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見好就收,嗯嗯點頭,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躺下後,他依舊是面朝著徐沐璇那邊,說:「明天我們早點起來,先去天寧禪寺,去早點,禮佛燒香。」
這突然間的正經讓徐沐璇有些不適應,丟了一句:「為什麼?你很迷信啊?」
「不是迷信。」許江河應聲,繼而說道:「只是敬畏一下,老話說事在人為,但人為的盡頭是什麼?是盡人事聽天命,所以很多時候運氣真的挺重要的,祈福一下,也是好事。」
徐沐璇沒說話,沉默著。
許江河繼續:「之後我們再去東坡園和博物館看看,然後買點特產什麼的帶回去,你送給張婷她們。」
「哦。」徐沐璇應了一聲。
「哦什麼?睡覺吧,大小姐。」許江河溫聲。
可不等徐沐璇說話,他突然又來了:「但我好像睡不著……」
「睡不著也得睡!閉嘴吧你!」徐沐璇立馬打斷。
許江河笑,翻了個身:「要不,你親口對我說聲晚安?」
「……晚安。」過了一會兒,背對著這邊的徐沐璇擰巴的丟了這一聲,說完立馬補上一句:「這下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
「你……那你還要怎麼樣?」
「你沒聽懂我意思。」
「什麼?」
「親口說聲晚安,是親口,先親口……」
「你滾啊!!」
徐沐璇突然激動,又是氣笑不得的。
許江河知道她不是生氣,便得寸進尺:「要不這樣,我吃虧點,先親口對你說聲晚安吧?」
「不行!你滾!」
「哥哥來咯……」
「啊啊啊……你滾,你滾啊!!」
……
最後,還是被許江河得逞了。
拉拉扯扯打打鬧鬧之下,許江河按住河豚大小姐的手,趁她閉眼瘋狂扭頭時,快准狠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其實想親嘴的,但委實逮不住,那就慢慢來。
許江河還是老樣子,心裡念著金剛經,倒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他確實累了,之前搞大促就一直沒怎麼喘息過,白天又是開車又是各種的,這會兒也快十二點了。
可另一邊,徐沐璇卻失眠了。
不僅是失眠,她還有些不對勁兒,今晚小王八一直無恥囂張的,好幾次冷不丁的弄得她身子一麻,就……
特別是最後親口說晚安的時候,小王八打打鬧鬧的,突然一下按住自己的兩隻手,那種猝不及防的也是從未感受過的禁錮感,讓徐沐璇心裡就很慌,跟著就很奇怪,身子一緊,好像那裡都擠出什麼了。
昏暗裡,徐沐璇躺著,睜大眸子盯著天花板。
酒店檔次不錯,很靜謐,耳邊傳來小王八輕微有節奏的鼾聲,徐沐璇不由扭頭看過去。
出神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也不舒服,便起身輕手輕腳的去了一趟洗手間,還好貼身衣物多備了一件。
回來後,朝著自己床位走去的徐沐璇鬼使神差的頓了頓腳步,扭頭看向另一邊,最後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站在小王八的床頭,低頭看著他,看著看著,不由蹲下身子,更靠近了一點。
說起來自己好像也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看看小王八。
看著看著,有些出神的徐沐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由扭頭,跟著眉頭一蹙,臉也紅了。
「怎麼睡著了也不老實?」她鼓氣腹誹著。
然後回頭看向小王八的那張臉,睡得還真香呢,還笑?他做什麼美夢了?這讓徐沐璇有些不爽,下意識的揚起手,想抽他。
但到底還是沒下手,臨走前,甚至還順手掖了掖被子。
回到床上躺下,徐沐璇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嘴角不自禁的泛起笑意,哼氣一聲後,翻了身背對著小王八,困意上頭,終究是睡去了。
翌日,許江河睜眼醒來,扭頭一看發現河豚大小姐已經起來了,但屋內沒人,估計是在洗手間。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這時,徐沐璇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已經化好妝了,一見許江河便瞪眼沒好氣的樣子,哼聲:「不是說要早起嗎?睡得跟頭豬似得!」
許江河嘆氣,這大清早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怎麼起那麼早?」許江河問。
「要你管!」徐沐璇丟聲,跟著說:「你還不起來?」
「起起起,不過我簡單,洗漱一下就好了。」許江河正要麻溜起床,但旋即他發現不對,這點兒,陳伯還沒走呢。
「你怎麼還不動?」徐沐璇已經在裝東西了。
「這……」許江河不好意思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徐沐璇居然秒懂了,俏臉又是一紅,然後瞪眼,撇過頭丟了一聲:「變態!」
不管了,起來起來,許江河大搖大擺的套上褲子。
因為今天就要回去,所以兩人收拾好下樓後便直接去前台退房了,天氣依舊很好,坐進副駕駛的河豚大小姐還是傲嬌嬌的樣子,只要許江河一開口不對味兒,她立馬一個瞪眼閉嘴。
先去天寧禪寺,禮佛燒香,許江河表現的很虔誠。
他確實不是迷信,但前世今生都是做事業的人,講是精英人設技術流,但只要是有些經驗閱歷的人都會明白一個道理,時運有時候真的能決定一切,老話說大起靠命,命就是運。
前世接觸過一些小老闆,特別是開廠子的,很多都是十幾年半死不活的,一朝行情起,短短一年半載就把一輩子的錢給賺了,包括許江河前世自己能起來,一是徐叔那通電話的罵醒,親自過來背書開路,二是自己踩中風口,第三才是個人的能力素養。
從天寧禪寺出來,先去了東坡園,再去博物館,徐沐璇一路上雖然戒備感十足,但明顯比昨天心情更好的,一路看的很是認真投入,脾氣似乎好了不少,還用心的挑了一些小物件什麼的帶回去。
其實脾氣這個東西,跟情緒關聯很大,心情好就不會壞到哪裡去。
中午去吃了吊州的特色面,然後便驅車往金陵趕,副駕的徐沐璇一直看著窗外,似乎對一切很感興趣的樣子,這跟來時也是明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