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剎吃晚餐前,李曉凡路過辛格大叔的雜貨鋪買了包煙。
接過煙後,李曉凡看著牆上已經掛上的自己提供的大框太陽鏡樣品問道:「辛格大叔,我的太陽鏡生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兩天就賣出去了你的兩副太陽鏡!」
「哦,還賣出去兩副了,是什麼樣的顧客啊?」雖然沒有想像中的好,但是居然還賣出去兩副了,李曉凡還是有點小高興。
「今天下午有兩個來樟宜海邊騎行的英國來的遊客買走的……」
「哇,還是英國客人啊?」
「嗯,是一對父子,大概來新加坡度假的。」
「您賣給他們多少錢啊?」
「哈哈,商業機密……」辛格大叔神秘地微笑,「李,反正到時候我就按照當初約定的三元新幣一副結算給你,對不對?」
「嗯,沒錯!」
「李,我們等到周末再看看吧!周末我們這裡的遊客流量很大,到時候再看看生意怎麼樣,如果周末都賣不出去,那我們的這筆生意估計夠嗆……」
「行!」
晚上李曉凡去了NTUC俱樂部度假村泰拳訓練回來排屋。
洗完澡的兩個姑娘又在靜靜地看一部VCD碟片。
今天播放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是姜文第一部獨立導演的作品,由王朔的小說《動物兇猛》改編。主要演員有夏雨、寧靜、陶虹、耿樂等,當時這幾個年輕演員也因為參演這部電影而慢慢火起來。
該片的背景是十年特殊時期的一群生活在部隊大院裡面的孩子,在耀眼的陽光與遍地的紅旗中間,渡過自己的青春。意識流的故事裡,有愛情和SEX的衝動,有幼稚和失敗的革命精神,也有成長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難忘的青春少年,再次看到這部電影,讓李曉凡莫名回憶起自己的少年時代。
這部回憶青春的電影故事很精彩,郭含月與柳夢晨也看得很投入。
「曉凡,你帶來的這些VCD碟片電影,每一部都很精彩!你的眼光真好!」郭含月誇獎道。
此時,電影正放到其中有個時間段較長的鏡頭,馬小軍躲在床下偷看有寧靜飾演的女主角米蘭換衣服。
他那年輕又帶著些許青澀和急迫的眼神,抑制著內心青春荷爾蒙釋放的衝動,配著從他臉上滾下來的成串的汗珠,一起跟隨著米蘭的動作愈發渴望著又壓制著……
「李曉凡,你讀書時候有沒有偷窺過女生啊?」柳夢晨不懷好意地逗道。
「有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常男人都喜歡美女,看到美女一般都會多看幾眼吧!」
「那你有沒有偷窺過我和月姐啊?」
柳夢晨問李曉凡這句話的時候,郭含月的臉頰莫名紅了起來,想起上次李曉凡沒打招呼就上來安置行李,自己的房門沒有關好,自己穿了特別透明的性感小睡衣,讓李曉凡看了個光光……
李曉凡對柳夢晨大笑道:「哈哈,用得著偷窺嗎?對你們兩大美女,我每天已經熟視無睹了!」
「說老實話,對我們倆個大美女有感覺嗎?」柳夢晨追著不放。
「沒啥感覺!每天在一起,熟視無睹,已經沒有啥新鮮感了!」
柳夢晨丟過來一個靠墊:「李曉凡,好你個傢伙,據說男人就是一群喜新厭舊的動物!」
「哦靠,你不要打擊這樣一大片好嗎!柳夢晨,你到底談過幾個男朋友啊,對我們男生居然存在這樣的偏見!」
「就像你說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你到底見過幾頭豬啊?」
郭含月被倆人吵得不耐煩了,揮手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讓我安心把這部電影看完啊!」
這時候,電影裡米蘭正給劉憶苦和馬小軍過生日,馬小軍潛伏依舊的情緒終於在被米蘭摸過頭之後爆發了。馬小軍打碎酒瓶,對著劉憶苦的胸膛連捅好幾下。捅著捅著,馬小軍手裡的酒瓶消失了,記憶像是發生了錯亂,馬小軍壓根沒有怎麼勇敢過。
真正的情況是過生日那天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大家都很高興,都喝醉了。馬小軍的理性下面隱藏著的衝動在一天下午爆發了出來,他光著腳飛快地跑向米蘭的屋裡面,但是他又是懦弱的,青春的衝動和膽怯在米蘭面前顯露的一絲不掛。
而馬小軍最後也被大家孤立起來了……
「李曉凡,你追過女生嗎?」柳夢晨又開始問了。
「夢晨,你怎麼那麼多的問題啊!是不是對李曉凡有意思啊?」郭含月嗔道。
「我才對這傢伙沒興趣呢!」柳夢晨大聲道。
李曉凡點燃一支煙,吐了口煙圈道:「我沒有追過女生,都是女生追我!」
「切,別臭美了!你可能是像電影中的馬小軍一樣,愛做白日夢吧!」
「哈哈,誰也奪不走我們做夢的自由!」李曉凡引用麥爾維爾《白鯨》中的一句話道。
三人嬉笑著引來電影的大結局:
馬小軍穿著米蘭送的泳褲,神情嚴肅地爬上跳台,他看著昔日的好友,百感交集,然後縱身一躍,跳到水中。
他掙扎地游向岸邊,大家向他伸出手,馬小軍以為大家原諒了他。
但事實上是,伸出的不是手而是腳,每當他探出頭,就被岸上的人踹回水中。最後眾人都離去了,只剩絕望的馬小軍像屍體一樣的飄在泳池的正中央……
柳夢晨又問道:「李曉凡,你如果得不到你喜歡的女生,你會怎麼辦?」
「先上車後買票!」李曉凡笑道。
又一個靠墊飛了過來:「我勒個去,你這傢伙太陰險毒辣了!」
……
第二天,上班後,李曉凡就被銷售部召集去開了一個「聯合售後服務小組」會議。
其實這個「聯合售後服務小組」就三個人。
組長是銷售部的銷售主管宋安妮,新加坡人,兩年前畢業於澳洲墨爾本大學,一位瘦高個美女。
另外一位組員是來自QA品質保證部的助理工程師陳慶賢,去年畢業於南洋理工學院,一位戴眼鏡的大胖子。
介紹相互認識後,宋安妮對李曉凡道:「曉凡,你準備一下,下午上班後,我們就要去一下COMPAQ公司做售後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