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漢斯也幫《李香蘭》劇組找到了原籍蘇聯的演員。
柳芭、柳芭的哥哥、父母等角色都有了。
由於他們原來都是從事跟文藝相關的行業,也用不著導演刻意調教,直接就可以上手了。
雖然演員基本到位了,不過《李香蘭》的劇本還在打磨之中,開機仍然得些日子。
《濟公新傳》倒是可以開機了。
反正是電視系列劇,完成20集劇本就先拍起來,效果好就接著干。
有威亞、武指、替身,就照神魔劇的感覺干。
特效研究生班眼下還沒畢業,但也已經小有成效,就讓他們放開膽子在新劇中小試身手。
春節過後,再有幾天就該雨水了,可春寒料峭,一大早出門也寒冷刺骨。
在藍城市民主街民主門市旁邊的巷道里有幾個趴活兒的摩托車司機,他們抽著煙跺著腳閒聊著。
一個胖子哆哆嗦嗦地說:「這踏馬真是個基霸頭掛鐮刀的營生啊。」
「咋的了?」旁邊一個小個子吐著煙圈兒問。
「去年新能源那哥們兒不是……」
「唉,幹啥沒風險,喝涼水還能嗆死呢。」
「就是。去年挖紅泥還砸死兩個。」
「鑄造廠還有個夥計被鋼筋掃掉半個腦袋。」
「是啊,是啊……」
幾個人紛紛點頭。
「對了,胖子,你們皮革廠不是被紅星集團收了嗎?」
「唉,前年就嚷嚷了。咱們工人當然樂意,頭頭腦腦們不樂意啊。」
「這些王八蛋,反正他們不愁吃喝。」
「誰說不是呢。」
「那邊那個夥計是哪個廠子的?」
「不知道,估計是跟前農村的吧?」
「是啊,看著土裡土氣的。」
正閒聊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走過來。
「董家溝,哪位去?」
幾個人面面相覷,胖子忍不住想說話,剛才跟他說話的朝他使了個眼色,他連忙把臉轉向一邊了。
臉色蒼白的男子冷笑一下,轉身朝那個「農村人」走去。
農村人跨在摩托上百無聊賴地抽著煙。
「夥計?到董家溝嗎?」
「哎呀,那麼遠啊。」
「還行吧,三四十分鐘應該能到。」
「董家溝鎮上嗎?」
「前面一點……」
「大車店那裡?」
「呵呵,差不多。」
「夠偏的啊。」
「還行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先給你錢!」
說著,臉色蒼白的男子把手伸向懷裡。
農村人兩眼放光,掃一眼他的衣襟。
「好啊,5塊錢哦!」
「啊?不都三塊嗎?」
「那是去年的事兒,這社會啥不漲價啊。就人不漲價。哈哈!」
「好吧。」
臉色蒼白男子拿出5塊錢遞過來。
農村人欣喜地接過來,跨上車子:「走!」
臉色蒼白男子剛上后座,農村人猛地一腳油門把他晃得差點掉下來。
臉色蒼白男子卻一點沒生氣,冷笑著:「呵呵!車子不錯啊!」
「那當然了,山葉!」
摩托車在路上飛馳起來,寒風打在臉上如刀子一般。
臉色蒼白男子蜷縮著身子緊緊躲在農村人身後。
農村人不時看一看反光鏡,皺著眉頭想著什麼。
去年發生的摩托車劫殺案,經過童建軍、齊羽他們一番走訪調查,總算確定幾個嫌疑目標。
但這事兒比較麻煩。
兩名被害人都死了,也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兇器。
你不能證明自己無罪就是有罪,這條法則只適合老實人。
對那些亡命之徒根本不起作用。
我就不承認,你怎麼拿大燈照,怎麼不讓我睡覺,我就是不說。
你了不得判他個無期。
所以,想來想去還得抓現行。
可這太危險了。
像童建軍、齊羽他們這些骨幹刑警都是經過訓練的,劫匪想拿刀割喉倒能反應過來。
可劫匪一旦暗搓搓地在身後捅刀子呢?
估計連童建軍這種偵察兵出身的都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刑警們還踴躍報名。
尤其童建軍和齊羽都爭了起來。
齊羽說:「建軍,你一把手,騎摩托不方便。」
「誰說我一把手?我那鐵手是擺設啊。再說,騎摩托我的水平比你還是高一點點的。」
「你有鐵手,又沒有鐵腰,壞蛋在後面襲擊,你照樣反應不過來。」
「摩托車開動的時候,他們是不敢下手的,除非想同歸於盡。摩托車停下的時候就注意防範!」
遲麗麗在一旁直嘆息:「太危險了,你們兩個都是當爹的人……」
「是啊,不過……」
邢立偉想說什麼,又忍不住嘆息。
齊羽急了:「領導,你幹嘛吞吞吐吐?快說說看,我們倆誰合適。」
「建軍這鐵手吧,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對啊,誰一把手騎摩托啊。」
童建軍說:「這更具迷惑性啊,生活困難才騎摩托載客嘛。」
「生活困難能配這麼好的假手?」
鞠英倫也忍不住說:「確實,建軍這個頭兒身板兒一看就是軍人出身……」
「對啊,還是我這外形比較接地氣。哈哈!」
遲麗麗也無奈了:「可這也太危險了。」
「小心點沒事的。」
「要不在後腰別著鋼板,或者硬皮子?」
「那不露餡兒了嗎?坐摩托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一下就感覺到了。」
「也對啊。」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把摩托車改造了一番。
主要改反光鏡。
把反光鏡的角度弄得更廣一點、更低一點。
齊羽騎摩托的時候可以看到身後的人,而且看到的是胸口以下的位置。
罪犯一旦開始動手就能及時作出反應。
不過,這一路上,齊羽也小心翼翼,看後視鏡時,就儘量開快點,讓寒風迷住後面那傢伙的眼睛。
從這傢伙的神情舉止,齊羽已經八九不離十,確定他就是罪犯。
他的同夥們已經在目的地埋伏好了。
「快到了啊!」
「對,對,就到那個歪脖樹那裡,看到沒有?」
「哦,好的。」
齊羽把油門踩到底。
歪脖樹那裡雜草叢生,還有兩棟破房子,絕對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慢點!慢點!別過了!」
齊羽剛放慢速度,臉色蒼白的男子便將手伸進懷裡。
他剛摸出一把尖刀時,齊羽又猛踩油門,把他晃得差點掉下去。
「哎……」
幾乎與此同時,齊羽猛地轉動把子,原地掉頭。
摩托車翻倒的同時,齊羽「噌」地一下跳到一旁。
臉色蒼白的男子頓時被摩托車壓到下面。
兩個男子從房後沖了出來,手裡舉著尖刀。
齊羽猛地拔出手槍:「不許動!」
兩人見勢不妙,轉身便逃。
「砰!砰!」一人被撂倒,另一人一溜煙跑了。
齊羽也不著急,先把摩托車下面的人拖出來戴上手銬,接著走到挨槍子兒的傢伙身旁,用腳踩著他腿上的傷口幫他止血。
「啊!」那傢伙慘叫著。
沒一會兒,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傳來,一輛天津大發開了過來。
到了跟前,剛才逃走的那名罪犯被推下車子,童建軍和二臭他們也從車裡跳了下來。
原來,齊羽在民主門市拉客時,童建軍他們就在不遠處盯著了。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敢跟的太近,直到槍聲響起,他們才沖了過來,正好抓住逃跑的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