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5章 昂山詭術

  許新正看著自己胸口那發紫的淤青拳印,一邊擦藥一邊疼得倒吸涼氣,罵罵咧咧:

  「入他娘,這老頭下手也太重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內傷。」

  張清風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包銀針,把他手撥開,一邊幫他化瘀,一邊說道:「放心吧,剛才我幫你檢查過了,沒傷到骨頭,就是有些淤血,我扎幾針很快就好了。」

  「張師兄你還會醫術?」許新正略顯驚異。

  張清風淡然解釋道:「道門修行基本什麼都會一點。」

  「但你這會的有點多呀,又是劍師又是術師,煉丹煉器符籙陣法,現在還會醫術?嘖嘖嘖,若是放到小說里,你妥妥是主角!」許新正嘖嘖稱奇。

  「什么小說?話本小說?」張清風下意識問道。

  這個時代通俗小說已經悄然興起了,但在上層階級並不怎麼流行,而民間又一堆文盲,因此更多的還是編成話本靠著說書先生傳播。

  像張清風這種名門正派的核心弟子,平時要學的東西很多,顯然也沒工夫自己找閒書去看,只是偶爾下山試煉聽人說書接觸過一些。

  許新正見他追問,憋著笑看一眼被綁在角落的葉清蓮,擺擺手不再往下介紹是哪類小說了。

  張清風一臉莫名其妙,簡單幫他扎完針便坐到門口去擦劍了。

  許新正活動活動筋骨,確實感覺渾身舒暢多了,便將衣服穿好,朝那三個昂山人走去。

  眼前這三個昂山人與他預想中的形象有不小的出入,讓他不禁想起最初穿越時遇到的那位過度嗑藥的吳公子,這三個昂山人也是五官極度扭曲,再加上膚色死白更像行屍,身上散發著一股很濃的體味。

  但那些長期服用忘憂草的人雙眸會麻木無神,屍變後直接翻白瘮人,而眼前這三個昂山人雖然長得很是像長期服用忘憂草,可他們的雙眸卻凶戾有神又帶著一抹狡黠。

  三個昂山人被張清風用一條寫滿硃砂符文的黃綾背靠背捆在一起,動彈不得,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許新正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昂山人?看著也不是很可怕嗎,和行屍差不多。」

  張清風一邊擦劍一邊提醒道:「嗯,就是它們仨。許師弟你莫看它們這鬼樣子,昨晚我動手抓它們的時候險些著了它們的道兒。」

  「哦?」

  「後面那倆,實力明明只相當於九品境界,可不知用了什麼妖法,忽然就躥到了七品;面朝你的那個更厲害,實力只有七品,硬是突然躥到了五品。而且所用術法都與九州不同,若非離開宗門時師父交代過一些,當真是防不勝防!」

  許新正點點頭,昂山人來自海外,修煉路子不同於九州,且自從當年白河口戰役之後便再沒有進犯過,以至於九州人大多都不知道它們的存在,哪怕知道也基本只聽說過名字而已。

  張清風若非有個師父當年參與過白河口戰役,初次遇到這仨不人不鬼的傢伙確實會手足無措。

  「它們會用火器嗎?」許新正下意識問道。

  「火器?」張清風搖搖頭:「若是火器那還好對付,鬼知道它們用的是什麼妖法。我師父當年在白河口與它們中的頂級高手交戰過,也沒認出來其修煉法則,只能籠統歸為昂山詭術。」

  「不是使用火器的?」

  許新正捏著下巴陷入沉思,看來這個世界有了各種修行者之後科技樹也點歪了。

  九州有儒釋道武四大派系的修行者,而這昂山人顯然也有自己的修行體系。只不過就白河口戰役及後來十幾年的太平來看,九州的修行者似乎仍要更勝一籌?

  但眼下九州大地受忘憂草荼毒,日漸疲弱,恐怕再打一仗的話結果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兒,許新正將其中一人堵嘴布團拔掉,開始審訊道:「昂山人是吧?聽得懂人話不?」

  那昂山人不予答覆,只是死死瞪著他。

  許新正點點頭,露出禮貌微笑,操著一口奇怪的語言再次試探道:「哈嘍,薅啊油?」

  「???」周圍同伴一臉懵地看著他。

  就連那昂山人也有些愣住了。

  許新正沉吟片刻,眯了眯眼注意觀察它的眼神變化,接著一通問候:「邦茹?茲德拉斯特維傑?喬?吼啦?法克喲,你大爺的,真沒一個聽得懂嗎?總不可能是空妮七挖亞美爹吧?」

  「什么爹?」馬鐵牛撓撓頭,完全沒聽明白許新正在問些什麼東西。

  馬八斤拍他腦門一下,得瑟道:「你個粗胚懂個啥?少東家這是在給它念咒呢!」

  馬鐵牛恍然:「少東家果然是讀書人,會的東西真多!」

  「……」許新正被這倆憨逼說得都有些害臊,惱火地直接給那昂山人一巴掌,攥著拳頭恐嚇道:「你大爺的,什麼都聽不懂,這個總聽得懂了吧?再不說話老子先閹了你!閹割懂不懂啊?鐵牛,給它們演示一下!」

  「這……這怎麼演示?」馬鐵牛頓時慌了。

  「先隨便抽一個割了!就它吧!」許新正起身一揮手。

  馬鐵牛會意,拔出一把匕首便邪笑著朝那昂山人走去,開始扒拉人家褲子。

  仨昂山人頓時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了,瘋狂掙紮起來。

  「啊——」

  「你們會死的!你們所有人都會死的!你們這群神的棄民!」那昂山人終於開口了,雖然帶著口音,但很顯然是會說九州官話的。

  馬鐵牛回頭看向許新正,許新正眨眨眼:「喲呵,原來會說人話呢?什麼神的棄民?」

  「少東家,還割嗎?」

  「額……你褲子都給人家扒了,不割說不過去吧?先割了唄,我倒要看看它家那什麼鳥神能不能讓它重新長出鳥來!」

  那昂山人急得直瞪眼,又開始一通狂罵,最後嘰里呱啦連家鄉話都罵出來了。

  許新正背過身去仔細聽,仔細比較,居然一句話都沒聽懂。

  看來確實是這個世界特產的土著。

  伴隨著一聲逐漸無力的慘叫,馬鐵牛似乎完事兒了,隨手從邊上扯了一把稻草擦擦手,笑罵道:「他奶奶的,嗓門那麼大還以為有多大隻呢,結果就這麼點兒。」

  「啊……啊——」

  「你們都會死!我要殺了你們!啊……」

  「行啦,別嚎了……把它嘴堵上讓它休息一會兒吧,換下一個審問。」

  許新正看著這滿地血污,嫌棄地揮揮手,繞到另一邊去,隨機挑了一個,蹲下來拔掉它的堵嘴布,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你好呀,你聽得懂人話嗎?你叫什麼名字呀?」

  被他幸運選中的第二個昂山人已經被嚇壞了,瞳孔顫抖著,在它眼裡,許新正就像是個腦袋長著羊角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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