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易學難精
其實我愛羅也很喜歡烤牛舌、粉肝之類的葷菜，對野味十足的燒烤也十分感興趣，只是經過晚飯之後的散步消食，興致不怎麼高，和大丸與勘九郎寒暄幾句就回帳篷休息了。
「勘九郎，你說我愛羅聽到我們的談話沒有？」
看著我愛羅遠去的背影，大丸心有餘悸地問道。
「我哪知道？以前的我愛羅，除了手鞠能勉強讓他聽話之外，連我都不敢隨便靠近……」
夜叉丸不在之後，手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愛羅稍稍在意的人了。
「你說我實力差，攔不住你？這話你可以對我愛羅說說看，也許有意外收穫……」
勘九郎促狹地看著一臉懊喪地大丸。
「我倒是忘了，還有一個更麻煩的小舅子！」
臉色變幻的大丸吐出一口濁氣，
「我沒有兄弟姐妹，將來豈不是會吃虧？」
「別人想吃這樣的虧都沒機會……」
勘九郎將手裡的肉塊塞進嘴裡，心滿意足地咽下去，打了個飽嗝，然後說道，
「優秀的人，總是容易受到青睞。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比較受歡迎的？」
「不久之前吧！」
大丸輕笑道，
「當我開始整理自己的人際關係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些異常……」
「人際關係？」
勘九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也是，你也該為上忍做準備了，不像我們，馬基老師會準備好一切……」
音風就沒有這樣的本事了，但好歹給大丸指明了方向，已經不錯了。
「以我的行事作風，居然好久沒有和性格格格不入的夜目與千吵架，稍微回顧一下過往的經歷，就能察覺到有人在遷就我；還有沙夜大小姐那裡，實際上我占了不少便宜……」
「沙夜那個狡猾的女人，是不是用錢收買你了？」
勘九郎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不會真的被她的金錢攻勢給砸暈了吧……」
「不是這樣……」
大丸搖搖頭，
「我和他的『業務』往來都很正常，但就是這樣，讓我察覺到自己受了很大的恩惠……」
「怎麼說？」
大丸伸手撥了撥篝火里的木塊，讓火光更加旺盛一點：
「忍者之路越往高處走，公平其實就越難。很多東西，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比如高級忍術，稀有材料，戰備物資等；
忍者之間交易達成，往往不在於交易品等價，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是否需要對方手裡的東西。所以，用錢難以買到的東西，基本都是以物易物……」
「你這麼說的話，我大概明白了……」
勘九郎恍然地點點頭。
大丸確實為沙夜借給自己的物資付了錢。
大丸很需要這些東西，但沙夜大小姐需要錢嗎？更何況還是打的欠條。
對高級忍者來說，錢不再是唯一衡量價值的標準了。
明面上，大丸和沙夜大小姐的交易很公平，但實質上，弱勢一方的大丸能夠和強勢的沙夜大小姐公平交易，本就是沙夜大小姐刻意照顧的結果。
更何況，沙夜大小姐還三番兩次協助大丸解決精神能量上的問題，雖然到現在也沒能完全消除隱患，但大丸到底是欠了不少人情。
一次兩次是巧合，再多的話，大丸也不蠢，只要注意到這一點，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要是有其它女忍者對你表白說喜歡你，你準備怎麼辦？」
「至少現在沒有！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准，到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大丸滿不在乎地答覆道。
操心那麼遠的事情幹什麼，也許將來開了後宮呢！
看著大丸那想憋也憋不住的得意勁，勘九郎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比較好。
「你欠了那麼多錢，低級忍者一輩子可能都還不起，將來準備怎麼辦？」
不要說什麼在村子裡開溫泉旅館的想法了，能夠買得起房，成家立業就不錯了。
想要在忍者道路上繼續走下去，開銷必然不小，也許債務的規模還會擴大。
「靠我一個人賺錢，估計是很難還得起了……」
隨著大丸晉升中忍，收入增加，原本快要破產的財務情況，勉強保持著收支平衡略有盈餘，但這樣的狀態很脆弱，一旦大丸有什麼大的開銷，或者受傷了需要花錢治療，就會瞬間入不敷出。
「你不會是要手鞠幫你還債吧？想都別想，她不可能同意……」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麼勢利的人嗎？鐵骨錚錚的『赤之沙塵』大爺追求手鞠可不是為了騙錢還債……」
再說了，最大的靠山，身為風影四代目的父親羅砂已經死了，姐弟三人還能拿出多少積蓄都是個問題。
「那你準備怎麼辦？」
錢這種東西，對忍者來說，只要狠下心來，真的不是太難獲得，畢竟是掌握武力的強者。
不過，對各大忍村的絕大部分正式忍者來說，除了完成任務賺取酬勞之外，幾乎沒有額外的收入。
所以，得另外想辦法。
大丸從儲物捲軸中拿出了一張被處理好了的鬣狗毛皮丟在勘九郎面前。
「這是……」
勘九郎伸手撫摸著保存相當完好的材料，
「好東西，質地堅韌，查克拉傳導性不錯，一般的野獸身上收集不到這樣的好材料，你殺了一隻通靈獸？」
傀儡師又何嘗不知道生體材料其實更適合製造傀儡？
關鍵是最適合製造傀儡的就是忍者，由此發展起來的就是禁術·人傀儡；次一等的是各種通靈獸，這些都太難得了，真的捕捉到了厲害的通靈獸，誰捨得將其殺了，就為了獲得一點製作傀儡的材料？
數量較多，捕獵相對容易的普通野獸倒是好入手，但材質太過普通，遠不如稀有的木材製作的傀儡優秀。
「別管我是怎麼得來的，你就說要不要吧……」
「我當然想要，但是不便宜吧……」
「當然……」
大丸將材料收好，
「這樣的好東西我有不少，但賣材料太虧了。村子裡的傀儡師不多，會製作優秀傀儡的造型師更少，再好的材料也賣不出高價來……」
「所以，你準備賣成品？」
勘九郎皺著眉頭說道，
「這麼做，牽涉到的問題可就多了……」
只有極少數傀儡師有自製傀儡的能力，外流的戰鬥傀儡，基本掌握在少數精英傀儡造型師手中。
大丸自己製作傀儡自己用，甚至小範圍交易都不成問題，但想要成規模販賣，絕對會遇到麻煩。
在砂隱村幾近壟斷的環境中，大丸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實在太難了。
「賣傀儡賺錢嗎？」
勘九郎狠狠地點點頭。
砂隱村選材太嚴，很多小孩子就算沒有太過出眾的忍術天賦，做一個中規中矩的傀儡師還是不成問題的。
易學難精的後半部分，是精英天才考慮的事情，只要入門，以後的路才會越走越寬。
就算是前半部分，也因為勉強過得去的戰鬥傀儡太過昂貴而導致大量平民之家的孩子不得不作別忍者生涯，甚至少數小有積蓄的家庭，想要拿錢買都找不到門路。
大丸幽幽地說道：
「村裡的傀儡數量是有限的，而且因為使用會逐漸磨損以至於報廢，再加上高明的傀儡造型師也不是時刻都在製作傀儡，看似門檻不高的傀儡師，其實與絕大部分砂忍無緣……」
有名的傀儡造型師，除非來了靈感，都不會主動製造傀儡。絕大部分作品，都是有需要的權貴之家，為了培養下一代而花大價錢邀約定做的。
「是啊！」
勘九郎嘆了一口氣，
「你這樣的家境，居然能成為像模像樣的傀儡師，真的太神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