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良人
張子揚自認為是沒有深愛過的人,因為他常常會想的太多,不夠投入。
可是,每當看著身邊的女人,他能感受到那種深愛的悸動,那種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的衝動。
也許還不到生死相許,可那種衝動絕對是可以逼近死亡的了。
明明兩人是深愛過的,此刻的付芳菲卻在狡辯,這就更加值得懷疑。
只是,如果是付芳菲殺人,疑點依然有很多,比如,雷發龍去哪裡了?
比如幹嘛脫受害人的衣服,還有指紋的事情,依然是無法解釋的。
可張子揚冥冥之中感覺,這個付芳菲至少是涉入其中的。
「哈哈……你說的沒錯,可那是以前,我想你也看到了,在最近,我們並沒有什麼交流了,也就是說,我們愛過,但是結束了。
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我現在一點也不愛他,甚至覺得噁心。
至於為什麼,我不想說。
如果張神探覺得我殺人了,那麼,請拿出證據,如果沒有,請放我離開。」
付芳菲笑了起來,眼中不帶一絲的感情,讓張子揚都覺得詭異,以他對感情的理解,一對深愛過的人,就算分開了,那種感情也會持續不斷的綿延著,至少會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
可付芳菲的眼神中不但沒有感情,還帶著一種真切的厭惡。
這個分手原因是什麼,恐怕和案子息息相關,她卻不願意說。
「你胡說什麼?如果我們有證據,我們還需要問你嗎?
你是公民,有配合我們調查的義務,說,你和雷發龍為什麼分手?」
一旁的喬靈笑著急了,付芳菲和雷發龍最近分手,而案子也就發生在這個時候,這其中是聯繫,那是不言而喻的。
這個付芳菲竟然一句不想說就像打發,簡直放肆。
她這樣,自然迎來了付芳菲異樣的目光,以及一絲嘲諷。
「義務?你說有義務就有義務了?我就是不說,你想把我怎樣?
關起來嗎?
好大的威風啊,真不愧是警界狂花,原來就是這樣狂的啊。
可笑,可笑,如果不是張子揚在這裡,你根本聽不到我的這些話,我幾句話就打發了你。
五年前的案子你破不了,這個案子你也破不了,你不過也是女人中的弱者罷了。
來吧,鎖拿我,我不介意被你冤死。」
突然,付芳菲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和豁出去的坦然,似乎人間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她這樣,喬靈笑一怔,通常來說,只要這麼一嚇唬,大多數人都會說實話的,起碼也會唯唯諾諾的應對,這種情況,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唉!你走吧!」
嘆口氣,張子揚都無語了,這個喬靈笑,總是這麼毛躁的性子,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不抓我呀,謝謝啦。」
抬腿就走,付芳菲很莽,看了一眼喬靈笑,揚長而去。
這一下,喬靈笑可不滿了:
「她這麼不配合,幹嘛讓她走?」
無語,張子揚好一陣子無語,從上到下的看著喬靈笑的,半天才說道:
「不然呢?按照你的意思,把她抓起來了嗎?
你也不怕引來笑話嗎?犯人沒有抓到,只是人家不願意多言感情之事,就把人抓起來,這樣能夠服眾嗎?
我們辦案,不是要依著我的脾氣,而是要謹慎的執行法律。
法律乃是聖器,我們更加不可以隨意使用,需要明白,法律不光是條文,更在每個人心中。
你今日抓了付芳菲,到了明天,誰還敢說真話?
固然,今天她可以使性子不說,可她說的畢竟是真話,你一抓,就等於是把真話之路給堵死了。
這一點很難理解了嗎?我們是偵探,不是古代的青天大老爺,不需要那麼的高高在上,裁決一切。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們是第一線的執行人員,所以要更加的嚴於律己,萬萬不可隨意的處置。
到了法院之中,就因為她不願意說感情秘事,法官難道就會判她有罪嗎?
你一個女生,怎麼會男人還要硬邦邦的啊,辦案是要方法的。」
這個喬靈笑啊,倒是和以前的許芳芳有幾分相像,那就是急躁,以為鼓譟起來,案子就好辦了,可這樣不過是鬍子眉毛一把抓,最後一地雞毛而已。
更不要說,現在媒體都看著這個案子的,一點的異動都會引來議論,怎麼可以不小心翼翼?
「哦,我知道了,可你說以身作則,你那麼風流,和歐陽兔兔鬼混,這也算以身作則嗎?」
不知道怎麼,想到歐陽兔兔竟然把張子揚騙走了,喬靈笑心中就有一糰子火。
此刻,忍不住的反駁起來。
「風流?你在胡說什麼啊?
我跟著歐陽兔兔去她老家,那是因為她說有個疑難需要幫忙破解,我才去的。
誰知道她是想要藉助我給她家裡漲威風啊。
再說了,我和她根本就沒什麼嘛,她只是利用了我一下子,現在也不會找我了啊。
所以,別說我風流了,我要是真風流,你這麼漂亮,我不也沒有玩你嗎?」
風流,風流,張子揚不願意聽這個詞,誰風流了?簡直就是誣陷。
「哎呀,你……你說什麼呢,你流氓!」
這下,喬靈笑倒是嬌羞起來了。
「你眼中的風流不就是亂玩女人嗎?我有說錯?」
一邊和喬靈笑爭著,張子揚更多的心思則是放在案子上,剛才付芳菲的話里,明顯是隱藏了什麼,這倒是古怪了。
一般來說,兩個男女,在談情說愛期間,是很難分手的,有荷爾蒙撐著呢。
說白點,沒睡過呢,怎麼會分手呢?
這個時候,什麼都能體諒。
分手的話,通常是上過床了,該玩的都玩過了,對對方的身體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了,然後,就沒有新鮮感了嘛,膩味了嘛,這個時候,就會放大對方的缺點,自然就分手了。
付芳菲所說,兩人沒有肢體親密了,這個時候該是曖昧階段,怎麼就分手了呢?
「喂!你這是不把我當女人嗎?說的那麼粗魯!
也不知道你……你和多少女人有過關係,才能如此隨意的這麼說。
你不是良人!」
嬌嗔不已,這樣的喬靈笑還真是少見,說及良人,更是帶著審判的目光。
良人?
什麼是良人?
張子揚搖頭,自己也許真的不算良人,也不打算當良人吧,現代文明的輕浮已經薰染了他,再想當所謂的良人,著實的難。
「哈哈……也許吧,要不要和你放蕩,放蕩?
當良人是很無趣的,當浪人才有趣呢。」
男人本能,張子揚戲弄了一番喬靈笑,把個狂花說的俏臉生暈,不知如何是好。
張子揚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能夠託付終生的人,可是,他有趣,似乎可以帶給人莫大的快樂。
「去死吧,我才不要呢。」
拒絕了,不過,是笑著說的。
「嗯?對了,你說良人,雷發龍這樣的人,難道不算良人嗎?
付芳菲幹嘛和他分手呢?
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想兩個人的關係,必然還有其他人知道。」
不管是東方女性,西方女性,其實尋覓良人的心思都是有的,這是女性本能,就是找個好丈夫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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