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司家
婚禮結束,瑞鷹立刻就把姚緋的合同送到了蘇洺手裡。記住本站域名
不敢跟司以寒繼續僵持,司以寒這個人辦事有點隨心所欲,他和俞夏算是圈內的兩朵奇葩。
俞夏是獨成一派,跟誰都不玩,自己開發IP捧人,占據一部分市場,成績穩如老狗。
司以寒前幾年還看不出來奇葩,他跟大導混,大部分事都是榮豐扛著。
司以寒高調和俞夏戀愛結婚,夏銘影業看上了華海的人,華海不放,司以寒就動關係要搞死華海,這個動靜華海都驚了。
他們土皇帝了這麼多年,誰敢動他們?
他們要跟司以寒硬剛的時候發現,他們對司以寒一點辦法都沒有。
司以寒不受制於任何人,他手裡有IP有資源有權利。
司以寒不聲不響,站到了頂端。
華海經不起這麼搞,他們繼續拖對誰都不好。
太子爺再噁心司以寒,也得把姚緋給放了。
盛夏男女主合同簽下來,項目開機時間定在三月一號。
俞夏的孕吐稍緩,司以寒就去跑東方的宣傳了,司以寒是主創不去會被榮豐追殺。
東方大年初一上映,時間緊迫。
年底了,所有公司都進入了最忙階段,俞夏這個連辦公室都沒有閒職人員都被蘇洺按到了辦公室加班。
「劇本寫完了,項目啟動了,蘇總,還有什麼需要我來辦呢?」
司以寒不在家,俞夏在家寫稿只需要穿睡衣,連衣服都不用換,一天三點一線不到一百米。
從床上起來去餐廳吃飯回書房寫稿,也不用精心打扮。
「監督你寫稿,順便晚上一起吃飯。」
蘇洺主要是接了司以寒的任務,定時帶俞夏出來遛彎,不然以俞夏的懶惰程度,她一定會把身體待出毛病,「最近有個發布會,你要去嗎?」
「不去,最近一年別想我參加任何公開的活動。」
俞夏拿下鼻樑上的眼鏡,她穿著毛衣長裙,膚色皙白不施粉黛。
俞夏其實不化妝也很好看,只是她這個人精緻慣了,而且網友對女人顏值的苛刻程度,天仙都能被噴成屎,俞夏不化妝他們各種噴髒,俞夏其他的都能忍受,唯獨丑忍不了。
「晚上去吃飯嗎?」
「跟誰?」
「你我商銳姚緋。」
「商銳的緋聞太多了,麻煩,很容易被拍。
不去,我晚上回家吃飯。」
「那去我家聚?」
俞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是B市。
俞夏沒認識B市的人,誰會跟她打電話?
俞夏接通,那邊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落過來,「你是俞夏嗎?」
「我是,有事?」
「我是沈哲。」
啥?
俞夏張口問蘇洺,「沈哲是誰?」
蘇洺搖頭:「不知道。」
「你打錯電話了。」
俞夏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手機撂到桌子上。
敲門聲響,隨即小亞進門把蛋糕放到俞夏面前的桌子上,捂著鼻子扭開臉,「你的外賣,我先走了。」
最近俞夏又迷上了榴槤,但直接吃榴槤俞夏也噁心啊,她之前是從不吃榴槤的,懷孕讓人口味奇葩。
於是她就退而求其次的點榴槤蛋糕吃,拆開包裝,蘇洺轉身就走,「我去開會,你吃完請把盒子扔出去。」
俞夏拿勺子吃了一口蛋糕,甜膩的榴槤肉讓她心滿意足。
忍不住想嘆息,懷的這是個什麼怪胎?
她和司以寒都不吃榴槤,這崽子對榴槤情有獨鍾。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還是剛剛那個號碼,俞夏拿起手機接通,「我說,你是賣保險的還是賣房還是冒充我的遠方親戚?」
直接叫人名字的多半詐騙電話。
對方報了個職位,「我是他的秘書。」
俞夏說,「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俞夏要掛電話,那邊深吸氣,「司以寒的父親,認識嗎?」
俞夏握著手機,終於是聽清楚了前面那個職位還帶個姓,姓司。
司以寒他爹想幹什麼?
找罵嗎?
「有事?」
「能跟你見個面嗎?」
「不能,我不喜歡司家所有人,包括司以寒的親生父親。」
俞夏放下勺子,也不怕得罪人,反正她跟司家那邊沒有直接來往,「你不用來找我,有任何事請去找司以寒,你們跟他直接聯繫。」
俞夏掛斷了電話,她和司以寒結婚司老頭是不滿意的,結婚上熱搜屠榜。
那個老頭就跟司以寒打電話了,司以寒沒接。
俞夏不知道司以寒的具體計劃,但她的立場一直很明確,只要司以寒能保證人身安全,其他的都跟她沒有關係。
司以寒保證過,俞夏就相信他。
俞夏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一分鐘後,這位沈秘書再次打電話過來,俞夏打開通話錄音,「請講。」
「你是不是對司以寒的處境也不在意?
生死呢?」
「你的意思,我不去見他,他就要搞死司以寒?」
沈秘書跟聰明人打慣了交道,一點就透,沒見過這種榆木疙瘩。
一開始把他當成網絡詐騙犯,接著又這麼直截了當的把話擺在這裡,不給任何人面子。
俞家真的是奇葩,當年奇葩,現在也奇葩。
「作為長輩,能跟你見面嗎?」
「他可不是我的長輩,我不認。」
俞夏喝了一口水,說道,「如果不能在電話里說,那就不要說了,我沒時間也沒有興趣跟他見面。
再見——哦不對,是拜拜。」
電話戛然而止,沈秘書第一次被人掛電話,他看著手機半天沒說出話。
他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這麼多年,第一次想打人吧。
這怎麼回話?
老爺子對俞家人厭煩到了極點。
司以寒娶俞夏這件事,老爺子明確要求過司以寒不准娶。
轉頭他就大肆宣揚結婚,簡直是開著越野車往老爺子的臉上碾。
老爺子在封殺俞夏和司以寒之間,猶豫之後就選擇敲打俞夏,決定先跟俞夏見個面。
然後被拒絕了。
比當年司以寒的拒絕還乾脆利落,不留餘地。
膽子可真是大,司以寒的女人,膽子大到要上天。
——
老頭子心狠手辣,俞夏現在懷著孩子不會輕易跟他見面的,她把蛋糕吃完。
收起垃圾出門就被蘇洺的秘書給拿走了,俞夏回到辦公室,這回是司以寒打電話過來。
俞夏走到落地窗前接通電話。
「忙麼?」
司以寒低沉嗓音落過來,俞夏抬手落到玻璃上,手指划過玻璃落下痕跡,她收回手。
「不忙,你在幹什麼?」
「接下視頻。」
司以寒把手機切換成視頻通話,俞夏拿下手機接通視頻。
「離窗戶遠點。」
司以寒人還沒出現在鏡,聲音先落過來,「不要站在窗戶邊。」
俞夏走回去坐到沙發上,司以寒正在化妝,他今天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襯衣領口沒有扣。
「要錄什麼?」
「採訪。」
司以寒把攝像頭調成後置,正好對著鏡子,拍攝出化妝間全部,「中午吃的什麼?」
「和蘇洺一起吃的,剛剛吃了蛋糕。」
司以寒感受到俞夏的情緒不佳,抬手示意化妝師差不多,他這張臉再化就不能看了。
造型師給他做頭髮,司以寒最近頭髮長出來一些。
「不舒服?」
司以寒問。
「也沒有。」
「還是誰惹你了?」
周挺路過聽到這話抬手按了下眉心,牙疼,俞夏那個脾氣誰敢惹她?
現在懷孕了,又是所有人掌心裡的小公主。
「有一件事,晚上有時間我再跟你說吧。」
司以寒抬手示意造型師先別弄了,起身一整西裝走到隔壁安靜的換衣間,關上門又切成語音聊天,手機放到耳朵邊,「怎麼了?」
「你爸的秘書來找我,要跟我見面。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我認為見他有風險,就拒絕了。」
如果是俞夏一個人,見就見了,但懷著孩子。
這個孩子她付出了太多,一分一毫的危險她都不想去嘗試。
「不用理他,把電話拉黑,最近我安排劉昕跟著你。」
「他總不至於下殺手搞死我吧?」
老頭子什麼事干不出來?
司以寒按了下眉心,說道,「那最近先不要出門了,外面也冷,在家待著。
我周一就到家。」
「好吧,等你回來。」
司以寒又安撫了俞夏幾句,才掛斷電話。
他掛斷電話目光就陰鷙下來,咬牙抬起頭狠狠整了下襯衣,撥通一個號碼。
抬手抵著額頭,響到第三聲,那邊接通。
片刻的沉默,蒼老的聲音落過來,「有事?」
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事,帶你孫子問候你一聲。」
司以寒壓下戾氣,笑著道,「你還好嗎?」
你怎麼還沒死!
電話那頭默了片刻:「什麼孫子?」
「我和俞夏的孩子,兩個多月,男孩。」
司以寒單手插兜,敞著腿腳尖緩緩踩著地板划過去,「我們結婚四年了,只不過最近有孩子才辦婚禮。
我的孩子,總不能是無名氏。」
司以寒一笑,「不能跟我一樣,是吧?」
司以寒這話說的很有深意,結婚四年一直沒孩子,這剛懷上。
俞家當年的事太大,司以寒跟俞夏高調結婚,對老頭子前途不利。
司以寒原本以為他最多背後搞事,但這直接找上門了。
司以寒擔心老頭子直接傷害俞夏,老頭子為了權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防不勝防。
司以寒就把他最在乎的東西擺上了賭桌,很對不起俞夏和孩子,但為了他們的安全,司以寒還是這麼做了。
上了年紀的老東西,最惦記的是血脈。
「結婚四年?」
老頭子自信了一輩子,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司以寒跟俞家那個女人結婚了四年,他血壓有些高。
他緩了下,開口,「司以寒,你知道這一步意味著什麼?」
「你姓司,怎麼能讓那種東西懷你的孩子?
你是在自毀前程。」
老頭子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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