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堅持
此時此刻，被擔心著的鞍馬家族大小姐，沒怎麼將即將到來的聯合中忍考試第一試放在心上。
身為火影五代目的弟子，春野櫻並不急於晉升到中忍，足夠有價值的歷練才是目的。
頭腦派志保長時間在暗號部實習，將來的發展方向也不是一線戰鬥忍者。
明明是三位相當有潛力的女忍者組成的小隊，卻並不執著於爭強好勝，反而對身處異國他鄉的所見所聞更感興趣。
比如在砂隱村中受到歡迎的傀儡劇《竹取物語》，雖然沒有在淡路村演出過，依然有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流出的影像傳播到了這裡。
「你們覺得，忍界真有輝夜姬這樣的神奇女子存在嗎？」
看完「槍版」錄像帶後，有些沉浸在故事的氛圍中的春野櫻若有所思地問道。
志保看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鞍馬八雲一眼，思索了片刻之後答道：
「人物的『原型』肯定是有的，但應該沒有劇中展現的那麼誇張。」
「難說喔！藝術雖然是現實的加工，但現實有可能比故事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鞍馬八雲絲毫不覺得駁斥不和睦的隊友的看法有什麼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倒是其中由背景和血統導致的悲劇宿命，讓人感到厭煩。那些『月球居民』真是讓人恨得牙直癢……」
衝破了天生的孱弱之軀的桎梏，當上了忍者的鞍馬家族大小姐，十分不喜歡《竹取物語》的結局。
春野櫻倒沒有太多不好的體驗，笑著說道：
「我覺得挺好啊，相當感人！你覺得怎麼樣，志保？」
「站在觀眾的角度來看，略有點遺憾，也許再努力一下，劇中人都能迎來美好的結局……」
「你這樣不修邊幅的乾物女，也能說幾句像樣的人話，真是難得……」
好不容易兩人有一致的意見，鞍馬八雲的調侃卻讓人氣到發抖，
「輝夜姬費盡心思留下的不死藥，卻被輕率地銷毀了……」
春野櫻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能相見，吃下長生藥後，豈不是徒增相思之苦嗎？」
「只要活著，總有重逢的那一天，死了就全完了……」
志保雲淡風輕地解釋道，
「輝夜姬留下了希望，卻被拘於人世間的君王放棄了，神與人之間，看待問題的差距如此之大，穿上了忘卻一切煩憂的『天之羽衣』，回到月球，卻並不代表沒有峰迴路轉的時候，『羽衣著得升天去，回憶君王事可哀』，指的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君王辜負了輝夜姬的期待……」
「聽你們這麼一說……」
春野櫻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之後說道，
「感覺還真挺難受的……」
「時間真是一把殘酷的屠刀，能夠斬滅一切虛無縹緲的幻想……」
鞍馬八雲嘆道，
「意志不堅定的人，不配與時間為伴……」
體弱多病，大部分時間需要臥床休養的日子裡，讓鞍馬八雲備受煎熬，但也磨礪出了百折不撓的心性。
就像春野櫻追逐宇智波佐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不過……
「兩情相悅才需要雙方努力堅持，一廂情願，可就不見得討人喜歡了……」
說著的春野櫻，不由得想起了漩渦鳴人那個好久沒見到的金髮小子。
無心的話，讓鞍馬八雲和志保略微變了臉色，相視一眼後默默點頭。
「總要盡力試試，說不定也討喜呢！」
兩雙放著光的大眼睛，瞪得春野櫻都有些不自在了。
……
中忍考試第一試，在外人並不是十分清楚的情況下，不動聲色地開始了。
沒有讓人提前打道回府的初試，到了時間之後，直接抽籤，三人一組的小隊，分別落座地下三層。
所有人的考卷都是一模一樣的，每一層不會有同組考生。
每個人的位置都被厚厚的合金鋼籠罩，圍壁上設置了防止感知外放的結界，並包裹了厚厚的隔音層。
重重敲擊，聲音都很難傳到隔壁。
『這是考試，還是審問囚犯？』
見識到砂隱村這次真的要動真格的，原本準備了不少預案的眾考生，只好將僥倖的心思放下。
在不到兩平方米，高近兩米的隔間中，只有頂部裝有監視用的攝像頭，方便考官觀察其表現。
這些也就罷了，關鍵是桌子上一疊巴掌厚的文件，貌似是這次的考卷，比較薄的是考試規則。
「考試還沒開始，不要提前翻看試卷，違者直接廢除考試資格！你們將有五分鐘時間翻看考試章程，然後有五分鐘的提問時間！現在，開始……」
手鞠不帶感情的命令從不知道哪裡的擴音器響起，分布在地下三層中的考生們拿起桌子上的小冊子仔細看了起來。
幾分鐘時間，一晃而過，悅耳的提示鈴響起。
「提問時間到了！請注意，你們的問題，所有考生和考官都聽得見，但是回答只有提問者本人聽見！不用擔心提問太多需要排隊，第一試為你們每個人準備了專門的答疑考官，按下你們面前的按鈕，就能直接提問……」
為了第一試的順利舉行，砂隱村花了不少工夫，訓練考官都花了兩三天時間。
考場外，終於拿到第一試完整考題的各村代表們，大多面露苦笑。
「小小年紀，就要經受這樣的煎熬，真是辛苦了！」
大鬍子猿飛阿斯瑪將嘴裡的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嚴苛的防作弊設施只是表象，真正的難關，在於對自己、隊友的實力定位。
確實如不久之前的會議上所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第一試考驗的就是「自知」。
正式答題時間相當長，足足有一百分鐘。
每名考生初始一百分，答對一題得一分，答錯一題倒扣一分，不答題的話，既不得分也不扣分。
下面還有十分複雜的評分晉級規則。
如果到目前為止，那也還算正常，關鍵是本次考試的考卷，題量大得驚人，理論上是不可能有忍者在一百分鐘內答對所有問題的。
這樣的設置，對極少數「學霸」相當有利，但對學渣相當不友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