉的問號,眸子帶著不滿,馬上就嘟囔起來。
「張子揚,你怎麼會對流螢這種女人如此了解,竟然還知道她們會去別的酒吧?你……你是不是玩過?」
先是聽塗文德講述一番,對從事那種行業的女人,塗文德一聽就是老手,這就算了,老不修嘛,可張子揚竟然也如此的熟稔,實在讓人生疑。
「哎呀,你想哪裡去了?有你這樣的極品大小姐,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找女人?
我之所以知道很簡單,聽說的,都是聽說的,輔警嘛,以前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聽聽各地的事情。
再說了,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啊?
流螢提供的是服務,而只要是服務都追求多樣化的。
為了多樣化,自然就會來回的調配,讓客人保持新鮮感。
不然的話,一個酒吧一年到頭就那麼幾個女人,不帶重樣的,誰去啊?」
這就不能不解釋,關係到自己優美的名聲呢,這個玩意其實就是一種產業,了解之後發現就那麼回事。
男人光顧那種女人其實和去超市買包煙是一個道理,誰也不會談感情,可不會有古代什麼杜十娘,杜麗娘的事情發生。
「哼!你要是去找那種女人,以後再也別想碰我。」
警告一聲,兩人前往案發現場。
雖然說案卷上就有照片,臨街別墅嘛,可到了地方,張子揚忍不住感慨,真他媽有錢!
臨街別墅通常是有一個缺點的,因為臨街嘛,會有噪音,影響晚上的睡眠。
可孔志方這臨街別墅卻是在一片生活區邊上,外面有護欄,汽車進不來。
如此一來,這別墅那真就說得上是進擁繁華,退享幽靜,地理位置極其的優越。
李嘉誠都說過,決定房產價值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位置,位置,位置。
就這位置,以後上漲空間太過巨大,就是拆遷沒有個幾千萬下不來。
就算許芳芳生於有錢人家,看來也沒有見識過這種奢華,嘖嘖稱奇。
孔志方這麼一走,遺產爭奪是免不了的,他親人都在附近徘徊,很有點禿鷹的意思。
不過,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打擾張子揚辦案。
或許是因為蔣督查的原因,外人並不知道是張子揚來此辦案,因此也沒有什麼人圍觀。
在門口只有兩個本地警察看著而已,見了兩人來了,連忙讓兩人進去。
張子揚很喜歡這樣簡單的辦案模式,先進入院子,然後就看到院子裡有一個不小的池子,裡面則是許多龐大的金龍魚。
可以想見孔志方平常就是在這裡一邊餵魚一邊養老,生活很是愜意。
別墅只有兩層樓,不過挑的很高,一進入大廳反而有一種舒暢感覺。
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象棋棋子,在棋子附近有一個白色粉筆畫出來的人像,顯然,孔志方就是死這個地方。
咦?
一看到這個現場張子揚輕輕咦了一聲,案卷里雖然有不少照片,可都是模式化的東西,基本都是斷裂的,如今一進入現場,那感覺就很不一樣。
「怎麼了?」
許芳芳還在四處打量,聽到聲音連忙問道,讓張子揚好奇的東西一定不簡單,她也連忙看地上的粉筆畫像,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受害人被抬走之後,為了還原現場基本都會有這麼一個粉筆畫的,這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張子揚沒有馬上回答她,模擬粉筆畫的樣子躺下,然後一手往前伸出。
站起來之後又看了看案卷中的照片,然後才說道:
「你看受害人臨死前的樣子,躺在地上,一隻手往前伸,臉部朝向伸出手的方向,像不像是要抓什麼東西 ?
而他的前面散落著一地的象棋,你說有沒有可能在臨死之際,孔志方想要暗示點什麼?
比如,想握住幾個象棋以此來揭示兇手是誰?」
當然,這都是猜測,可推理的卻合情合理,孔志方的樣子著實有點古怪,眼睛半睜著,手伸出去,開合比較大。
已經被插了一刀的人,若不是有很大的執念,是沒必要做出這種動作的。
順著粉筆畫中手的方向,那裡只有一個卒子。
在象棋的規矩里,基本卒子就是最小的一個,可裡面卻有相生相剋的原理,有句話說的好,卒子過了河就是車,那是可以搏殺任何一個棋子的。
「他是要拿這個卒子嗎?難道兇手的名字中帶一個卒字?
哪有用這個字當名字的?」
許芳芳直接樂了,每一個時間段都沒一時間段的起名字風潮,比如之前吧,叫什麼建國,國慶啊,紅衛啊,建軍啊比較多,市場化之後,叫什麼富貴啊,鑫鑫啊,元寶啊之類的名字比較多。
可就算喜歡象棋的人也很少說用卒子給自己孩子起名字的。
是,農村是有一種說法,起個賤名字好養活,叫什麼狗剩的,狗蛋的,雞窩的,蒜苗的都有,一般也想不起來卒子這種名字。
而且,小卒子過河就是車,也不夠賤啊。
「我也不知道,也許裡面還有其他的意思。」
拍著腦袋想了半天,張子揚也是想不明白,這也正常,受害人被殺之後,就算還有點意識要表達點什麼,可身邊沒有太多可用的東西,要傳達出去是很難的。
像電影裡面,受害人臨死之前往往會用自己的血寫半拉字出來,那都是為了戲劇效果。
過河的卒子?
搖搖頭,張子揚暫時放棄推理這玩意,繼續往其他地方打量起來。
咦?
突然他又咦了一聲?
許芳芳都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玩人是吧?咦毛線啊,又看到什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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