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老大倒戈
要想真正的生活,就要拼死去爭!
放棄幻想,準備戰鬥!
張子揚上去摟住孫麗娟的肩膀,微微一笑:
「別煩惱了,既然你處理不了,讓我來吧!
不要擔心我,如果這樣窩窩囊囊的活著,我寧願去死!」
他說的決絕,孫麗娟詫異的看一眼,點了點頭,把腰杆挺了起來,心裡暗暗埋怨,是啊,自己光想著不能讓他受傷,可是他的心靈呢?他的靈魂呢?
堂堂張子揚,怎麼願意受此屈辱?
「夏姨,謝謝你,我聽我哥的!」
孫麗娟終於鎮定了下來,她這樣一說,夏婆娘不依了,氣呼呼的叫了起來:
「你怎麼這樣?我是來幫你的,費盡口舌把條件談下來了,你非要作死,等會王曉松來了,你哥能打多少人?
娟啊,好好想想啊,退後一步天空海闊,別衝動,衝動沒有好下場的……」
夏婆娘這那是勸啊,簡直就是威脅,聽的張子揚心頭冒火,幫忙,過來幫忙的人,怎麼這般的強勢?在這裡指責起主人來了!
「你說你是來幫忙的,我們不接受你的幫忙!
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是我們這一路的啊,有威脅的意思啊!
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頭的?
不會是他們唱白臉,你唱紅臉,要詐我們的店吧?」
張子揚一直洞若觀火,此時更是清清楚楚,這個婆娘絕對沒有安好心,說什麼幫忙,脅迫還差不多。
若是孫麗娟一個人,說不定著了她的道,可張子揚什麼事情沒見過?只覺得噁心,這點伎倆實在太不上檯面了,也就騙騙孫麗娟這樣的丫頭了。
「好啊,你還說這話,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我就在這裡看著,看王曉松來了,你是不是也是這般硬朗!」
說完,夏婆娘見孫麗娟唯張子揚馬首是瞻,難以動搖,向著店外走去,對著看熱鬧的群眾解說起來:
「各位,大傢伙,邪了,真是邪了,還有人專門往火坑裡跳的呢,這都得罪王曉鬆了,還不著急呢,仗著能打架就在這裡死撐!
我好心的調和,人家反而咬我一嘴,狗咬呂洞賓,狗咬呂洞賓啊!」
她有意挑起大家的議論,可吃瓜群眾也不是傻子,都是眼明心亮的,尤其,能在這裡看熱鬧的,有一半都是附近的人,夏婆娘是什麼貨色,都清楚的很。
沒人應和,夏婆娘一陣尷尬,用手當扇子,不停的給臉部降溫。
正在這時,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響起,只見西北方向,一片烏壓壓的摩托大軍開了過來,上面的人穿的五顏六色,很多都紋身。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興起的風氣,現在的混混,尤其是中年混混,都喜歡穿花褂子,再配著大金鍊子,青鬱郁的紋身,倒是唬人。
「讓開,都他媽讓開,松爺辦事!」
有人甩著鎖鏈大叫,把吃瓜群眾開,摩托隊分在兩邊,圍了一條路出來,一個光頭,開著哈雷,慢慢騰騰的開了過來。
「來了,松哥來了,看你們怕不怕!」
夏婆娘說著風涼話,冷冷看了張子揚兩眼,那意思,**崽子,這下你不跳騰了吧?有你哭的時候。
光頭就是王曉松啊!
張子揚看了看,微微疑惑,這傢伙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轉念一想,不對,這大光頭,蚊子站上去打滑,蒼蠅站上去劈叉,如果見過,該不會忘記,只是,這大嘴岔子,這驢臉蛋子,確實又有點印象,實在是怪哉。
「哥,要不咱快跑吧?」
孫麗娟到底是女孩子家,遇到事情就怕,不過,雖然身體微微發抖,手卻死死地拽著張子揚,好像怕誰把張子揚給吃掉似的。
「沒事,沒事!」
張子揚拍拍她的手,這王曉松出場倒是怪嚇人的,但是,張子揚不怕,因為他這樣出場排場大,可沒有章法。
別看電視上經常演,各種大佬刀光血影,殺的你死我活,可只要在名利場上稍微薰染過就會知道,真正的大佬是輕易不會到第一線的。
王曉松好嘛,摩托大軍開陣,他自己跑前面了,這一看就沒怎麼當過老大。
張子揚情緒平穩,紋身男和紅姐早就迎上去了,一個個叫的很親熱。
「松哥,你終於來了,你妹妹今天可是被人欺負了!」
紅姐很是騷情的說道,看來她和王曉松之間應該有點風流關係。
這也是很正常的,出來混的女人,哪有不靠身體的?
很多風塵小說中,往往喜歡渲染奇女子,把她們描寫的比男人還英雄,一個個的,雖在風塵卻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
這種文字,大多都是扯淡,人不是蓮花,沒法出淤泥而不染。
相反,在道上混的女人,往往會儘可能的利用自己的身體。
沒辦法,混混也是一個行業,競爭也大,女人打架不行,除了玩手段,只能靠身體。
「敢欺負我紅妹,也是活膩了!
本來只想揍一頓的,敢打我的女人,只好卸個零件了!」
卸零件,這算是最通俗的黑話了,意思就是砍手砍腳,當然,這裡又分大砍和小砍,小砍的話,只要剁幾根手指而已。
老大發話,一言九鼎,王曉松這麼一說,周圍哄然叫好,俗語說法不責眾,這麼些人,就是砍了手指,也很難查出來是誰砍的。
可是說出去,卻是倍有面子,算是對外征伐的一種榮光。
一個公司的領導都需要立威,這些在街頭混的,就更需要立威,而傷害別人,向來是最好的立威方式。
尤其,傷害的如果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那就更好了。
這是一切團伙的犯罪邏輯,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
「松哥,跟我來,那個混蛋可是很猖狂,看他現在還猖狂不!」
紅姐說著話,領著王曉松往店裡面走,有些小弟眼看老大要親自動手,都是躍躍欲試,有的甚至把西瓜刀,棒球棍,鋼管之類的東西拿了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人哪裡見過這個?都是面面相覷,小聲的議論著。
「天哪,這下裡面的這對小男女要慘了,就是不知道砍手還是砍腳。」
「不至於那麼嚴重吧?那個打架挺厲害的帥哥,他肯道歉的話,應該只會砍兩個指頭。」
「不會吧?這白天的,真砍嗎?我看到好多人都報警了,一會警察就會過來,他們不怕嗎?」
「你這話說的,松哥會怕警察?笑話!」
……
一邊議論著,群眾一邊踮著腳往裡面看,唯恐錯過了精彩畫面。
「松哥,就是這孫子,把老娘的身子都摔散架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到了店裡,紅姐一指張子揚,囂張至極的說道。
不想,她話剛一出口,就見王曉松臉色大變,接著訕笑著拿出煙來,恭恭敬敬的遞給張子揚,嘴裡的彩虹屁不斷:
「張哥,是您啊,您怎麼在這小地方?」
把煙遞上去,連忙拿打火機小心翼翼的給點著了,全沒有了老大的威風,像個滿清時代的狗奴才一樣。
紅姐一陣懵逼,半天沒眨眼,以前聽說過叛變的,倒戈的,可一般都是小弟幹這事,今天怎麼了?老大陣前倒戈,給敵人點菸。
對此,紅姐五內沸騰,胸口翻江倒海,腦子裡只有電視劇里的一句名言: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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