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啊，你掙錢也好不容易的，可我……」她好過意不去的樣子。
「覺得我辛苦啊？」許江河笑問。
「嗯吶，肯定啊。」她嗯嗯點著頭。
許江河搖搖頭，還是笑，下意識的隨口一說：「我辛苦就是為了讓你不辛苦，不然我辛苦個啥勁兒？。」
結果壞了，憨憨傻了，呆呼呼的站著，眼窩一下子就紅了。
好在這時陳雯雯挽住了她的胳膊，說：「瑤瑤，聽到了沒？你有時間就是腦子轉不過彎來，老覺得好像只有陪著自己男人一起吃苦才能證明自己愛他，這其實根本沒必要的，因為啊，真正喜歡你的人，才不舍你吃苦呢！」
「欸呀，雯雯~」陳鈺瑤是即受用，又有些難為情，泛起憨乎的姿態簡直不要太可愛了。
雖然不知道陳雯雯是出於什麼意圖，但這話說的沒錯，陳鈺瑤確實是這種心態。
許江河給她的那張卡，她自己幾乎沒怎麼用，儘管許江河一直跟她做思想工作，她也最多是為了許江河時才捨得花，比如買衣服也是要穿給許江河看的，自己還是老樣子，蹲折扣，薅小樣，從不物質攀比。
她是那種有自己想法的，比如之前許江河給她買包，她說她不在乎大牌呢，小ck就很看啦，再比如護膚什麼的，她說作息健康多運動多喝水才是最有效果的，她好多同學就是亂七八糟東西用多了，感覺臉都壞了。
男人嘛，都一個德行，許江河也不例外。
這就跟我可以給但你不能要是一個本質邏輯，我願意給花錢，但你不能真的理所當然的隨便花，雖然我也不會講什麼，只是陳鈺瑤這個樣子確實給許江河一種不同的感受。
就跟那次在小窩，許江河一上頭，心想著，買，就刷勞資的卡給勞資往死里買！！
陳鈺瑤是情緒藏不住，寫在臉上，但好哄好騙，過得很快。
許江河這麼一說，陳雯雯這麼一推，眼下的她簡直一副幸福壞掉的模樣，抱著許江河的胳膊貼貼蹭蹭的，好不粘人。
「那，那個，以後我幫你買衣服，你放心，我知道你工作需要，我已經在學這方面的知識了，好多品牌和設計概念我都知道的，我幫你挑選，幫你搭配。」陳鈺瑤抬眼看著許江河，說的跟真的一樣。
「行。」許江河點頭，該說不說，這笨蛋美商不錯，畢竟是學藝術表演的，剛剛挑的那幾件雖然平價，但許江河確實蠻喜歡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告訴你哦，我跟雯雯逛街的時候可喜歡逛男裝店，就想著你穿上一定好帥的！到時候我都記下，等你休息時，我們直接過去試！」她好開心的說。
許江河滿口答應，卻瞥了一眼那邊的陳雯雯。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陳雯雯教她的，很明顯這些都是屬於陳鈺瑤認知外的東西。
她單純有限的認知水平確實沒法告知她，怎麼去圍繞著各方面高度成熟獨立的許江河提供更多的價值和付出，她還停留在陳雯雯所說的仿佛只有陪著對方一起吃苦才能表達愛意的質樸階段。
逛了一會兒，陳鈺瑤主動說不逛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這就是她，看著憨憨，其實一直很有節制感，之前就總是對許江河說，她不能再耽誤許江河時間了。
而且她不僅是單方面的為許江河考慮，她自己也能從中產生自我認同和獲得感。
怎麼形容呢？嗯，就是那種，我這麼做好對，我好棒呀！
別人怎麼樣許江河不清楚，反正越是他這種見多識透的老男人，卻越是受用和上頭。
還是那句話，小年輕覺得她憨，但許江河覺得真好。
吃飯吃飯，吃完趕緊回去，該幹嘛幹嘛。
終於回去了。
門一關，許江河獠牙畢露。
上次還是什麼時候？回家過年之前，在金陵，這都一個星期了，淦了，你知道這一個星期哥是怎麼過的嗎？
「大聰明，你，你是不是好想啊？」
「你說呢？嗯？陳鈺瑤？」
「唔……」
特別有意思，特別是許江河直喊她名字時，聽起來好像有些生硬嚴肅，她卻反倒是更容易的壞了。
「我，我感覺也是，你，你都要……」
「炸了是吧？」
「啊？你，你……你怎麼這麼說？」
「這麼說怎麼了？」
「啊啊，你我，我……」
小哭包上線。
然後，壞蛋壞蛋壞蛋。
「那，那小聰明幫你，好不好？」
要命，居然還問好不好？
「不好！」
「啊？」
「啊什麼？我先幫你！」
這下好了，更壞了。
……
半夜。
笨蛋美人窩在許江河的懷裡。
她好累。
卻又要命的嬌態可人。
「大聰明？」
「嗯？」
「你，你怎麼那麼……」
「那麼什麼？」
「多……」
她羞到不行。
嘶……許江河真拿她沒辦法，問也是她，不行的也是她！
「你說呢？都多久了？上次還是什麼時候？」許江河故意板臉。
然後……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嘛~」她可勁兒的道歉。
明明是道歉，卻一副羞嘻開心壞了的模樣，啄了許江河好幾下。
跟著，她低頭，小聲：「其實，其實我也好想的。」
「想什麼？」
「啊？我，我我，想讓你快樂啦。」
「是嗎？全為了我，你自己就不想……嗯，是不是？」
「啊？你，你壞蛋，你不可以這麼問的。」
她又壞了，繼而還委屈起來，說：「你好壞，剛剛就是，你老問那種問題。」
「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啊？我，我不知道。」
「是不是？」
「嗚……是。」
她臉埋許江河脖子裡。
許江河嘶氣。
這誰頂得住啊！
「陳鈺瑤？」
「啊？你，你怎麼又……」
「怎麼辦，陳鈺瑤？」
「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啦。」
……
其實也沒怎麼折騰。
主要還是差了點意思，都貼貼燙燙了，她愣是清醒過來，求著許江河說再等等好不好，就幾天了。
等就等吧，畢竟沒幾天了。
這笨蛋一路合眼，又是兩番賣力，沖了個澡後便鑽許江河懷裡很快入睡了。
許江河等她睡熟後才抽出手，摸出一直靜音的手機，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