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6章 強扭的瓜不甜

  「不過它現在被我拘了魂魄,等再過四天,拘魂陣盤將其魂魄洗滌乾淨,徹底去除雜念,估計會比它活著的時候還要強吧?」

  許新正盤算一句,有些期待這第一隻魂奴的表現了。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些動靜,他機警地回頭,只見徐君雅這妖女不知何時又跑過來了,在他身後鬼鬼祟祟的想上來捂他眼睛。

  小惡作劇被許新正撞破,徐君雅只能撅著嘴坐回到他身邊。

  「你又幹嘛?」許新正問她。

  徐君雅瞥了眼他手裡的腰牌,笑著聊道:「聽說你在沙陽府收了只六品魂奴呀?」

  「關你屁事。」許新正無情地翻了個白眼,將腰牌收入乾坤袋。

  「你這麼凶人家幹嘛呀?」

  徐君雅氣得踩他腳,許新正早有防備,收腳躲開。

  徐君雅再踩,許新正再躲。

  徐君雅又踩,「鋥——」

  許新正的刀便落在了她脖子上,冷聲警告道:「徐姑娘,我上次無湖已經放過你一回了!你莫要得寸進尺再來招惹我!」

  「許新正,你個王八蛋!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為了那薛閔兮便要與我劃清界線嗎?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徐君雅紅著眼眶罵道。

  周圍正在收拾住所的西北漢子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眼裡滿是震撼:

  皇上?

  他倆之間的桃花債怎的還與皇上有關係?

  莫非……

  「嘶~」二十個壯漢猛吸一口涼氣,似乎猜到了真相:

  難怪許新正一個七品武夫就能當欽差大臣,原來他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而在此之前,他有與這位徐姑娘有過一段感情,可後來為了前程與榮華富貴,竟然拋棄糟糠之妻,跑去當了皇上的男寵!

  沒想到這許新正長得眉清目秀,背地裡竟然是這種人!

  禽獸啊禽獸!

  「……」許新正雖然沒有聽見他們的心聲,但看那個個羨慕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

  這是真他娘跳進濁河也洗不清了!

  未等許新正解釋,只覺得脖子一涼,一柄劍不知何時也架在他脖子上。

  梁長老如鬼魅般落在他的身後,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把刀放下!」

  「鋥!」

  鬧到這份上,西北漢子們也不敢再看熱鬧,紛紛拔刀圍上來。

  梁長老撇了他們一眼,毫不理會,再次將劍往許新正脖子上面抵,厲聲警告道:「本座讓你把刀放下!」

  許新正難得沒有耍貧嘴與她討價還價,手一收,刀便化作流光收入乾坤袋。

  「師父……」徐君雅樂呵呵地喚一聲,卻被梁長老回瞪一眼,訓道:「為師平日怎麼教你的?為了這一個臭男人就什麼都忘了?命都不管了嗎?」

  「沒有……我們鬧著玩而已。」徐君雅委屈巴巴地解釋道。

  梁長老根本不信她這一套,挾持著許新正往馬匹方向走。

  一眾西北漢子已經看懵了,不知所措地看著許新正。

  「梁長老想帶我去哪兒?」許新正淡定地問道。

  「當然是帶你回總壇咯!」徐君雅笑盈盈地在他面前轉悠道。

  「徐姑娘你們這又是何必呢?強扭的瓜不甜。」許新正無語道。

  「甜不甜吃了才知道,不甜我就拿去餵豬!對吧師父?」

  「閉嘴!」梁長老呵斥一聲,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南邊天上,只見一道長虹飛來。

  許新正也挪挪身子離劍刃遠一些,望向天際。

  那長虹竟然是一柄飛劍!

  有人御劍飛行!

  「我去……」許新正滿眼的震撼:「這才叫修行呀!」

  「住手!」

  那御劍的修行者穩穩落地,飛劍化作流光落在他手裡,耍一道帥氣的劍花,開口喝止道。

  原來是個衣著道袍,白面劍眉的年輕修士。

  「爾等何人,為何在此劍拔弩張,挾人性命?」

  徐君雅冷哼一聲,正要罵他莫多管閒事,卻被梁長老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能夠御劍飛行,至少也是四品劍師!

  看衣著與來向,顯然是南山劍宗的弟子!

  如此年輕就有四品修為,八成還是個內門弟子乃至哪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此地離南山劍宗很近,正是在劍宗的勢力範圍,一旦打起來,劍宗援手很快就會到達,縱使梁長老三品劍師也不敢輕易招惹。

  許新正笑著將梁長老的劍拿開,與他拱手道:「這位兄台誤會了,我們是一路人,剛才只是在演習而已。」

  「演習?」

  「就是預演一下,假如我被歹人劫持,弟兄們該怎樣營救我。」許新正笑著解釋道。

  梁長老默不作聲,但已經配合著將劍收起來了。

  「是這樣嗎?」那年輕弟子將信將疑,忽然他的聲音在許新正耳畔迴響:「公子莫怕,現在在下以神識傳音與你相告,她們聽不見,你若是被劫持就眨眨眼。」

  神識傳音?

  神識還能傳音?

  許新正神識展開,果然冥冥之中察覺到有一道神識落在自己身上,便好奇地嘗試與之勾搭。

  那年輕弟子眼神驚異,傳音道:「公子也是道門術師?」

  「我……略懂一二。」許新正尷尬地嘗試回復道,哪曾想隨便試試就成功了。

  那年輕弟子又傳音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必眨眼了。道友,你可是被她們挾持了?在下看她們面相便不像是什麼好人!」

  「兄台誤會了……滋滋滋……」許新正解釋一半,忽然斷開了連接。

  梁長老見他們倆對視不語,自然是猜到他們在做什麼,也展開了神識,雖然不能介入他們的聊天頻道,卻可以干擾阻斷。

  那年輕弟子挑起劍眉,許新正趕緊開口繼續解釋道:「兄台真的誤會了,我們只是在演習而已。在下樑諝之,順天府人士,南下做點生意,這位是家姐,一把年紀還沒嫁出去,脾氣不太好,沒別的意思,望兄台海涵。」

  梁長老又想拔劍砍他,只是礙於劍宗弟子在場,努力抑制著怒火。

  許新正簡單介紹一下樑長老,又看向徐君雅:「這位是……是我家丫鬟!」

  「誰是你家丫鬟了!」徐君雅委屈地罵道。

  「放肆!休得無禮!」許新正呵斥一聲,將她拽去丟給梁長老,又拱手與那年輕弟子問道:「家中瑣事,讓兄台見笑了,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那年輕弟子也客氣回禮道:「在下南山劍宗弟子張清風,方才御劍發現此地劍拔弩張便下來看看,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原來是張師兄,張師兄俠肝義膽,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實在令人敬佩!」許新正客套道。

  「師門教誨,恪守天道罷了。既然是誤會,那在下還有要務在身,便不打擾了,先走一步。」張清風說罷,便要御劍走人。

  許新正趕緊喊住他:「張師兄,張師兄等等!」

  「還有事?」張清風問道。

  梁長老暗中警覺,提防許新正耍花招利用張清風來對付她。

  卻聽許新正問道:「看張師兄的去向,是要去北邊的沙陽府嗎?」

  「嗯?你怎麼知道?」張清風驚異地看著他。

  許新正便笑著解釋道:「我們便是從沙陽府過來的,流沙河緊挨著平陽府,鬧了水妖想必也傳到劍宗那兒了。我看張師兄俠肝義膽,又聽你說有任務在身,御劍直往北邊去,便猜測你是去除妖,替天行道的。」

  張清風點點頭。

  許新正便接著說道:「如此張師兄就不必多跑一趟了,那流沙河的水妖已經被河神伯伯降伏了。」

  「河神?」張清風一臉不信,隨口反問道:「人神兩界隔斷已逾三千年,哪來的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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