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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熲心裡五味雜陳,對這份結果難以接受,他想要反對,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停住了。Google搜索他看到了皇帝眼裡的那份不容置疑,這在他們君臣相伴的十幾年時間裡是很少見到的。這時他馬上又想到了皇帝把幽州大總管府除三蕃羈縻州外,把其它的十一個州都提升為總管州的異常之處。先前他還一時沒有在意,此時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大隋立國之後,實行三省六部之制,皇帝與宰相們共治天下,對於朝廷官員的任命,早有成例,那就是五品以下官員的任命歸由吏部。五品以上三品以下官員的任命,則歸於三省。至於三省以上的官員任命,那向來是由皇帝決定的。州刺史有三等,上州刺史正三品,中州刺史從三品,下州刺史正四品。一般情況下,州刺史的任命由吏部提名,三省審核決定任命。而現在皇帝直接把幽州府諸州都提升為總管州之後,那麼各州刺史由諸總管兼任,其級別已經直接跨入正三品行列。如此一個看似很小的變動,卻等於把這些總管刺史們的任命權收到了皇帝的手中。他這個尚書左僕射,就算身為百官之首的首相,對這些總管們的任命也僅僅只有一個建議權而已。
皇帝是有備而來。高熲迅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置疑的權力了,或者說是皇帝根本不打算讓他插手。他感到一陣悲哀。做為天子的首相十餘年,沒有想到。如今卻被天子如今拋棄。如果天子真想要任命那些人,只需要一句話。根本不必如此設計,他照樣會同意皇帝的意思的。但現在,皇帝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讓他覺得一陣心涼。身為皇帝的首相,卻被皇帝如此的不信任,他繼續呆在這個位置還有什麼意思,或者說,他還能繼續呆在這個位置了嗎?
其實如果不是心裡覺得被皇帝耍了,高熲對於這份名單也並非不能接受。只是掃了一眼。他其實就明白了這份名單的意思。這不是太子舉薦的名單,也不是他舉薦的名單,更不是楊素和晉王、漢王舉薦的名單。這份名單的核心意思就一個,那就是這些新任總管們其實都能算是趙王的人。從前他們也許不是,但他們或多或少跟趙王有關係,皇帝讓他們到趙王麾下擔任總管,這無疑是在為趙王凝聚實力。雖然其結果並非如他所期望的一般,通過燕榮案從晉王手裡奪走幽州府,在這一個新設的地區安插上太子一黨的人。但如今的結果。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畢竟,趙王不就是太子的嫡長子嗎。如今趙王做上了大總管,下面的這十位總管也不是晉王、漢王黨的,就算原來不是太子黨的。如今他們就算是趙王黨,那趙王也還是太子之子,這趙王黨也算是太子黨了。
高熲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並不算是最壞的結果。
「冀州查獲軍馬走私一案,朕已經下旨著大理寺接手調查。目前大理寺查明,此事宇文智及主謀。不過並未涉及到宇文述。朕已經令逮捕宇文智及,並削宇文述俸一年,降爵一等。冀州查獲的那一千匹軍馬,著令他們交還趙王,這事到此為止。」皇帝的一句話,又一次深深的打擊了高熲。他苦心思劃,準備以軍馬走私案為突破口,發起對晉王黨新一波的進攻,卻在皇帝這裡無聲的破碎了。有了皇帝這句話,這個案子就算到此為止了。
「臣遵旨!」高熲苦澀的吐出這三個字,行禮退下。
望著高熲離開的背景,皇帝楊堅長長一聲嘆息,伸手到桌上又拿起了一本奏摺。那是大理寺少卿楊約上呈的密折,奏報上柱國王世積親衛將領皇甫孝諧告王世積暗蓄反志,意圖謀反之事。皇甫孝諧舉出了兩條證據,一是王世積當年參與平陳之役後,他請江南一個極有名的道士為他相面,問將來富貴。那道士說公當為國主,又對其妻說夫人當為皇后,王世積大喜重賞道士。而去年東徵兵敗皇帝授他為涼州總管時,他稱病不肯去,後來皇帝發現他裝病,用七百侍衛送他到涼州上任。到任後,王世積的親信對他說,河西天下精兵處,可以圖大事也。而王世積則回答說涼州土曠人稀,非用武之國。此外,這名王世積的親信還報告稱,此次王世積入朝,帶來了他從涼州一個富商手中強奪的四匹汗血寶馬,一匹自用,另外三匹則分別送給了左衛大將軍元旻、右衛大將軍元胄、左僕射高熲三人。皇甫孝諧還向大理寺舉報稱,當初皇帝代周后,王世積曾對高熲言,吾輩俱周之臣子,社稷淪滅,其若之何?而高熲聽後並沒有反駁,也沒有上奏。
楊約的奏章中還提到皇甫孝諧檢舉王世積諸多違法之事,包括貪污受賄,放貸收利,奪田占產等不少事情。
對於這些,楊堅並不太在意。王世積身為上柱國,幾朝名將,貪婪受賄這些並不能成為處置他的原因,對於皇帝來說,官員到了一定的級別之後,這些就不是什麼重要問題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忠心。只要能忠心,那麼貪婪受賄只要是在一定限度內,都不會成為問題。而如果不能忠心,哪怕他再有才能再清廉公正,那也不能為皇帝所容。
而王世積現在,兩條全犯了。
楊堅絕不能容忍的就是臣子懷有二心,何況王世積還是當朝重將。楊約奏章上稟奏,對於皇甫孝諧檢舉王世積之事,大理寺經過多方調查。已經證明皇甫孝諧所言王世積請道士相面以及在涼州時與部下所說的那番話都是事實,有人證可證。而王世積送給元旻元胄高熲三人汗血寶馬一事也屬實。至於王世積是否曾經對高熲說過吾輩俱周之臣子的那番話,則暫時無法查證。不過王世積確實與高熲關係密切。經常有禮物往來。王世積受賄、放貸、奪田、占產等一些事情,也俱屬實。
楊堅冷冷盯著這份奏摺,他相信楊約不會欺騙自己。而且他已經另派人查證過,楊約所奏皇甫孝諧檢舉之事基本屬實。王世積該死,他已經在心裡給王世積定下了死罪,憑這些確切的證據隨時可以處死他。但現在讓楊堅還猶豫不定的是這件事情,是究竟只處置王世積,還是要如燕榮案一樣,乾脆辦成一樁大案。他其實很想將這樁案子辦成一樁大案。來一場大清洗,把那些該死的傢伙一個不留的處死。不過事情已經牽涉到了數個重要人物,左右衛的大將軍之外,竟然還牽連到了高熲,而且還有大批太子系的重臣牽涉其中。楊堅已經意識到,王世積案背後,恐怕也並不那麼簡單。這個案子的表面之下,只怕又是一次諸皇子的爭鬥。
高熲啊高熲,楊堅嘆息一聲。最後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還不能拿下高熲,甚至不能拿下元旻元胄。雖然他們都該拿下,但剛經歷了燕榮案的清洗後,如果再來一次清洗。只怕朝廷就要大亂了。這對即將開打的北方戰事極為不利,甚至有可能讓事情失控。為了北伐,他得先控制這件事情。
暫時先放高熲一馬吧。但楊堅心裡已經越發的對這位信任了十幾年的首相厭惡起來。他心裡暗暗道,等北伐突厥捷報傳來之日。就是他免除高熲之時。
「來人,召大理寺少卿楊約立即入宮覲見!」楊堅向上前聽旨的宦官道。高熲暫時可以先不動。但王世積卻必須立即處置。
易風在離開甘露殿的時候,把李淵和楊義臣拉到一邊,笑著對兩人道:「向兩位透露一個好消息,唐國公馬上就要成為易州總管,而秦興公則將成為檀州總管。」
李淵和楊義臣聞言都是一喜,然後又有些不太相信的道,「趙王莫要拿我們開心了。」李淵道,「某現在不過是一六品的千牛備身,一侍衛而已,若殿下說我將成為一鎮鎮將我倒是相信,可成為總管刺史,這我可不敢相信。」楊義臣也在一邊連連點頭,雖然兩人心裡都無比的希望這是真的。做為關隴貴族的一員,他們都是承襲著父輩打下的功勳,但內心裡卻無比的期望能出鎮地方,統領兵馬,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光耀門楣,建功立業。
「好消息我可是告訴你們了,信不信則由你們,不過不管你們信不信,這事情出我口,入你們耳,但絕不能再有第四人知道。」說完,易風哈哈一笑轉身離去,只留下面面相覷的李淵和楊義臣兩個。
「看來這事情應當是真的。」楊義臣小聲道。
「或許吧。」李淵點頭,心裡已經對此事信了八-九分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將成為易州總管刺史,李淵的心裡就忍不住的興奮起來。終於要離開這座宮殿了,再也不用整天佩著這把千牛刀,頂著父輩傳下的唐國公爵位,卻只能充當一名侍衛,他可以去建功立業了。
易風出宮回到王府後,陳婤一邊為易風泡茶,一邊說起了宇文玉波的事情。
「殿下究竟做的什麼打算,真想金屋藏嬌麼,那可是位郡公主,絕無可能給殿下做妾的。」陳婤一面泡著茶,一面對易風道,「你只怕還不知道呢,現在廣平公主府上已經亂了套了,公主派人四處尋找女兒呢,鬧的京中是雞飛狗跳的。太子府和晉王府,也都派人一起尋找呢。這事,現在已經成了京中的一道笑談了,說什麼的都有,什麼長寧王與河南王二王爭一郡主,還有說郡主與府中馬夫私奔的,甚至竟然還有一個傳聞說郡主被趙王金屋藏嬌了。」
「哦,這麼說有人已經知道郡主在我們府上了。」易風皺眉道,「看來麻煩要上門了。」
「是不是該送郡主回去了,玩玩鬧鬧也就算了,真要讓人找上門來,到時可就不好看了。」
「那得看她自己意思,我當初既然讓她留下來了,那我現在也就不能再趕她走。」易風搖了搖頭。
易風其實挺佩服宇文玉波的,出身於這樣的豪門,卻還敢努力的為自己的愛情和自由爭鬥。而自己,卻為了其它的東西,而放棄了對感情上的純粹與堅持,進行了妥協。
「嗯,我去看看她,你有空也去多陪陪她,估計這段時間她心裡也不會很好受的。」易風說完,起身前往梅園。
陳婤目送著易風遠去,端起剛給易風泡好他卻還沒來的及喝上一口的熱茶,自己慢慢品味著。樂昌公主這時從屋裡走出來,笑著對她道:「丫頭啊,你知不知道,宇文玉波那鬼女子可沒表面上那般的簡單,她這一來,只怕再想讓她走就不容易了。偏偏你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你還真是嫌事情不夠亂啊。」
陳婤對著姑母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呢,反正我也只是個四房而已,連個趙王嬬人都不是,只是個趙王媵而已。宇文玉波要真想留在這裡不走了,對我來說又有多少關係呢。真正要著急的,也應當是那位襄國公主府上的河陰郡公主吧。」
樂昌公主有些痛心疾首:「你這傻丫頭,怎麼能這樣想呢。凌雲是個優秀的男子,這樣的男人女人自然會多,可不管怎麼說,你就真的甘願更多的女人來與你分享男人?你得想辦法為自己圈地盤,扎籬笆。」
陳婤搖著頭輕笑:「趙王這般英雄的男人,又怎麼會為後宅的女人所束縛呢?」
「可你也不能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啊。」
「就算我不推,可別人也會自己纏上來。」陳婤給樂昌公主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你說的是紅拂?」樂昌公主有些尷尬的道。紅拂本來是她在楊素府上時相識的孩子,曾同是南陳人。這次重返大興,紅拂過來看了她幾次,她也越發的喜歡這個孩子。甚至認了她做乾女兒,本來這也是樁好事。紅拂從此後經常隔三差五的就過來一趟,一開始樂昌公主還很高興,可馬上她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了,紅拂來的太頻繁了,而且每次來後都總要藉故去找凌雲。這個她再怎麼著,也都發現這裡面的貓膩了。
「這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樂昌公主嘆息道。
「姑母不要這樣說,沒有張出塵也會有李出塵,這事有什麼可意外驚訝的。不過如紅拂這般膽大奔放的倒有些少見,這方面宇文郡主可就比紅拂差的多了。我現在倒是覺得很有趣,不知道這兩位誰能捷足先登呢?」陳婤帶著些俏皮道。樂昌公主見陳婤這般沒心沒肺的樣子,嘆息一聲也便罷了。既然她都不在意了,自己又有什麼話可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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