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看到王意從後門上下車了。閱讀
「有傷員?快上車!」
王意一下車就焦急的沖眾人大喊道:「我們在路上聽到了爆炸聲,李總不放心執意要回來。
快點快點,把傷員弄車上,先趕去醫院。」
「噢噢~」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把傷員抬到車邊,這才發現李總正爬在副駕儀表台上。
上身纏滿了繃帶,正臉色慘白,無比虛弱的看著他們。
一時間大家只感覺心頭暖暖的,酸酸的。
有人忍不住叫道:「李總....」
「沒事,趙哥說是子彈在後背拉了條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李秀成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終究是沒能笑出來。
瑪的,真疼!
「走了!」見傷員被塞到了后座上趙強吼了一聲,然後駕著車子迅速離去。
見車子走遠,王意才收回目光,吸了口氣說道:「人抓到了沒有?」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慚愧的搖頭。
有人解釋道:「沒有!對方有槍,而且槍法很好,我們一靠近就被針對。」
「是的,我親眼看到他跳進河裡,就差十幾米就能圍到他了。」
余兵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後我扔了一石頭砸他腦袋上了,可惜不是部隊的手榴彈,不然讓他屍骨無存。」
「是嘛!」王意皺眉,然後分析道:「槍法好,如果是一個人做了這一切。
說明他還精通爆破,這延時起爆可不是那麼容易掌握時間的,這人倒是有點強。」
余兵點頭:「是的,我們包圍過去,他還能精準的迫退最前面的人,甚至面對包圍還能從容退去,這心理素質堪比戰場老兵了。」
「這樣,趙隊會通知捕快過來,這邊現場留四個人,等會借車回去兩個守護李總,其他人跟我往下游找人。」
「是!」
.....
做為一縣之尊,陳松文日子過的相當舒坦。
他也沒有什麼大志向,就一心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好享受生活。
今天晚上又有人請酒,九點時正在縣裡大酒樓暢飲呢,突然秘書急沖沖的闖進了包間。
「陳縣,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酒意正酣呢,秘書突然來這一出,陳松文一臉不爽的說道:「怎麼了又?有人上訪?」
「不是,錦繡的李總剛剛在金晶路上中槍了,還有人用了炸藥。」
「臥槽!」
陳松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酒杯掃到地上也不管。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槍,炸彈,這特麼打仗呢?
還有那個有錢的李總又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秘書苦笑道:「就剛才,余隊長打電話過來說錦繡的李總傍晚從江城過來,趕去晶水鎮見馬老闆。
結果在栗子灣那裡遇到了塌方,然後他們下車等挖機通路,結果有人開槍襲擊了他們。
李總後背中槍,好在命大只是橫向拉了道溝。
也沒有生命危險,同時還有一個保鏢受傷,目前兩人已經到了縣醫院,正在接受治療。
您看,這事要怎麼處理!」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陳松文臉色恢復了平靜,他就怕人死在這裡,那才麻煩。
「讓余西州看著處理就好,走正常程序。」
「這個...」秘書遲疑道:「那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兩次了,這錦繡集團真是個麻煩。」
陳松文很不爽的說道,上次來這邊出了事,這次又是這樣,簡直就是掃把星嘛!
「他們不是在接受治療嘛,你打個電話給院長,讓他們照顧好傷員,要是沒有生命危險,我們明天再過去!」
「是!」
秘書應聲退出門去,接著一個聲音在包間內響起。
「小麗別愣著呀,快給陳縣換個杯子!」
.....
縣醫院。
李秀成爬在急救室手術台上,腦子暈暈沉沉的,只感覺後背上像是有衣服被拔拉著撕扯著一樣。
但他明明是光著上身的!
顯然麻藥讓他失去了疼覺,也讓他有了些許困意,但今天這事太過刺激神經,他不能睡,只能強撐著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白布。
好半天,隨著哐當一聲金戈聲響,他感覺身體開始移動,最終被安置到了一間病房內。
當病房裡只剩下了趙強時,他才開口道:「阿明現在怎麼樣了?」
趙強湊了過來,低聲道:「還在手術,醫生說他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傷處多,還斷了腿骨,傷口清理起來很耗費時間。
要多等等。」
「那就好。」
李秀成鬆了口氣,他並不希望任何一個保鏢因為保護他而丟掉性命!
「外面呢?現在什麼情況了?」
「過來時我已經給余西州打了電話,他說會通知陳縣長,然後親自帶隊進行追捕。
不過剛才我們的人過來了兩個,說情況不太樂觀,對方準備明顯很充分,而且精通爆破和槍法,不是一般人。
最後跳水逃跑了,只有我們隊裡的余兵一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除此外再沒有多餘的線索。」
說完,趙強還有些慪氣,「這也是我們沒槍,要是有槍,十個槍手也給他當場解決了。」
聽到他抱怨,李秀成也只能是笑笑,槍要弄自然能弄到,但是不能弄,那是底線!
「你說,是誰這麼狠,又是炸彈又是槍的這麼想要我的命!」
「這個....」趙強猶豫了下說道:「衛銅鋼?」
李秀成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跟著李總你這麼久了,接觸的人事,得罪的人我基本都清楚,在江東,也只有衛銅鋼有理由這麼對付你!
而且也只有他有這個條件。」
李秀成眼皮動了動,「繼續。」
「一般人想要弄到槍還是有可能的,但想要弄到大量炸藥可不容易。
衛銅鋼是開礦的,他那炸藥多的是。
再則說了,請亡命徒也是要錢的,衛銅鋼有錢,而且他跟你又有大仇。
動機,條件都具備,除了他還能有誰?」
「嗯!」
李秀成睜開眼睛,眼神變得冷厲了許多。
聽趙強的分析,他又想到了托黃名喻辦的事,黃名喻找人把衛陳昌轉移走了,讓衛陳昌再無法減刑。
保不准這王八蛋就是因為無法救兒子而痛恨自己才下此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