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宰名眼神微閃,看著對面貌似憨厚的井中信月,在心中一陣冷笑。Google搜索
艹,個傢伙也不老實啊。
這是想拿我去當槍使吧,你特麼怎麼不去催!
他心中對這井中信月的小技倆表示不屑,臉上卻依舊非常和氣。
「井中先生,我們三新集團非常重視這次談判,我不止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還要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來完成合作!
所以,別說等上半個小時,就是等早半天,半個月我也沒有任何怨言,如果井中先生耐不住了,可以先出去走走,另約個時間再過來。
當然了,如果不想這麼麻煩,等我們談完就行了,反正剩下的訂單份額也是你們的,別人搶不了。」
這話看似很軟,實際卻是帶著刺,井中信月自然不敢離開,他離開了,最高興的肯定是三新,到時候他們東之可能連口湯都喝不上。他回去了也沒法交待。
瞬間,他就不想說話了。
下意識的低頭想要喝水,卻發現杯子已經幹了。
他扭頭看向門口打算叫人加水,這一看才發現門口走進來幾個人。
打頭的是一個沒有見過,但卻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而在男子後面則是已經有數面之緣的江美華和孫旭明。
頓時他腦子裡就閃過了一個名字。
李秀成!
錦繡集團的大老闆!
主事的人終於來了!
意識到這點,井中信月『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正要上前招呼,這個時候卻已經有人搶先一步迎到了李秀成面前。
「李總你好,我是三新公司的代表李宰名,很高興能夠見到您,希望我們今天的談判能夠圓滿結束!」
李宰名走到李秀成面前,身姿筆挺的站立著,一張帥氣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然後主動伸出了右手。
李宰名?
李秀成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眼睛不由微微眯縫了一下。
再看對方的長相,他很肯定眼前這個二十郎當的年輕人就是寒國三新集團的一生之敵,李宰名!
為何說是一生之敵?
這裡面有一段挺長的也很曲折的故事,簡單的說就是三新這個寒國最大的財閥在崛起之前是由李健錫和李宰名的父親李全赦一起創辦的。
只不過李健錫這個人手段太過厲害,加上心機深沉,在公司中處於主導地位。
後來,因為與寒國官家搭上關係,開始走官商之道,李健錫得到官方助力之後變得更加強勢,更加的肆無忌憚。
隨著野心急遽膨脹,李健錫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容不下同樣掌握著不少三新股份的李全赦了。
於是雙方就爆發了爭鬥,圍繞著三新股以及實際掌控權的爭鬥!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數年,最後李全赦在多方探查之下搜集到了不少李健錫與官員勾結的證據。
然後遞交到了檢察院準備徹底的交這個競爭對手打死!
然而,李健錫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這些年經營的關係網在這一刻發動了作用,在證據上呈之時,意外發生了。
證據被地方檢察官以無法查證為由退回給了李全赦,就在李全赦氣憤無比的去青石台舉報時,意外發生了。
一輛滿載沙石的貨車與趕路的李全赦坐駕相撞.....
在李全赦死後,他的兒子李宰名接手了李全赦在三新的股份,但在這個期間,李健錫已經利用各種手段將李全赦所留的股份徇稀釋到了30%。
之後李宰名為了給父親報仇,也同樣介入了三新集團,然後一直積蓄力量對付李健錫。
李秀成記得清楚,最後直到他重生李宰名都沒有放棄復仇,甚至還拿出了當初他父親遺留下來的關於李健錫的證據,進行暴光。
只是可惜,這時的三新已經成了氣候,連官家總統都不懼,又何懼一個小小的李宰名。
雖然暴光的事情給李健錫帶來了一點名譽上的影響,但很快就被三新發力把輿論控制了下來。
腦中迅速回憶起了這一切,李秀成再看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李宰名時眼中不由的多了一絲憐憫。
堅持為父報仇值得人敬佩,只是這一生都在復仇,結果還是那樣讓人心碎,這個傢伙的一生也算是悲劇了!
而當李宰名看過來時,李秀成迅速的收起了眼中的情緒,換上滿臉的笑容道:「李先生請坐!還有井中先生也請坐,希望我們今天都能得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井中信月僵著笑臉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東之集團非常重視這次的合作,只不過李總的待客之道有些過於冗長了!」
李秀成挑眉,小鬼子的華語還不錯嘛,居然連拐彎抹角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不過,本來今天他就是要晾一晾這些人出出氣的,可不會解釋什麼。
因為他很自信,無論是井中信月還是李宰名都不敢炸刺。
畢竟自己可是捏著塊巨大的肥肉呢,誰要是表現不好了,那可就得少吃一塊了。
嗯,就比如現在,井中信月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就足夠他們少吃一口了!
「井中先生若是想要簡潔一點的也可以,不止會談可以簡潔,我們簽合同也能簡潔,同樣讓貴公司生產也能簡潔。
大家合作圖的是個心甘情願。
不情願的自然也不能強求。
不知井中先生是願意冗長還是願意簡潔一點。」
井口信月被李秀成這軟中帶硬的話懟到了要害,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
他跟不少華國人打過了交道,那些華國人表現的很禮貌態度很好,甚至好到了懦弱的程度。
這讓他每次都能站到上風,所以剛才他才那麼隨意的暗諷了一句。
本以為對方會說明一下為什麼來遲,順便還可能會道個歉什麼的。
卻沒有料到,這個李秀成會這麼.....
這麼暴躁,居然一點兒也不給他這個外商的面子。
他很想現在就大鬧一通好拿出以往的威風來。
但,眼前這個傢伙明顯不同於以往的那些人,他怕自己真要這麼幹了,會引起更加不好的後果。
一想到這次過來社長的囑託,他強忍著怒氣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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