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南從來沒有見李鳴羽的臉色那麼難看過,於是連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閱讀
「行,我也早想會會這個馬兵了。」他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看到李震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李鳴羽也不禁忍俊不禁。
「南哥,咱們不是去打架的,而是想辦法搜羅一下馬兵的證據,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什麼把柄。」
李鳴羽算是想明白了,與其總是這樣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而且聽說馬兵是搞娛樂城的,這裡面肯定貓膩很多。
「哦,好吧!」
李震南自然是對他百依百從,於是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悄悄地來到了馬兵在當地的一家夜總會。
90年代的時候,改革開放剛剛開始,從沿海城市逐漸向內陸延伸,那些港商台商把夜總會這種形式帶到了內陸。成為了那些寂寞的中年男女以及剛出道的小白臉們混跡的地方。
李鳴羽帶著李震南來到夜總會的門口,只見正門上方寫著大富豪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還沒有進門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喲,兩位先生快裡邊請。」
這時守在門口一位衣著妖嬈的美艷女人見狀,連忙將兩人迎了進去。
進門以後,只見舞廳中央一顆巨大的鐳射燈散發出五彩的燈光,照在舞池裡一群紙醉金迷的人身上,各自瘋狂的扭擺著自己的身軀,震天響的音樂刺激的人耳膜簡直像要炸裂了一般。
這時立即有無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喲,好俊俏的帥哥啊,有舞伴沒?來陪我跳支舞如何?」
這些女人一個個搔首弄姿,展現出自己最為傲人的資本,像是藤蔓一樣纏了過來。
李鳴羽直接就皺起了眉頭,對於這樣的女人,他天生就很反感,連忙一把將其推開。
「不跳就不跳,有什麼了不起?」
為首一位穿著大開叉旗袍的女人冷哼了一聲,氣沖沖的退了下去。
「就是,來這裡不就是玩嗎?裝什么正經。」
看到李鳴羽一臉嚴肅的樣子,這些女人便識趣的腿了下去。
一旁的李震南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鳴羽,既然到了這樣的地方,就放自然點。你這樣不像是來夜總會玩的,恐怕會被馬兵看出端倪。」
李鳴羽聞言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在美艷女人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一間包間裡。
兩人正調試了一下話筒,正準備唱歌。
這時那美艷的婦人湊了過來,一臉神秘的問道,「兩位先生需不需要特殊服務?」
兩人會意的對視了一眼,心想這裡面果然有貓膩。
當下兩人不動聲色。
「說說看,都有什麼特殊服務?」
李震南加裝起一副很敢興趣的樣子。
「這個,到時候兩位先生就知道了。」
美艷婦人得意的一笑,心想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不偷腥的貓。剛才裝的一本正經,一聽說有特殊服務,還不是原形畢露。
只聽她拍了拍手掌,這時立刻有一些濃妝艷抹,穿的光怪陸離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些女人一進門,便老實不客氣的在兩人周圍坐了來。
「兩位帥哥,光這么喝酒,沒人陪豈不是沒意思?」
「就是,我們來陪帥哥們喝幾杯怎麼樣?」
這些人甚至直接纏在了兩人的肩膀上,成為了手臂的掛件。
李鳴羽對這樣的行為極為反感,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強行忍耐了下來。
見到李鳴羽的情形,這些女人直接就咯咯笑了起來。
「喲,瞧小哥這害羞的模樣,不會還是個雛吧?沒關係,今天就讓我教會你怎麼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面說一面連忙給李鳴羽斟酒。
果然不出李鳴羽所料,這馬兵的大富豪夜總會就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他連忙趁著這些人不注意,掏出手機錄製了一些音頻,將來這些都是指控馬兵極為有利的證據。
「小哥,別望著玩手機啊,來跟我喝一杯。」
一位穿著吊帶裙,打著顏色極為鮮艷口紅的女的在杯子上泯了一口,兩下兩個鮮紅的唇印,然後將酒杯遞給李鳴羽。
李鳴羽臉色順勢就陰沉了下來,包間內的氣氛頓時顯得非常尷尬。
那女的酒杯舉在半空,看到李鳴羽這麼不給面子,也是顯得非常尷尬。
「裝什麼孫子,來這裡玩不就是為了尋歡作樂嗎?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好鳥?」
這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立即就要發作。
李震南見狀連忙接過酒杯,「我兄弟不怎麼能喝酒,這杯我來代替他喝吧。」
說完仰著頭將一杯酒全喝了下去,並對著李鳴羽使了個眼色,他擔心被馬兵發現,這樣他們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李鳴羽現在音頻也錄的差不多了,這樣的場合他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於是掏出一疊鈔票往桌子上一放。
「服務員買單,錢不用找了。」
說完便帶著李震南走出了包間。
「切,裝什麼孫子,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算了,梅姐,咱們別跟這種鄉巴佬一般見識。」
「老娘見過的男人比他們吃的米還多,在老娘面前裝,我去特麼的。」
身後傳來這群女人們忿忿不平的咒罵聲,而此時李鳴羽跟李震南兩人早已經來到了過道。
「鳴羽,我感覺光有這些應聘是不是差點意思?我們根本就告不倒馬兵,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認,將自己置身事外。」
李震南一面跟在李鳴羽後頭,一面不無擔心的說道。
「暫時只能這樣了,我們來的匆忙,一時沒有買到專業的攝影機,再說這種地方也不允許我們攝像。走一步是一步吧。」
就在這時,大堂那邊突然傳來一陣亂鬨鬨的嘈雜聲。
李鳴羽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有一位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輕人,身體有點略微發福,穿著皮夾克,一身珠光寶氣。手上帶著一隻價值百萬的勞力士手錶,一看就是一位大款。
「唐先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都說了那位姑娘已經有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