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闆放心,我自然不會讓自己人吃虧的,這件事過後,我會想辦法彌補大家的損失!」
「言重了李總!」
彭福昌很誠懇的說道:「咱們多承李總恩惠才有如今的局面,現在您需要我們幫忙,要是還講條件要好處那可就真的太不是東西了!」
旁邊的白延禮也不甘落後,搶著給李秀成倒酒:「李總可不只對咱們幾個有恩,對咱們整個義烏甚至浙城的製造企業可都有大恩!
別的不說,前些天我見到了曹區長,曹區長說了,咱們這一年的經濟增長速度是去年的兩倍,經濟增長總量達到了3倍還要多。記住本站域名
人家曹區長都說了,這一切都是錦繡的功勞,沒有錦繡的牽頭計劃就沒有咱們這麼快的崛起,還說有機會了一定要請李總吃飯,當面道謝了。
也就是李總您今天趕時間又不張揚,不然這頓飯啊保不准就是曹區長請了!」
其實人家並沒有說的這麼絕對,只是說錦繡有大功勞,但他可不在乎這些!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李秀成看得出來這白延禮是個挺會說話的人,屬於八面玲瓏的角色!
即使他對曹區長沒有什麼興趣,但這一番不高不低的吹捧確實讓他很受用。
待酒水添好,他舉杯沖幾人笑道:「大環境好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我做的還不夠多,希望今後大家能夠一起努力維護好這欣欣向榮的局面。
來,我敬各位一杯!」
「李總客氣。應該是我們敬您才對。」
「對,我們敬李總一杯。」
「干!」
「請請!」
一杯辛辣的酒水燒下肚,眾人的表情也更加愉悅,很默契的沒有再多談物美的事,大家天南海北的閒扯了起來。
對這種應酬李秀成本就駕輕就熟,更何況現在他是眾人捧著的核心,大家都順著他的話題聊天,自然聊得非常愉快。
聊到一半就不知不覺聊到了現在的電子產品行業現狀。
白延禮放下酒壺坐回原位,說道:「我發現啊,最近有越來越多單幫客跑咱們這來進貨了,你們遇見沒有?」
「沒注意。」
「好像是聽說過。」
「我知道!」彭福昌把正要入口的魚塊放進碗裡,然後放下筷子說道:「我們主要是做元器件和零配件,跟這些人接觸不上,但我一個親戚是做小家電的,專門組裝一些普通電子產品的小作坊那種。
我們還聊過這件事。
他說那些單幫客全是衝著那些小電子產品來的。比如說隨身聽,錄音機,手持遊戲機、小電風扇,充電電池,小手電和電子表這些東西。
聽說這些東西被單幫客弄到一些偏遠的城市去賣,利潤極高,像尋呼機那樣的電子表,成本十多塊左右,人家能賣到八十到一百。」
「是啊,利潤高得讓人眼紅!」白延禮附和道:「像隨身聽和小型錄音機更是一台能賺一兩百塊,還特搶手。」
「也沒你們說的那麼誇張。」
李秀成倒是清楚這裡面的門道,笑道:「人家能有這麼高的利潤是因為有自己的獨家銷售地點,知道特定的客戶群體。
而且跑單幫的風險也大,加上一次帶不了多少貨,這其中的利益也只能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罷了。
咱們誰不是從這樣的基礎上走過來的?
不稀奇!」
「哈哈李總說的是!」白延禮扯了扯貼在胸口有些汗濕的衣服,一臉嚮往的追憶起來。
「現在這環境比起當年我們偷摸起家,生怕被逮住蹲班房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說起來當年我也是風流人物,在外灘那會兒,晚上在肩上扛著個大雙響跟一群朋友唱歌,路過的姑娘看我的眼睛像是在發電似的,別提多帶勁兒了。」
「人家是在稀奇你這噸味怎麼沒把護堤壓塌!」
哈哈哈哈~
一陣鬨笑過過後,白延禮繼續笑道:「那時候磁帶都是稀奇貨,全是香江和灣灣那邊走水路過來的水貨,那時歌曲聽起來賊帶勁!」
「呵呵,看不出來嘛,你這胖子還蹦迪?」
朱力波一臉的懷疑,頓時惹急了白延禮,哼哼道:「不相信?哪天去舞廳咱兩比劃比劃,別看我現在胖了,那也是個靈活的胖子。」
「嗤,還靈活的胖子,別到時候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行、你贏了行吧!」朱力波倒也沒有較真,打趣了白延禮一句轉而對李秀成說道:「說起來,我也有意開家小家電公司。
就我看來,現在咱們國內的家電真的很缺,質量一般也無所謂,只要價格便宜就會有人搶著買,哪怕是那些外國公司也競爭不過,畢竟咱們現在的情況是人民普遍貧困。
對外形和功能這些並沒有太高的要求,反正實用就行。」
聽到這話,李秀成若有所思,這個問題跟他下午所考慮的問題其實差不多。
雖然下午他沒有想出該如何提前開始定型行動電話,但卻有了一點點思路。
那就是以摩托羅拉完全相反的策略去搶占低端市場!
摩托羅拉的產品從一開始就價格昂貴,到了現在新品迭出卻依然價格昂貴,但哪怕是身為競爭對手,李秀成對摩托羅拉的產品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說一個服字。
以錦繡現在的實力與這樣的產品競爭是完全沒有勝算的,但是正如朱力波所說,現在人們普通貧困,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是極少數,摩托羅拉行動電話已經抓住了這部分極少數的客戶,自己完全可以去抓正走在致富路上的大多數人!
那麼對這大多數人,他們需要的是什麼?
是實用!
是便宜!
要是加上一定的可炫耀屬性就更完美了!
順著這個思路延伸,李秀成一下子想到了許多東西,眼睛也越來越亮,連朱力波繼續說什麼都沒有再聽進去。
等到眾人酒足飯飽討論著散場後要不要再找個地兒去瀟灑時,李秀成突然曲指敲了敲玻璃台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麼了李總?」
李宣平此時雖然也喝得臉紅脖子粗,但眼神還很清明。
自從上次跟彭福昌宿酸醉睡了橋洞鬧出了大笑話來,他再喝酒就會相當克制,喝可以,但不能喝醉,更不能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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