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開干就開干。
於是，李凡帶上了耳機，找了個時下最流行的歌單開始播放然後開始噼里啪啦敲鍵盤。
但是敲了半天，他發現自己寫的是什麼狗屁玩意兒？一竅不通！
「靠，本以為小白文挺好寫的，咋自己嘗試起來就這麼難呢？」
在文本里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李凡感到無語至極。
他是按照後世某神王最火的IP小說故事大綱在寫，但不知道為什麼，寫出來總不是那個味兒。
別問他為什麼要選這個來寫，問就是這個賺錢啊。既然是以掙錢為目的，當然選這個最好。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換誰來都會這麼選。
可是為什麼總是寫不出味道來呢？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還有良心？
啪——
李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搞錢怎麼能有良心呢！？沒良心才能賺得更多！
很快，他正色起來，打算先把良心暫時丟地上再戰。
【……】
【唐三：你已有取死之道！】
嗯，這下對味兒了。
············
第二天一早。
李凡撿起了良心，將寫好的稿子發到編輯郵箱裡，然後下機。
對於能不能簽約他沒什麼好擔心的，現階段網文剛起步，市場空缺嚴重，簽約可以說是有手就行。正常來說只要抓住這個機會肯努力，喝湯是很容易的。
當然，他的目的可不是喝湯，而是吃肉，而且要大口的炫！
種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或者現在。
而對李凡來說現在可不就是十幾年前麼？
簡直天時地利與人和。
雖然這本小說要火起來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對於奪神王之位，李凡充滿了信心。
「胖子，起床了！」
一巴掌拍醒嚴勁夫，兩人一起在附近攤位上吃了豆漿油條，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對了，我身份證！」
回到家後，李凡想起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自己的身份證，到時候拿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可少不了身份證。如果弄丟了的話就得趕緊補辦了，成績估計要十幾天以後才能出來，出來後拿通知書又需要一點時間，時間上是來得及的。
「你翻什麼呢？」
張老師洗漱完從廁所里出來見李凡一到家就開始東翻西找，疑惑地問道。
「媽，你瞧見我的身份證了沒？」
「沒呢，你不是上網去了麼？」
「昨晚上開的臨時卡。」
李凡翻找了一陣沒找到，開始回憶起最後一次用身份證是什麼時候。
高考完的第一天晚上他請嚴勁夫去上網是用了身份證的，也就是說直到那時候身份證都還在。
網吧里肯定是沒有的，否則網管小妹撿到了一定會還給自己。
家裡也沒有……
是之前在小區門口掏煙的時候掉出來了？
不對，如果是那樣，老爸肯定能撿到。
難道是開班會的時候落在學校里了？
此時李凡也只能將希望寄予學校了，如果是掉在了其他地方，那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
「媽，我去一趟學校。」
想到這兒，李凡頓時急匆匆地穿好鞋又出門了。
「這孩子，待家裡才幾分鐘又跑了。都要上大學的人了，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𝔰𝔱𝔬55.𝔠𝔬𝔪
看著李凡匆忙的背影，張老師無奈地搖頭。
············
濱江大酒店，頂層，屋頂別墅。
黃雅欣穿著印有Hollekitty的淺紅色睡衣，一邊梳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看著電腦里的畫面。
「乖寶貝，想媽媽了嗎？」
視頻通話里，是一個和她有八分相似卻多了兩分嫵媚的成熟女人。
黃雅欣聞言停下梳理頭髮的動作，在鍵盤上敲了兩個字。
「不想。」
儘管面對的是自己的母親，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和平日裡對待別人一樣，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
「嗚嗚嗚，這麼久不見，寶貝居然不想我。太傷心了，媽媽可是剛忙完就給你打電話了。」
這邊的時間是清晨，但女人那邊的畫面似乎是傍晚。
女人雖然已經年過四旬，但因為保養得很好，所以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此刻穿著一身淡雅的禮服，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撒起嬌來一點也沒有讓人違和的感覺，反而更勾人心魄了。
只是這招似乎對黃雅欣沒什麼作用，不管屏幕里的女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動作，她依舊是沉默著繼續梳妝，頂多就是在聊天框裡打幾個小數點。
「哎……」
對面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家女兒大概是在賭氣才會說不想自己的。不管是她還是那個混帳男人，對這孩子的關心都太少了。
女兒變得不會說話，也和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有關。
但是他們都太忙，也沒辦法彌補些什麼，只能給予經濟上的支持。
可女兒似乎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冒。
「乖女兒，最近在忙什麼呀？」
「……」
「啊，對不起，媽媽忘了你應該剛高考完吧？」見屏幕里又多了幾個小數點，女人頓時意識到了不對，趕忙道歉道。
可是接下來，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高考完了，一般的孩子都該幹嘛？
當然是要麼父母帶著出去玩兒，要麼自己出去和朋友玩兒。
可這兩樣對自家閨女來說都太遙遠了。
她和那個混帳男人都沒時間，而朋友……女兒有朋友麼？羊縣的高中已經是高中階段女兒轉校的不知道第幾個高中了，但無論到哪裡，女兒好像都總是被孤立。
她當然知道這其中不只是女兒不說話，還有被自己保護得太好的原因。
但是自家閨女長這麼漂亮，放在外面能不擔心麼？
總之無奈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女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尷尬的氣氛。
最關鍵的問題是女兒什麼都不願意說，不想和他們交流，這讓他們就算想要彌補過錯，也毫無辦法。
可惜李凡不在這裡，否則大概會吐槽沒想到有錢人也有這樣那樣的煩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是真的。
最終還是黃雅欣打破了沉寂。
「我去學校了。」
發出這幾個字之後，黃雅欣關閉了視頻通話。
另一頭的女人見狀微微一愣。
「都高考完了，還去學校幹嘛？」
聯想到之前老李匯報的情況，女人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自家白菜，真的被豬拱了？
不行，得讓老李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