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罷了,看來這件事情也真是不湊巧,既如此,那我們就下次找機會再去吧,碧柔妹妹,恐怕本王不能帶你去了。」
得知無法邀請沈瀟湘一同出去,燕王略有些不滿。
假如今說到底也並沒有表露得太明顯,只是禮貌的告辭。
沈碧柔心中有幾分不滿。
「長姐,王爺一直都對你這樣好,你今日為何對王爺冷冰冰的?連我在一邊看著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沈碧柔半開玩笑的看著沈瀟湘。
在她看來,燕王本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就算是沈瀟湘,也不能讓他受半分委屈。
「哦?妹妹若覺得不好意思,那邊跟王爺一同去參廟會就是,我這做姐姐的,也不好打擾了你們二位的雅興。」
沈瀟湘說罷,在這會兒站起身就要離開。
沈碧柔雖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皇宮
慕清昭百無聊賴的待在養心殿看書,魏玠在批閱奏摺。
一轉身見到慕清昭,在此才讓他心中有幾分寬慰。
「可是累了?」
「皇上,這些書都實在無趣,不如你讓人幫我搜些話本來吧!」
「從前在家裡的時候,臣妾就不喜歡看這些枯燥無味的東西。」
慕清昭無奈的開口。
「枯燥?你若能夠讀懂這其中的寓意,自然就不會覺得枯燥了。」
魏玠看著慕清昭手中哪本世說新語,心中頗有些無奈。
「罷了罷了,臣妾還是陪著您批摺子吧。」
慕清昭認命的站起身研墨。
福祿海在一邊,自從皇后被禁足之後,皇上也唯有在慕清昭這兒能夠放鬆些。
「陛下,燕王在外求見。」
魏玠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
慕清昭聞言,眼前一亮,難道這位燕王就是原本那個名動京城的美男?
只可惜這兄弟二人之後為了一個女人而決裂。
「皇兄。」
燕王進門,也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只是眼角沒收,還是染著一絲野心。
「平身吧,我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
魏玠說罷,眼底卻是一片冷意。
慕清昭站在一側,也看了一眼魏珏,只覺得此人生的還算不錯,不僅生了一雙桃花眼,而且皮膚白皙,比尋常男子更加清秀些。
也難怪會把前世的沈瀟湘迷的團團轉。
「皇兄,這些日子臣弟一直都在四處遊歷,如今在外,聽說皇后娘娘被您禁足,所以特地趕了回來,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底他們兄弟幾人都在一塊長大,他也是認識崔玉柔的。
「沒什麼,只是與皇后之間生了一絲齟齬。」
魏玠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燕王。
「怎麼,你們這些人都很關心朕的家務事?」
魏珏聞言,自然也覺得惶恐不安,這才連忙搖了搖頭。
「臣弟只是偶然得知,也並非是有意打探消息,心中想著年少時候與皇后娘娘之間也還算熟絡,所以想弄清楚此事而已。」
「可若因這種事情惹得皇兄猜疑,那便是臣弟的不是。」
慕清昭冷眼瞧著這位燕王,也難怪一開始魏玠沒有察覺到端倪,如此順從,又怎會生出謀反之心?
似乎是感受到了慕清昭的視線,只見那燕王抬起頭。
再見到慕清昭的第一眼,便覺得驚為天人。
這世間總會有美的如此驚心動魄的女子?
很快他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回過神。
「皇后御前失儀,朕原本不想斤斤計較,可誰知皇后不僅不知反思,甚至還想要絞殺妃嬪,當真讓朕失望。」
魏玠想了想。
從前的皇后也還稱得上一句賢良,可如今這一切為何都變了?
「這……可是當年皇兄登基之時,整個崔家也給了皇兄莫大的支持,即便是看在他們的情分上,此事也應從寬處理才是,如若讓他們一家都與皇兄離了心,對皇兄而言,可並非是好事。」
魏玠聞言,也不過冷著臉,這其中的道理他怎會不知道?
哪裡輪得到魏珏提醒?
「好了,這件事情朕心中有數,若非是看在崔家的面子上,今日皇后就不僅僅只是禁足。」
「這件事情朕心中也已下定決心,你不必多言,這些日子以來,淑太妃身子不適,你今日既有空便去瞧瞧她吧。」
魏玠冷著臉。
魏珏聞言,雖然心中還有幾分不甘心,可如今只能先行退下。
「慕清昭,你以為燕王如何?」
魏玠突然發問。
「燕王?臣妾與她並不熟悉,只是從前還在娘家的時候,也曾聽說過燕王,只是如今看來,與傳聞之中的似乎也不盡相同。」
「哦?」
魏玠倒覺得疑惑。
「傳聞之中都說他是京城第一美男,而且還頗有才名,可臣妾今日見者倒覺得這傳聞多少有些水分。」
慕清昭一臉認真。
「這樣油頭粉面的樣子,甚至連陛下都比不上,怎麼就能算他絕無僅有了?」
魏玠聞言,卻忍不住笑了。
「你當真這麼想?」
「那是當然,臣妾可不敢犯欺君之罪。」
慕清昭一臉認真。
此時,燕王離開養心殿,可心中想到慕清昭,倒也覺得意外。
「福康安,你可調查過剛才那個女子?」
福康安聽到這話後也覺得緊張。
「那位是皇上如今的新寵,是禮部侍郎慕大人的嫡女,進宮不過兩個月時間,此女身份倒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故此倒也沒有過多調查。」
「罷了,往後多留意些。」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淑妃所居住的河源殿。
先皇的太妃都住在此地。
淑妃不過三十多歲,而且保養得宜,可如今,也只能在這地方虛度年華。
心中到底有幾分不甘,見魏珏歸來,眼角眉梢也總算帶上了一絲喜色。
「珏兒,你可算回來了,那塊玉佩送出去了嗎?」
她一門心思想著讓魏珏奪位,如此自己或許就能成為太后。
到時候在這後宮之中,又有誰能比得上她尊貴?
魏珏聞言,臉色沉了沉。
「母妃,此事恐怕沒有您想的那樣簡單,我總擔心長公主母女二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