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蘭黛的話,景煙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不知道。」
當年的事情,是景煙不願意提起來的過往。
要不是那件事,她也不會被迫嫁給齊長鳴這樣的人!
蘭黛眨眨眼,「那當年有了蘇蘇,你怎麼沒想過打掉呢?」
景煙笑了笑。
「不捨得!很神奇,其實孩子那么小的時候甚至不算自然人,也說不上來有什麼感情,就是想到我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我就捨不得。」
「加上齊長鳴那時候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就算被我爸爸揍了一頓,他也堅持要娶我。」
當時的情況下,景煙也是有些感動的。
「我家雖然不是豪門,但也算有點根基在,我爸爸對我未婚先孕是很生氣的。」
「齊長鳴那時候一無所有,就是個混混,我爸爸追著他揍了一頓,他也執著於和我結婚。」
那種情況下,景家都以為小蘇蘇真的是齊長鳴的孩子!
演技太好,騙過了所有人。
景煙嘆了一口氣,「他不讓我打掉孩子,說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真的信了。」
「後來才知道,是他和他那個小情人,想用孩子來拿捏我!」
一來,是小三姐覺得景煙生了孩子,就和齊長鳴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了。
像齊長鳴這樣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是不會接受景煙的孩子的!
二來,是齊長鳴想用孩子拿捏景煙!
從蘇蘇出生以後,景煙就生活在痛苦裡,每次只有在看到小蘇蘇可愛的小臉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被治癒了!
「我不後悔生下蘇蘇,我只是後悔和齊長鳴這樣的人渣結婚!」
要不是懷孕,齊長鳴這種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景煙這樣的天之嬌女。
景煙冷笑道:「結婚後,房子車子包括公司都是我買的,齊長鳴不就是貪圖我家有錢?」
「他費盡心思要弄瘋我,不就是想吃絕戶!」
蘭黛看景煙現在已經恢復理智,邏輯縝密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蘭黛話音剛落,姜青陽正好推門而入。
他從姜長贏那裡聽說齊長鳴想逼迫景煙自殺,急急忙忙就趕來了!
可不能讓小蘇蘇失去媽媽啊!
剛進門,就聽到景煙斬釘截鐵道:「我要自殺!」
姜青陽的瞳孔一瞬間放大,說不上來是哪來的情緒一上頭,三兩步上前,雙手握住景煙的肩膀,情緒激動。
「你瘋了嗎?你不知道齊長鳴是騙你的?我早上還帶著蘇蘇見了你!你不會被騙了吧?」
「你知道蘇蘇每天會念你多少次嗎?你的生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你還是蘇蘇的母親,你父母的女兒!」
「你要為自己負責!」
景煙看著自己眼前俊朗的男人。
姜青陽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西裝,領口處還貼著一張滑稽可愛的娃娃貼紙,一看就是小蘇蘇的手筆。
他和蘭黛是親兄妹,又是姜氏的繼承人,久居上位的氣質盡顯,隱約的怒火中夾雜著幾絲霸道!
景煙莫名覺得這樣的氣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感受過!
可是這些年,她被齊長鳴以精神疾病為藉口關在家裡,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門了,生意全都荒廢,哪來的機會認識這樣的男人?
還是見過姜青陽,但是她忘記了?
景煙有些猶豫,「那個,姜總,我們以前見過嗎?」
姜青陽愣了!
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僭越,太沒禮貌了。
「沒有,不好意思,唐突了!」
姜青陽趕緊鬆開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太丟人了!
景煙臉上有些紅暈,有些不敢看姜青陽。
剛才他的舉動,是在擔心自己?
「沒事,你誤會了,我不是真的打算自殺。」
「我要和齊長鳴離婚,也想和他徹底做好利益分割,不能讓他做的那些髒事影響了我和蘇蘇。」
「我要齊長鳴跪下來,求我和他離婚!」
結婚以前,景煙是手裡掌握了景家酒廠最重要那條生產線的事業女強人,要不是這些年被齊長鳴用藥影響了精神,根本輪不到他在她眼前蹦躂!
看景煙這個樣子,姜青陽和蘭黛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門口,景煙的父母站在那裡,風塵僕僕。
「煙煙,我們來晚了!」
「蘇蘇現在怎麼樣了?齊長鳴那個狗東西,說蘇蘇死了!」
景煙看著年邁的父母為自己奔波的模樣,心裡過意不去,趕緊解釋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
景家父母看著蘭黛,老淚縱橫。
「謝謝你救了煙煙和蘇蘇!」
「以後用得上我們家的,你儘管提!」
蘭黛禮貌道:「不用客氣,都是舉手之勞。」
景煙小聲道:「爸,人家姜家哪用得上我們當朋友啊?」
景父:「嗯?姜家?哪個姜家?」
景父的目光落在和蘭黛站在一起的姜青陽身上,接近一米九的個頭,穿著頂奢西裝,袖扣都是紅寶石搭配。
除了領口上貼著一張娃娃有些格格不入,其他地方都足夠彰顯這個男人的霸氣!
站在旁邊的蘭黛更是姿態從容優雅,那張臉看一眼就讓人忘不掉,美得讓人心肝都在顫抖!
這樣的氣度,加上姓姜……
江城還有幾個姓姜的?
景父詫異道:「是姜首富家?真是太感謝了!」
要是一般人救了他女兒,景父還能送點名貴的酒水表示感謝,但是姜家缺那幾瓶子酒嗎?
姜青陽擺擺手,「不用客氣,蘇蘇現在住在我們家,您二老可以上我們家去看蘇蘇,她現在很好。」
景父睜大了眼睛!
自家外孫女怎麼還住到姜家了?!
景煙:「爸媽,我要離婚!但是在離婚前,我不會這麼簡單放過齊長鳴。」
景父好不容易看到女兒振作起來,景母已經哭得不行了。
「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我們都被齊長鳴給騙了!」
景父:「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蘭黛也跟著點點頭,「你放心,齊長鳴的事情我四哥已經按照你說的得到了證據,一定把他送進去。」
景煙咬咬牙。
「送進去?不,他做的事不只是進去,是可以下去了!」
「齊長鳴和衛珩,聯手用病人做藥理實驗,曾經打死過一個病人!」
「那個病人,和京城封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