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美人淚

  第356章 美人淚

  第三百五十六章 美人淚

  「有點問題,你也見了,孫佳怡和王躍晉家並不寬敞,舒蘭明顯並不住在他們家。

  以那個小區的地段,以舒蘭的工資,也不可能住在裡面,所以她肯定住在小區外面。

  這就奇怪了,她住在小區外面,四點左右屬於上班時間,這種時候她怎麼會和別人發生親密關係呢?」

  張子揚聽到親密關係就知道這個案子或許沒有那麼簡單,也許確實沒有經過專門的設計,可裡面肯定有不尋常的地方。

  一個保姆,上班時間能和誰發生親密關係?

  保安白建斌?

  基本是不可能,兩人已經分手了,白建斌還有動手打人的行為。

  東家王躍晉?

  應該也不是,他說他昨天在上班,不至於撒這種謊言吧?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倒是要去確認一下。

  「會不會是那個保安白建斌強暴了她?」

  許芳芳個人對保安倒是沒啥意見,當然了,她也從來不會把干保安的男人當做男人。

  很多女人都是這樣,只是不會宣之於口。

  沒辦法,保安工資太低,沒有技術含量,關鍵還特別無聊。

  總結起來就是誰都能幹的底薪崗位,說是工作沒有高低貴賤,可這種東西都在人的心裏面呢,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比如,兩個女生作為好朋友,一個說自己男朋友是大學教授,一個說自己男朋友是保安,感覺能一樣嗎?

  「不會,屍檢報告顯示的很清楚,舒蘭下身有殺精劑,這種東西一般是塗抹在安全套的外面,萬一安全套發生破損,也不會讓女方懷孕,是一個防備措施。

  有殺精劑,說明舒蘭和人發生關係的時候,對方戴了安全套的,這絕不會是強暴者會幹的事情。

  而且,如果是強暴,舒蘭身上也不會只有頭部受傷,而是應該遍體鱗傷。

  帶著安全套,渾身無傷,這就說明舒蘭是自願進行親密行為的。

  上班時間,上班場所,她和誰親密啊?」

  張子揚疑惑的是這個,按照一般的猜想,應該是王躍晉,可是王躍晉又說昨天在上班……

  說謊了嗎?

  可幹嘛說這種謊言呢?

  只要去他公司一問,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上班了,所謂何來啊?

  難道是?

  張子揚搖搖頭,現在最大的嫌疑人還是保安白建斌,等把他抓住之後,看他怎麼說,大概就可以解開疑惑了。

  這種去調查的活,張子揚就不用親自去做了,讓孟州警方去做就行了。

  一切都需要有實際的證據,不然所有猜想都是空中樓閣。

  所以二人又回到了酒店,只是,剛到房間門口,就看到馮微微在等著呢。

  許芳芳一陣煩悶,馮微微昨天可是睡在了張子揚的房間裡,這要是再待幾天,這兩人會發生什麼真的不好說。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她是發現了,張子揚也不例外,只要女的夠主動,張子揚光是出於禮貌就會答應。

  不過,馮微微看到兩人,說出的話讓人詫異:

  「子揚,芳芳姐,我準備回學校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很多課都跟不上了!」

  她竟然提出主動回學校!

  許芳芳可是知道,羅雨萱當時為了追張子揚,連課都不上了。

  瞬間,她就對馮微微有點改觀了,這女生雖然頗會玩女人心計,可到底知道輕重。

  馮微微要回學校,看她的面色,確實紅潤了很多,張子揚也並沒有阻攔,馮微微堅持要自己付房費,這對她恐怕也是一種負擔。

  「我們送你吧!」

  張子揚主動提起馮微微的包袱,感覺包袱很輕,裡面似乎只有幾件衣服,再沒有其他的了。

  再看看馮微微一身舊衣,牛仔褲洗的已經泛白了,帆布鞋的鞋帶一頭塑料管已經不見了,由此可知,她穿了多久了。

  多麼素淨,多麼貧寒的女生啊,希望她以後會幸福吧!

  或許是張子揚眼中的憐憫讓人動容,或許因為離別在即,情難自已,馮微微鼻頭一酸,突然撲進了張子揚的懷裡,好一會沒有說話。

  直到許芳芳的怒火快要再次升起時,馮微微放開張子揚,又抱了一下許芳芳,真誠道:

  「芳芳姐,謝謝你!」

  說完就舉步走向電梯,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儀式,儀式完成,她已經從一個空間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許芳芳聳聳肩,隨著張子揚跟上,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馮微微只跟她道謝,沒有跟張子揚道謝,這裡面的親近疏遠清楚的很呢。

  對什麼才需要道謝?

  外人!

  對什麼人不需要道謝?

  自己人!

  馮微微可說是玲瓏剔透之人,做事非常有分寸,一個簡單的道謝就分出了誰親誰近,可別人卻說不出任何一點意見來。

  這種暗流涌動的行為方式,許芳芳自認是對付不了的,而看張子揚的臉色,他似乎也沒什麼感覺,希望他體會不到吧!

  許芳芳只能祈禱了,因為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種行為模式就是所謂的知性,她猜測,張子揚必然是欣賞這種知性的。

  一直把馮微微送上公交車,三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開動,透過窗戶,馮微微揮揮手,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

  轉過頭來,眼淚就下來了。

  這幾天和張子揚的相處,她理解了一句話——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她體會到所謂好人是多麼的可貴,而張子揚這樣的好人多麼的可遇不可求。

  雖然,她用了不少心機,可心底卻是自卑的,因為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這個時候,冰清玉潔之類的觀念還很強,她也無法擺脫。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在和張子揚一個房間的時候,她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她承受不了張子揚的拒絕,她很清楚!

  美好的男子,再也無法擁有,她有一種巨大的失落之感。

  「微微好像哭了!」

  許芳芳用餘光瞟著張子揚說道,她相信張子揚也看到了,馮微微先是深深看了張子揚一眼,擺擺手,轉過頭去,肩膀微微抖動,明顯是哭了。

  「唉!」

  張子揚悠長嘆氣,好像這股子氣息是從憂愁海里飄蕩過來的一樣,接著喃喃自語:

  「曾經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淚美人!」

  這句詩來自郁達夫,張子揚以前自以為理解,如今卻有了新的感悟,鞭名馬,累美人,他才懂,這是採用了互文的手法,明馬就是美人,不過是曾經的美人罷了。

  整句的意思就是,曾經年少輕狂,對待美人沒心沒肺,負心薄倖,可到了如今,理解了感情之憂傷,哀痛,卻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只是多情卻無法鍾情,辜負美人,使其為情所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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