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的情況,肖桂英終於帶領著礦工退了下去。閱讀
這麼多日來的矛盾,終於得到了暫時的解決,這也讓工作人員長鬆了一口氣。
工作人員立即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自己大隊長孫紅林反應了一下,孫紅林也不敢怠慢,立即親自匯報給了市領導。
得到匯報的楊書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就說這個李鳴羽有兩把刷子,沒想到連日來的糾紛竟然被他給解決掉了。」
「書記,這件事情據說是因為一位礦上的老礦工出來斡旋才最終平息了爭端的。」
這時一旁的胡文彪連忙解釋了起來。
「哈哈,小胡啊,你還是太年輕,這老礦工為什麼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李鳴羽介入之後就站出來了?你仔細想想吧。」
楊書記雖然是沒有親臨現場,卻看得比什麼都明白。
經過領導這麼一解釋,胡文彪也似乎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你是說,這件事情是李鳴羽安排的?」
胡文彪感到一臉的不可思議。
領導點了點頭。
「這也是我特意在他跟前透漏將整治礦場的原因,我相信像他這麼有抱負的年輕人,一定會有想法的。」
「這麼說,書記你早有意思將礦場交給他了?」
胡文彪一臉的驚訝。
看來領導就是領導,所有事情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這時只見楊書記擺了擺手。
「我雖然有這個心思,但是最終還得是看他的本事才行。這件事情是時候要做一個了結了。」
「這樣吧,文彪,你馬上通知麗水鎮的鎮長夏宗求,讓他召開一場關於礦場的民情商討會,由他親自主持,會上聽取眾人的意見酌情決定礦場的經營權最終歸屬。」
「明白,文彪馬上去安排。」
說完,胡文彪便退了出去。
此時的李鳴羽知道,關於礦場的事情已經來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白天在礦場的時候,楊開福的突然出現,讓他知道自己的策反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這是一個好現象。
也虧得是他的及時出現,否則當時那樣的場面,令他也是感到十分的頭疼。
如果雙方真的動手打起來,那麼這件事情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了。
如果不出自己意料的話,這楊開福應該很快就會主動聯繫自己,跟他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果不其然,在晚飯時間剛過沒多久,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電話。
李鳴羽忍住內心的激動接通了電話。
「喂,李老闆,我,老楊。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一切都不出他所料,果然是楊開福打來的電話。
於是他連忙撥打了李震南的電話,打算再前往楊開福的家中一趟。
得到李鳴羽的通知,李震南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兩人去過一次,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一起驅車來到了老礦工的家裡。
兩人找了塊空地,將車挺好後,便走進了院子。
只見院子裡站著一群穿著汗褂子的中年人,一看應該都是礦上的礦工,只見他們一個個睜著警惕的眼神望著李鳴羽兩人。
李鳴羽心中一驚,這楊開福難道反水了不成?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只見楊開福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李老闆,南哥,你們來了,快請進,我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
既來之,則安之。
李鳴羽也沒有多想,跟著楊開福走進了中堂。
而這些院子裡的礦工們,則直接將中堂的大門給圍了起來。
這時李震南早已經是不淡定了。
「楊開福,你幾個意思?難道想對我們動手不成,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別看我們人少,你去打聽打聽,我李震南可不是吃素的。」
李震南說完擼了擼袖子,如果這些人真的敢以多欺少的話,那他今天少不得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南哥誤會了,我們哪敢跟你動手啊,這些人都是跟我關係很好的哥們。南哥放心,他們都是跟我一條心。」
石門李震南的大名,他們自然也都聽說過,哪裡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這些人在高大的李震南面前一站,氣勢就矮半截,根本就不敢亂來。
楊開福的解釋也讓兩人鬆了一口氣。
「說吧,你這次叫我們來什麼事?」李鳴羽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做事情不喜歡拐彎抹角,因此坐下來之後,便直奔主題。
楊開福畢恭畢敬的站在李鳴羽的跟前,雙手不停的在揉著褲腳,很顯然是在組織語言。
「是這樣的,李老闆。領導不是決定召開一場民情會嗎?我打算在會上公開指證林老闆一家。」
「但是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無法辦到的,因此我需要多一些人來幫我,這些人就是我特意請來幫我們的。所以我希望李老闆能夠特給他們一點好處。」
楊開福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拉楊家下馬,但是畢竟膽小怕事,讓他一個人出頭,他還真沒有這個膽量。
所以思前想後,他決定拉上一批人跟他一起,這樣多少會讓膽子壯一點。
不過這些人可不會平白無故的聽他的指揮,這才讓他想到聯繫李鳴羽。
楊開福才說出自己的意見,李震南立即不樂意起來了,一把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楊開福,你什麼意思?得寸進尺是不是?你當李總是開慈善院的了?」
楊開福迫於李震南的氣勢,立即嚇得雙腳直篩糠。
「南哥,請息怒,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老闆娘身邊的支持者很多,他們都是鐵了心支持她。如果我不多找一些人,到時候民情會上,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就無法跟他們所有人抗衡。」
「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合適的辦法了。」
楊開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站在李震南面前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李震南還欲發火,卻被李鳴羽一把拉住。
「南哥,別衝動。」
李震南見狀,只好強行壓住心頭的怒火,再次坐了下來。
只見李鳴羽起身,微笑著走到楊開福的跟前。
這令楊開福內心很虛,在他看來,李鳴羽比李震南還要更可怕,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無形中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