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武惠良前番日子的撒網投資很快便出現了效果。
各行各業,小到食品百貨,大到金融房產,全都通過各種關係找上了門。
紛紛追加合作的同時,向他索取有效的生意經。
要知道,現如今正是金融風暴,各行各業都在原地踏步,這個時候,武惠良的出現,等於說徹底拯救了他們。
不管是月入上萬,還是上百萬的商家,見了他以後,都紛紛說起了軟話。
稱呼他是這個時代難得一見的商業天才。
武惠良也因此備受恩寵,可任何事情都講究物極必反,臨近過年那段時間,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狀況。經常有意無意的做噩夢,回想起重生前發生的一幕幕。
漸漸地,開始對未來產生了焦慮。
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於是乎,在大年三十那天夜裡,陪家裡人吃了頓好的年夜飯後,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別。
第二天一早,許麗睜開眼來,沒有枕邊人後,便沒當回事,以為他像以前一樣,出去談生意。便打了個呵欠,出去洗漱。誰知這時,家裡每個人都比他起的早,坐在客廳上一言不發。
見他們臉上掛著心事,許麗順口問道:「爸媽,你們都怎麼了?怎麼都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惠良走了。」武老漢最先站起來說,說話間,就將手裡那封信給遞了過來,「信上說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談生意,可能要三年五載才會回來,也可能以後再也回不來了。」
許麗腦子嗡了一下,頓時間,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
阿麗,爸媽,源源,兒子,還有弟弟弟妹,我是惠良。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離開了你們的世界。不要怪我,更不要念我,只要你們想我,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有我留下來的足跡。
我名下的跑車,房子,公司等一切財產,有一半我都轉到了阿麗的名下,你們回頭找法務那邊辦理一下就好。這也是我留給你們最好的一件禮物。
我可能三五年回來,也可能永遠都消彌在這個世界,勿念。----武惠良。
「……」許麗一瞬間僵在現場,楞了好長時間以後,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面朝陽台底下的一座大海,忽的回想起以前丈夫的點點滴滴,掉下一滴眼淚。
她不知道,丈夫為什麼會忽然間不告而別。
更不知道,自己往後在沒有他的世界裡會過成什麼樣。
只知道,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自己會一直等著他,直到他出現為止。
……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有史以來最強的金融危機也將安然度過,形成一個劃時代的意義。
雖說已經告別了保守投資,可還是有很多商業家到處尋找武惠良的下落,想詢問他,將來以後哪個行業將會大賺,亦或者是一些股票漲跌情況。
可是尋來尋去,他們大都無功而返。
以前他所帶出來的幾個企業家,現在都成為了知名首富,在談起武惠良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由不住的哽咽一下,產生欽佩,稱讚他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更有甚者,拿出他以前寫過的書,為自己名下的產品做宣傳。
仿佛一夜之間,武惠良成了古代鬼谷子般的存在,而他的去向,也一時間成了謎底。
有人曾說,自己曾經在航空燃料領域見到過他,親眼目睹他所創造的人工飛船。
也有人說,自己曾在一次作家會談中見到過他,那時他帶著自己的新書自傳,現場講述自己的輝煌一生。
更有人說,自己在崑崙山求道時,曾見到過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修行人,他盤膝而坐,不論別人問什麼,都沉默不語。
……
2003年6月份,足足昏迷了三個月的武惠良,總算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著周圍白色的牆壁時,一度以為自己還在另外一個世界。可當護士為他扎針的那一刻,他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只是做夢,並且回來了。
在他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張白色的病床,那是為他女兒準備的。他的女兒源源,竟躺在那裡,笑顏如花的看著自己,每張毛孔,都不像是死神光顧過的痕跡。
「回來了?」源源微微一笑。
「回來了。」武惠良點了點頭對她說道。
「我的病被治好了。」源源坐起來說,「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醫院非常重要我的病情,並且破例為我免費接診,好在前不久,一位配備骨髓的好大哥,將他的骨髓捐給了我,讓我有了生的希望。」
武惠良頓時鬆了口氣笑了笑。
「看吧,我說上天會垂簾我這個可憐的人吧。沒事就好……」
源源對他一笑。
「不止呢。你那看是什麼?」
武惠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熟悉而又靚麗的身影。
「阿麗?」
許麗走了過去。
趁著詫異期間,坐在他的旁邊給他蓋好被子。
「我不是在做夢吧?」
許麗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不是做夢,我回來了。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和女兒的樣子,一時不忍心,就從外地趕了過來。這些日子以來,都是我在照看著你們。要不然,就憑你的德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武惠良能夠聽出來她說的是氣話,隨即像是小孩一樣,依偎在她的懷裡,拽著她的胳膊說道:「我死了,你捨得嗎?」
「死樣。」許麗又用手戳了他一下,笑著說,「等你好了以後,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我就不是一個人走了。」
「不會,再也不會。」武惠良笑嘻嘻道,「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話。」
「這還差不多。」許麗傲嬌的哼了一聲,「出院手續我已經辦了,醫生說,你和女兒的身體都沒什麼大礙,只需回去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下午吃過飯後,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武惠良點了點頭:「嗯!」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