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國富實在是太囂張了,令夏宗求感到極為沒有面子,假如自己再不出面,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
「喲,夏鎮長,什麼風將你給吹來了。」
見到夏宗求,林國富立即滿臉堆笑的迎來過來,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中華來,然後掏出兩根遞到夏宗求的跟前。
「夏鎮長,你說你工作這麼忙,還有時間來我礦地,你要來提前通知我一聲嘛,我好派人去接你。來,抽根馬虎煙。」
這夏宗求好歹也是麗水鎮一把手,林國富多少也要給他一點面子,因此表現的極為客氣。
夏宗求毫不客氣的將林國富遞來的香菸給推開了去,由於力氣用的過大,香菸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怎麼?你這礦地我還不能來了是不是?影響你做你的土皇帝了?」
夏宗求滿臉譏諷的看著林國富,當著胡書記的面,他必須要將這件事情解決妥當了,否則他這鎮長的位置恐怕也坐不安穩了。
「夏鎮長,你看你說的,你要來我怎麼會不歡迎呢,我是求都求不來的啊?」
林國富滿臉帶笑的應付著,他不知道夏宗求這次突然來到自己的礦區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不過看上去臉色不善,這令他心理沒譜,只好察言觀色,看看他的來意再說。
「林國富,你是在是越來越過分了,你看看你都是做的什麼事?我之前怎麼交代你的,辦礦首先要將工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們賺的都是血汗錢,養家餬口不容易。你看看你現在哪裡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夏宗求對著林國富開始訴說起來,臉上是一臉的不愉快。
「你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啊?」
林國富翻了一個白臉,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自己問問這小子,看看他該不該打,他偷了我礦區的礦石,難道我揍了一頓不是應該的嗎?」
「臭小子,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說完,林國富對著還一直跪在地上的礦工惡狠狠的使了一個眼色。
嚇得那人渾身打冷顫。
「夏鎮長,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不該偷林老闆的礦石,是我自己該打,跟林老闆沒有關係。」
礦工連忙對著夏宗求替林國富辯護起來,林國富是當地的土大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自己要想活命,只有按照他的意思辦事。否則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就沒了。
夏宗求見狀簡直是心痛到極點,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礦工。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剛才我都聽到了,你是出於一片孝心。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替你做主的,你千萬別害怕。」
夏宗求連忙安慰起礦工來。
這令礦工感動萬分,連忙對陣夏宗求只作揖。
「謝謝夏鎮長,謝謝青天大老爺。」
礦工一邊作揖,一般眼睛的淚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夏宗求安慰了一下礦工,然後轉過臉來面對著林國富。
「林國富,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全看到了,再加上你之前毆打潘德勝,以及你們工地環境嚴重不達標,危害工人身體健康。你沒有做到開採煤礦的基本條件,我決定取消你的採礦權。」
夏宗求說的話擲地有聲,現場所有人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胡書記跟前,他必須要做出一個表率出來,假如他選擇包庇林國富,毫無作為的話,那麼他的鎮長生涯恐怕也就到此結束了。
「什麼?竟然要取消林老大的採礦權?我沒聽錯吧?」
「這下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林老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圍的礦工們全部都是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這夏宗求還真動真格的,打算取消林國富的採礦權,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聽夏宗求說完,林國富的臉一陣青一陣綠,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鎮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取消我採礦權?你是不是不想在鎮上混了?」
這時林國富吹了一聲口哨,立即有無數人圍了上來。
「夏鎮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要跟我撕破臉皮,那我們就來掰扯掰扯。」
「我開這礦廠,沒少給你們鎮上好處吧?怎麼?現在礦廠建起來了,你一句話就要撤銷我的採礦權,夏鎮長,你好大的官威啊,你這是要卸磨殺驢是不是?」
林國富已經徹底的暴露了自己兇狠的本性,周圍一群人手裡持著木棒,眼睛裡露出凶光,朝著三人不斷的圍攏了過來。
胡文彪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感到十分慌亂,他沒想到這林國富這麼橫,竟然敢直接動手,他出門來的急,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準備。
「鳴羽,現在怎麼辦?」
胡文彪雖然是領導秘書,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令他也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林國富一聽胡文彪叫他身邊的這位年輕人鳴羽,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
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在李鳴羽的身上。
「你就是李鳴羽?好小子,你膽子可夠肥的,竟然攛掇鎮上來對付我?」
「臭小子,不妨告訴你,你這簡直是痴心妄想。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今天來了,咱們就好好的算算這筆帳。」
林國富根本就不認識胡書記,還以為只不過是夏宗求的跟班,所以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怪不得夏宗求這個時候會來調查自己,原來是李鳴羽在從中搗鬼,他現在將所有仇恨都轉到了李鳴羽頭上。
「李鳴羽,別以為你叫來鎮長,我就會怕你,就算老子真的這採礦權沒有了,今天老子也要弄死你。」
林國富一臉的囂張跋扈,絲毫就沒有將李鳴羽放在眼裡。
「鳴羽,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咱們先跟他道個歉,等事後咱們再想辦法吧。」
這時夏宗求也感到了害怕,這林國富太橫了,傷到了自己不打緊,傷到胡秘書那可就完了。所以見到這陣勢,他一下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