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1984忙碌開局
儘管港島的物價大幅上漲，但在港元匯率穩定下來後，逐漸被港島本地人和外國人適應。
這不，台島女歌星鄭麗君在港島紅勘體育館舉辦15周年巡迴演唱會的第一天，內場一萬多觀眾席不僅爆滿，外場還守著幾千人不願意走。
因為鄭麗君的經紀公司請了保護傘公司負責演唱會安保，加上第一天雖然人多，卻沒有出大的亂子，唐欣才同意第三天周六，帶張南三姐妹去看演唱會。
至於陳淑婷和張北他們幾個，對此沒多大興趣，並沒有跟去，倒是讓一眾保鏢省了不少心。
「小媽，你今晚沒去看演唱會，太可惜了！」張南一回來，就在書房裡跟陳淑婷分享演唱會上的見聞，「今天又是爆滿！」
「我聽唐為說，這3天開的3場演唱會，總共來了5萬多觀眾；後面還有3場，估計能突破10萬。」
陳淑婷笑道：「你們在看演唱會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們的減肥茶、口服液、迪奧的GG？」
「嘿嘿！那幾個GG牌一閃一閃的那麼大，只要認識字的都能看到。」張南笑道：「加上入場口，擺滿了鄭麗君拿著各種迪奧包包的海報，想不看我們的GG都難。」
陳淑婷微笑著，沒有在言語，專心看起了公司的財務報表。
又是一年年底，要關帳了！
…
港島那邊的靡靡之音，沒有傳到張和平所在的西南計算機所。
張和平打著去模具廠的幌子，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邊來看「銀河」超級計算機。
若不是國際原子能機構忽然同意大陸成為他們的成員國，並派了技術人員過來，張和平都不會這麼快離開西南。
1984年1月1日，周日。
張和平回到首都後，只是去後海家裡打了聲招呼，留下髒衣服，就坐車去了首鋼，履行之前的承諾，幫他們排查汽車板料的生產工藝問題，順便等核工部那邊跟外國人開會的結果。
他在電話里明確說了，不接受外國人參加釷基熔鹽堆核電站建設，倒是完工後的試運行階段，可以讓外國人來參觀。
雖然首鋼這邊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查清楚的，但張和平第一天到達首鋼，還是被這邊的諸多問題耽擱了大半天。
等他深夜冒雪回到後海北岸7號院時，卻見常雯、常樂四姐弟還在這邊，沒回隔壁家裡去。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去睡覺？」張和平有些奇怪的問道：「明天周一不讀書嗎？」
「舅舅，我們爸媽還沒回來。」
「我們在等他們電話。」
「和平，你吃晚飯沒？」
張和平聽了兩個外甥的解釋，看著母親馬秀珍說道：「媽，我在外面吃過了。大姐他們是怎麼回事，這麼晚都沒回來，是不是單位那邊出事了？」
馬秀珍不太清楚大女兒的工作，一旁的二姐夫張勇解釋道：「最近，鐵道兵集體轉業，併入鐵道部；大姐、大姐夫他們都在忙著接收這批轉業人員。」
聽到是人事方面的小事，張和平就沒上心了，轉而問起了二姐張盼娣的工作情況。
「姐，你從南邊回來後，上面對你有新的工作安排沒有？」
張和平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讓張盼娣糾結了。
「10月不是派了特別小組去港島嗎？」張盼娣皺眉道：「那個小組回來後，上面就在討論，向港島派遣常駐特別小組，直到港島回歸。然後，我們單位就有人問我，想不想進特別小組，常駐港島。」
「莊琳怎麼說？」張和平聽到這事，也有些皺眉。
畢竟，二姐還有兩個兒女，還要考慮夫妻生活，常駐港島不合適，也不符合張和平對她的預期。
張盼娣看著她老公、孩子，眉頭緊皺的說道：「莊處長沒問我這事，都是其他科室的人在問，應該是在試探我的態度，我沒有正面回復他們。」
看二姐張盼娣的表情，她好像有些意動，但因為家人的緣故，還在糾結此事。
「你若答應進這個特別小組，很容易陷在裡面，要等到97回歸後，才會對你做人事調動。」張和平為二姐分析道：
「壞處是，投入的時間成本太大，還要長時間與家人分開。」
「好處是，常駐那邊能打開你的國際視野，97回歸後有很大可能令你連升幾級。」
「我不是太建議你進那個特別小組！」張和平正色說道：「我們家沒有什麼大靠山，你一個女人想往上升，必須要靠實打實的政績。」
「而港澳這邊能給你提供的政績，無非就是為內地招商引資。現在的政策還沒完全打開，但已經有很多工廠在找港商合資了。」
「等到有利於外資的政策出來後，將會有更多的工廠想要合資，沾外資的政策做出口生意。」
「何況，有我在港島，你們隨時都可以去港島。」
張盼娣點了點頭，隨後就陷入了沉默，思考單位的人和事去了。
「爸、媽，小北他們放了寒假就回來，你們注意接他們電話；我最近比較忙，你們不用做我的飯。」
張和平剛跟老張他們說上話，虛掩的院門就被推開了，王主任帶著兩個核專家走了進來。
「我們剛開完會，就給首鋼打去了電話，得知你回家了，就趕了過來。」主任王素梅笑呵呵的走進了正屋。
「王姨，你們吃飯沒有？」張和平一邊招呼那兩個魔都來的核專家進屋，一邊讓外甥讓座、倒茶。
「開會途中吃了點餅乾……」
不等王素梅說完，張和平就出門去了廚房。
王素梅見滿屋子的小屁孩，急忙跟了過去，嘴上卻沒有客氣，「隨便擀點麵條就行，喝口熱湯暖暖胃。」
進了廚房後，王素梅就站在一旁，小聲的說起了今天會議上討論的事，「鎂琺兩國人的重提大亞灣核電站，想要借這項合作，參與我們的釷基熔鹽堆核電站建設。」
「不可能！」張和平往灶洞裡加了些木材，不屑道：「他們那點技術就像拖拉機，想換我們的坦克技術，想得挺美。」
「那些外國人現在都怕核電站的核泄漏，已經取消了大部分核電站建設計劃。」
「而他們曾經投入大量資金研究過，後來又放棄的釷基熔鹽堆……」
張和平頓了一下，看向跟進廚房的兩個核專家，以及跟在後面的張逸。
張逸見廚房裡幾人都看著他，急忙說道：「舅，外婆讓我告訴你，冰箱裡有包好的餃子。」
「知道了，你先回屋看電視，我這邊還有事要談。」
支開外甥後，張和平又跟王素梅他們說了一會，最終達成了共識。
「我等會就把你的意見反饋上去，先釣足那些外國人的胃口，等第一座釷基熔鹽堆核電站正式運行後，再考慮換不換外國人的技術。」王素梅端著碗說完，就趕緊吃起了碗裡的餃子。
一個核專家見今天開會的事講完了，急忙問道：「張先生，台山那邊的地方定下了，我們這個月就開始動工建核電站嗎？」
「不急！你先吃餃子，免得涼了！」張和平指了一下那個核專家的碗，接著說道：
「下個月1號除夕，讓工程兵過完年再開工，咱們爭取一年內完成主體結構；兩年內完成設備組裝，以及配套的項目；爭取第三年試運行！」
「你們今年好好陪家人過年，後面忙起來，就沒那麼多時間了。」
「張先生！」另一個核專家略顯擔憂的問道：「我聽說，你這次為了穩定港元匯率，動用了很多鎂元兌換港元，這建核電站的錢……」
張和平擺手，自信道：「資金方面不用擔心！錢都在中行帳戶上，你們以後按照建設進度申請費用就行。」
「你們先吃，我給外面的小周司機送一碗餃子出去。」
…
張和平在首都忙的時候，小老婆陳淑婷那邊也沒得閒。
工商銀行今天成立，第一項業務不是拉存款，而是找保護傘公司商談電子交易系統技術轉讓給他們的事。
技術轉讓肯定不行，這跟張和平的計劃有衝突，關鍵是張和平不在家。
工商銀行的人沒談下技術轉讓，就問起了電子交易系統服務費；他們想用計劃內的國產電腦、伺服器配額，只想買保護傘公司的軟體，以及後期服務。
然後，問題就卡在電腦硬體這一塊了！
張和平之所以有底氣，給匯峰銀行、渣打銀行、日島六大行承諾，軟體問題造成的資金損失全賠，關鍵就在於和平電腦主板上的安全晶片，是與安全衛士配套使用的，缺一不可。
所以，工商銀行的人沒談下保護傘公司的技術部，就找中行港島支行行長幫忙，引薦他們見到了陳淑婷。
結果，他們到太平山頂張家的時候，正巧見到一眾港島小銀行的股東在這邊門口守著，每個人的手上還抱著大小不一的禮物；問過之後，才知道那是送給張和平的生日禮物。
像這種沒有預約，張家也沒辦生日宴會的來訪、送禮，門衛都不會放行，甚至連通傳電話都不會打一個，只會讓訪客自己打電話詢問能不能進。
這不，工商銀行的人到了後，都在門外等了許久，才等到坐車從外面回來的陳淑婷。
陳淑婷在小區內下車後，返回大門口，掃了一眼那些小銀行的股東，皺眉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陳董，今天是張先生生日，我們備了點禮物，一是祝張先生家庭幸福、財源廣進；二是感謝你們之前援助的資金，幫我們渡過了難關。」
「東西都帶回去！」陳淑婷擺了一下右手，「常來我們家的人都知道，我們家不喜歡擺放那些俗物，也不喜歡收禮。」
陳淑婷不收禮，卻沒否認之前通過中行調配，給港島華資銀行援助港元儲蓄，幫他們應付擠兌存款的危機。
要知道，這場危機中，若是沒有張家的幾百億港元支持，港島的華資銀行怕是要倒閉一大半！
眼見，陳淑婷轉身要走，又有一家華資銀行的大股東開口了，「陳董，匯峰銀行那邊的新電子交易系統試運行成功了，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為我們搭建電子交易系統了？」
「稍等一下！」陳淑婷說著，就當著這些人，給婷美貿易公司的副總打去了電話。
陳淑婷最近都在忙財務上的事，還真沒關心電腦硬體供應。
而國內的電腦廠，因為婷美貿易從9月開始，就沒有續訂單，一些只有和平電腦上才會安裝的特殊晶片，就沒有生產。
加上他們正在跟日產電腦打價格戰，這電腦配置、質量都達不到婷美貿易的要求，需要重新調整生產線。
這零零總總的調整，就把婷美貿易的電腦、伺服器交付時間拖到了年後。
「年後？」陳淑婷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有些皺眉，但在聽到電腦廠那邊有訂單急著交付，就沒辦法了，先來後到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陳淑婷掛斷電話後，微蹙眉頭對那些小銀行股東說道：「因為是臨時加的電腦訂單，要等內地工廠做完其他訂單，才能做我們的訂單，預計要等到2、3月交貨。」
有銀行的小股東等不急了，「陳董，我們用日產電腦不行嗎？」
「保護傘公司之前說得很明白！」陳淑婷皺眉看向那個想貪小便宜的中年男人，不耐煩道：
「你們可以用其他牌子的電腦，但因此造成的軟體問題、資金損失，須要你們自行承擔。你們要是嫌和平電腦賣得貴，可以去找保護傘公司改協議！」
語畢，陳淑婷就轉身向小區內走去。
若不是為了賣電腦給他們，陳淑婷又怎會跟他們廢這麼多話。
居然還有人不識相，想用日產電腦！
原本看戲的中行、工行的人不淡定了，他們來此的目的，好像也是爭取不用和平電腦，想用國產的便宜電腦。
「陳董事長，我是中行的小孫，我們行長剛才有跟你約時間。」
陳淑婷聽到後面的聲響，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一個門衛，指了指中行那幾人，便徑直回了家。
門衛很明顯看懂了陳淑婷的手勢，確認中行、工行的人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後，就召來6個黑衣保鏢，把他們送到了別墅前的平壩上等候，沒讓這5個男的進別墅。
陳淑婷只是回家跟唐欣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先吃飯。
然後，就見她叫來黃文莉去了外面平壩。
工行的人還是有些不死心，多嘴問了一下，可不可以不買和平電腦。
對此，陳淑婷只是看了黃文莉一眼，讓她給這幾個內地人解釋。
黃文莉倒是知道其中緣由，耐心給這5個人解釋道：「保護傘公司的安全衛士和電子交易系統，都是與安全晶片綁定使用的，你們不買和平電腦、伺服器，保護傘公司就沒法保證交易系統的安全。」
「你們如果能承擔相關的資金風險，可以為了省下這筆硬體錢，使用其他牌子的電腦、伺服器，只是保護傘公司不會承保你們的資金損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