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柳妃滿是不可置信。🐼💚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殘害皇嗣,本該誅你九族。」漢憲宗冷淡瞥著柳妃。
言下之意,要不是看在柳妃生育有功的情面上,這次遭殃的可不僅僅是她自己。
他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陛下,」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傳聲:「皇后娘娘來了。」
話音落下,謝姿月便撩開門帘走進了內殿。
從走進內殿開始,謝姿月如冰刃般的目光便定格在了柳妃身上。
她甚至不顧自己國母的氣度,幾步上前重重一巴掌扇在了柳妃臉上。
只聽得清脆的一聲巴掌音,柳妃一張姣好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臉迅速紅了。
她懷裡的二皇子好不容易才不哭了,見親生母親被打,被嚇的又哭了起來。
柳妃連正視謝姿月的勇氣都沒有,牢牢將頭低著,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巴掌難解謝姿月心頭之恨,她揚起手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直打的她的手心隱隱作痛,柳妃臉頰通紅才作罷。
「陛下,臣妾來是有要事向您稟報。」謝姿月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摸了什麼髒東西。
說話的時候,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還請您宣邢大人。」
女兒說柳妃在御花園與人私會,謝姿月知道情況後連忙宣了辛章敬。
辛章敬通過公主的描述加上昨晚的發現,已經可以斷定姦夫是邢傑。
所以謝姿月語氣極為篤定。
此話出來的那一瞬,柳妃意識到了什麼,滿臉驚惶抬頭。
是了,是了。
襄嘉公主本就撞破了她與邢傑的醜事,要不然她也不會對她下手。
都是自己倒霉,下手沒有成功,現在事情敗露,顧萱又把這事告訴了皇后。
沒有任何轉機了。
柳妃臉色愈發灰敗,僅僅是殘害公主,陛下就要賜死她。
要是她和邢傑私通的消息讓陛下知道了,那就更沒指望了。
柳妃雙腿一軟跪坐在地,就連抱著孩子的手都沒了力氣。
要不是理智還在支撐,怕是她懷裡的二皇子都要摔倒在地。
「為何要宣邢傑?」
來不及想謝姿月到底是有什麼事要告訴自己,漢憲宗滿臉疑惑。
邢傑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倒是一旁的來福不動聲色瞧了一眼皇后娘娘。
昨晚調查事情的真相時,因為辛章敬曾在荷花湖邊撞見了邢傑,其實來福心中也有所猜測。
但是沒找到確切證據的東西,他不敢稟報給陛下。
萬一事情出了什麼岔子,白白浪費了陛下對他的信任。
但是皇后娘娘此時前來……明顯是發現了什麼。
來福有種預感,皇后娘娘要說的事情和自己懷疑的可能是同一件。
「這就要問柳妃了。」謝姿月眼神如刀:
「本宮道是阿萱哪裡惹了你,要讓你如此糟踐!幸好阿萱福大命大,不但沒任何事,倒讓本宮知道了你這樣做的緣由。」
眼見漢憲宗一頭霧水,謝姿月讓在場的宮人都出去。
漢憲宗是皇帝,這樣的醜事換做尋常男子都無法接受,謝姿月自然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露這樣的醜事。
來福已看出了一些苗頭,自然知趣的下去了,還揮手帶走了除了柳妃母子的所有人。
包括二皇子的乳母。
二皇子看見自己的乳母要出去,一會兒看看親娘,一會兒看看乳母,朝著乳母伸手,瞧著似乎是要哭了。
但是乳母看出屋子裡現在的氣氛不一般,頭也不回的出了御書房。
她僅僅只是一個乳母,哪裡敢膽大包天到去主動抱走皇子?
這裡霎時間就只剩下了幾人。
「陛下,柳妃之所以會推阿萱,是因為阿萱曾撞見她和邢大人在假山中私會。」
「私會」二字還是謝姿月說的好聽,嚴格意義上說來,應是叫做無媒苟|合!
「柳妃,你自己做出如此醜事,不但不知悔改,還膽大包天到要去謀害長公主,便是萬死都不足為道!「
字字珠璣!
漢憲宗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的柳妃。
若這事不是真的,柳妃早就鬧騰起來了。
而她現在這麼安靜,代表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漢憲宗深呼吸一口氣,滿眼厭惡:「賤人,你與人私通,居然還企圖瞞天過海,朕本來還想給你留最後一份體面。」
男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對一個男人來說,戴綠帽子是最不能讓他們忍受的行為。
普通男人尚且如此,何況是漢憲宗。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陛下給過臣妾體面?」許是知道自己已經沒了任何機會,此時的柳妃也不再抱著還能生還的希望。
她的髮髻早就被謝姿月方才的兩巴掌打亂,這時候頂著一頭雜亂的頭髮、紅腫的臉頰,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憐。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今日她的下場,是因為顧萱運氣好沒有出事。
要是顧萱沒有被及時救上來,那麼柳妃的醜事就不會被發現。
她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陛下,就算臣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妾為您生育了二皇子,但陛下從來就沒想過留臣妾一條性命!」
「賤人何談功勞?」謝姿月冷笑連連:「莫說你不受婦德,只這一點就能賜死你,還說你殘害公主,再者……」
說到這裡,謝姿月逼近兩步,將柳妃逼得用手撐著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你與邢傑私會,如何能斷定二皇子就是皇室血脈?」
「在本宮的生辰宴上,你都敢與邢大人私會,誰又敢說你不敢混淆皇家血脈?」
柳妃做初一,謝姿月便要做十五。
何況她的猜測有理有據。
得益於現在太平,為了表現君臣一家親,宮廷沒少舉辦宴會。
很多時候臣子們都能帶著家眷一齊進宮。
邢傑去年便在被邀請之列,而二皇子現在將將一歲。
真要深究,年齡完全對得上!
漢憲宗眼神頓時更冷了。
很顯然,謝姿月的話非常有道理,他也如此懷疑。
柳妃這樣的性子,如何能讓人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