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蕭子晨看過來，吉皓連忙彎腰把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
恭恭敬敬道：「流年小說網剛剛打電話過來，想買頭條。」
蕭子晨接過資料，卻在宣傳方案上頓住了目光，
「等下給你回復。」
這個答案都讓吉皓愣了一下，說了聲好後上了樓。
背著手走著八字步搖頭晃腦爬著樓梯，一路上還在琢磨，
接就接，不接就不接，等一下是什麼操作？
老闆的腦迴路他是真看不懂。
吉皓一回來，就被部門一群人圍在了中間，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讓吉皓感覺自己腦瓜子都要炸了。
「主管老闆怎麼說？」
「是不是這次又能拿獎金了？」
「請客吃飯啊。」
「這個流年網的手筆可以啊，上來就說讓我們報價。」
「你說我們直接報1怎麼樣？」
他們口中的所謂的一，就是一百萬，
年前頭條價格也只是接近一百萬，這次一個個胃口都被養大了。
吉皓也沒一點主管的架子，笑罵道：「你們可以啊，上來就一百萬。」
這時候還不知道流年網要的不止一天。
這也不怪他們，對面不是豪氣說了讓他們報價嗎。
「對面不是說了隨便報嗎，對不對。」其他人齊齊起鬨。
「主管你快說，怎麼樣了，到底能不能接？」
說到這，吉皓無奈攤手，表情搞怪，「老闆就回了我六個字，等下給你回復。」
站在一旁的孔姍看向旁邊姑娘，興奮道：「我說什麼來著，我猜的沒錯吧。」
這話，吸引了吉皓和其他人的注意力。
看見大家看過來，孔姍立即道：「我之前就說了，不怎麼來公司的另一個女神老闆，才是當家做主的那一個。」
「這不就印證了我說的話。」
吉皓剛剛沒往這上面上，此時覺得老闆這句等一下，就是去徵詢另一個老闆的意見去了。
不得不說，真相了。
蕭子晨這邊正在給寧夏打電話，
既然決定好了要寫哪本書，寧夏沒有耽誤，掛掉電話後就進了書房。
手機在臥室響了好久，關著門，全身心碼字的寧夏根本一點就沒聽見。
在樓下幫忙上貨的寧雨，聽著這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都聽不下去了，「夏夏一忙起來，啥都聽不見。」
「你要是能和你妹妹一樣，你也能考上水木。」
寧雨：「……」
本來就想吐槽一下的寧雨，心口被老媽扎了一刀。
但這是自己爸媽，他能怎麼辦，只能委屈巴巴上了樓。
寧夏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上，多了八個未接電話。
「打完我去給你換電池。」
「謝謝哥哥。」
寧夏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充電，放假回來這麼久手機沒有關機，還是因為寧夏有個暖男哥哥。
聽見寧夏這句甜甜的謝謝哥哥，寧雨臉上哪還有點委屈表情，樂樂呵呵下了樓。
當寧夏聽蕭子晨說，流年網要買頭條，還有這宣傳標題後，
寧夏才想起來，自己沒告訴姚雲彩自己用哪一個筆名。
想想，
這樣也不錯，噱頭直接拉滿。
畢竟蕭子晨知道自己現在是啟點的老闆，寧夏就解釋了句：「之前欠姚總編一個人情。」
「流年網現在想轉戰女頻，希望我過去開本書。」
上次《盜墓筆記》中途轉戰啟點，要不是姚雲彩網開一面，也不會這麼容易一筆帶過，
幸虧寧夏沒有遇到那些沒底線的，真能做出來撕破臉，造謠抹黑這種事兒。
那時候啟點處在重要時刻，雖然能解決，但也很麻煩。
寧夏一直念著這個人情，現在也想幫她一把。
不想也知道，姚雲彩現在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壓力肯定不小。
此時寧夏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翹起，一臉的狡黠。
兩人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
雖然上次生病照顧自己的事，讓寧夏對蕭子晨改觀了點，但也只想維持合作夥伴的關係。
說寧夏記仇也好，說寧夏心房重也罷，寧夏認為只做合作夥伴對兩人也好。
因為寧夏發現蕭子晨好像有了點，不該有的想法。
過年這段時間，蕭子晨有事沒事就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每次打電話都是公司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寧夏不認為蕭子晨自己解決不了。
要是自己找了這麼個男朋友，想到這寧夏直接打了個哆嗦，他真不想把自己氣死。
既然不可能為什麼要給別人希望。
寧夏可做不出那種事兒。
掛掉電話後，寧夏就給莊源打去了電話。
當寧夏說出自己的打算後，莊源眼睛越來越亮。
「老大你說流年網將要轉戰女頻？」
「對。」
「這個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出來，趁著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挖些有名氣的男頻作家過來。」
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對吧，早點下手就能早點挖到有名氣的作家。
不然出手晚了，湯都喝不著。
自己這也算是幫流年網兜底對不對，可不算是挖人。
到時候突然爆出來，流年網要轉型做女頻網站，那這些男頻作家能沒有意見？
自己這也算是為流年網排憂解難了不是。
沒毛病。
不得不說，寧夏真是個邏輯鬼才。
此時莊源笑的有多開心，第二天看見微博頭條時，表情就有多一言難盡。
當第二天早上看見微博頭條時，莊源還以為自己是起蒙了，這個網絡小說界大佬不要告訴他，是寧夏。
完蛋，這什麼操作這是？
莊源連忙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
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笑，自顧自笑道：「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老大現在可是他們公司的老闆，怎麼可能幫對手呢，對吧。」
「對，一定是想多了。」
再怎麼給自己做心理暗示，莊源的臉還是垮了下來。
能稱之為網絡小說界大佬的，除了寧夏還有誰。
現在能稱之為網絡小說界大佬的，一個是【包租婆】一個是【白苧歌】，但這兩個人可都是寧夏哇，
除了她，還有誰敢擔當這個稱呼。
完蛋。
莊源此時牙也不刷，臉都來不及洗，立即給寧夏打去了電話。
但遺憾的是，在這個適合貓冬的季節，寧夏怎麼可能起這麼早，更是為了自己貓冬不被打擾，夜裡手機都是處於關機狀態。
想找到她，怎麼也得九點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