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子找到沈林的時候,沈林正坐在太陽底下,一邊看著魯冬升賣東西,一邊寫寫畫畫對自己的計劃進行刪刪改改。
他並不知道,家裡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
「沈哥,你怎麼還在這歇著呢?」光子氣喘吁吁的大聲道:「家裡出事了。」
沈林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第一時間就將家裡出事和魯小榮出事對等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情。」沈林一下子從小馬紮上站起來,朝著光子幾乎咆哮的問道。
光子這一刻,就感到自己的心哆嗦了一下。他和沈林打過不少的交到,還是第一次遇到,沈林這般的模樣。
他的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的畏懼。
「沈哥,那個……那個白眼狼生了壞心,他……他要將嫂子,調到鍋爐房去。」吸了一口氣的光子,趕忙向沈林解釋道。
雖然以往在廠子工作並不是太上心,可是沈林對於鍋爐房是幹什麼的再清楚不過。
那地方又髒又累,而且現在又是夏天,很多時候在裡面,甚至能夠讓人熱暈過去。
白斌這樣做,實際上就是要將魯小榮往絕路上逼。
重生之後,沈林一直掂量著自己和白斌的實力對比,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復仇還太早,卻沒有想到,白斌此時竟然步步緊逼。
將魯小榮弄到鍋爐房,那還不是要了魯小榮和自己還沒有出生孩子的命。
欺人太甚啊!
看著怒氣沖沖的沈林,光子吸了一口氣道:「沈哥,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岳母跑到你們家找老廠長鬧去了。」
「那個……那個我還聽有人說,白眼狼已經放出風去,說什麼只要是魯小榮和你離婚,他不但不會再讓小榮姐去鍋爐房,而且還會進廠辦。」
「你岳母她……她應該是衝著離婚去的。」
沈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心中清楚,這種事情,自己再著急,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只有保持冷靜,才能夠從容應對現在的事情,也唯有保持冷靜,才能夠解決問題。
「光子,跑這麼遠的路來通知我,謝謝你啊!」沈林說話間,從樟木箱子中拿出了一瓶橘子汽水遞過去道:「來,嘗嘗這冰鎮的汽水怎麼樣?」
光子覺得嗓子眼都有些發癢,可是他此時,同樣奇怪沈林的態度。
沈哥現在,不應該非常的著急嗎?他怎麼這麼快就平靜了下來,難道他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冬升,你看一下攤子,我去一趟就來。」沈林朝著魯冬升招呼了一聲,就蹬起自己的三輪摩托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
一座乾淨寬敞的辦公室,不但上面的吊扇瘋狂的旋轉,在主位的旁邊,一個台扇也在呼呼的扇著風。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胖子,手裡還拿著一個摺扇,一邊扇風,一邊嘟囔道:「這鬼天氣,什麼時候能夠用上空調就好了,熱死我了。」
而就在胖子說話的時候,就有人道:「廠長,我覺得按照您的級別,這房間中,是應該給您配上一個空調,您為了咱們廠子的發展,可是費盡了心思,如果不用空調,那大家是要有話說的。」
聽著這表忠心的話,胖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說這話的人,有多少是實心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聽他的話。
光這些,就已經夠了。
「哎,沈興業那老東西還不消停,我要是現在用上了空調, 他還不知道要去上面怎麼反應我呢?」
胖子揮了揮扇子道:「還是等一段時間吧,這天氣啊,熬一熬,有時候就過去了。」
那說話的人嘿嘿一笑道:「廠長,老沈頭現在,可沒有時間管您的事情,他啊,現在可是後院失火了。」
胖子將手中的扇子一扔道:「後院失火,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的說一下,也讓我高興高興。」
那人笑呵呵的道:「廠長,您還不知道呢?將魯小榮調到鍋爐房的消息一出來,嘖嘖,那可就熱鬧了。」
「許紅英已經去找老沈頭,逼著老沈頭給她女兒換工作,要不然的話就離婚。」
「現在啊,已經在老沈頭家裡鬧起來了。」
說到這裡,那人嘿嘿一笑道:「廠長,您說說,老沈頭威風了一輩子,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他會不會給氣死。」
「哎,人家本來就已經中風了,再弄出這麼一個事情來,我覺得啊,實在是太慘了。」
聽著自己下屬煽風點火的話,白斌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他拿著手中的扇子朝著說話的人道:「不錯,這個主意還真的不錯啊!」
「要不都說呢?別得罪讀書人,別得罪讀書人!方波元這小子別看平時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可是一旦心狠起來,那還不是一般的黑。」
「你呀,以後和他多學著點。」
說話的人心中暗罵方波元,在這種個時候,都跟他爭寵,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時候,說方波元的壞話,實在是不是時候,所以他笑呵呵的道:「廠子,我學習是學不了啦,但是我對您的忠心,絕對是方波元比不上的。」
「現在天氣這麼熱,廠長您又辦不成工,我覺得,您不如現在去調解一下職工家庭的矛盾,這也是您作為廠長的職責嗎?」
白斌臉上的笑容,越加的多了起來。他想著自己去調解矛盾的情形,不覺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幾分。
沈興業看到自己,該是一個什麼樣子。
想一想,都讓人覺得渾身舒爽!
可是最終,他還是擺手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讓我去解決的話,那麼我這個廠長,是不是太閒了。」
「這樣吧,你帶著人過去一趟,看看是不是鬧的不可開交。如果是的話,你就幫著許紅英說幾句。」
白斌說到這裡,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道 :「婚姻自由,一步錯了,不能夠毀了人家姑娘一生不是。」
「像沈林這種小混子,咱們就要讓他一無所有。」
作為白斌的心腹,剛剛提起來的廠辦主任何鳴責趕忙點頭道:「廠長,我這就去按照您的安排去做。」
「老沈頭以往是廠長,但是他的思想如果滑了坡,我覺得我應該給他糾正一下。」
「幫助一下落後的人,一向是我的優勢。」
看著何鳴責大踏步的離開自己的房間,白斌悠然自得的笑了笑,他拿起扇子,一邊扇風,一邊唱了起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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