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茶花精

  循著聲音提刀就闖,進去便是一斬,廟中正堂無人,見神像破裂,魏昊愣了一下,沖水君像抱了抱拳:「水君勿怪,我是來捉妖的,若有叨擾,且先賠個不是。記住本站域名」

  隨後豎起耳朵傾聽,手中祖傳寶刀微微調轉方向,便又一點光暈閃現,魏昊頓時大喜:「好寶貝,居然也有了靈性。」

  早就聽說器物久而生靈,竟是讓自己趕上了這樣的美事兒。

  順著方向緩緩走去,竟是到了湖神廟的後廂房。

  這裡迴廊並不複雜,地方就這麼大,魏昊邁步小心,一手拿著砍刀,一手拿著火摺子,只要苗頭不對,腰間的瓶瓶罐罐就可以點著扔。

  「嗯?」

  走到一間廂房外,祖傳大砍刀光暈又是一閃,魏昊一眼看去,就是個後廂房的小庭院,地磚之間多有雜草,角落裡頭草木幾棵,其中一棵山茶,倒是長得不錯。

  秋闈在即,山茶花會陸陸續續的開,此時已經有些花骨朵,秀色內藏,含苞欲放。

  魏昊轉身要進廂房查探的樣子,然而剎那,他猛然回頭,持刀一躍而起,朝著山茶就是一刀斬去。

  「壯士饒命——」

  一聲嬌呼,卻見山茶變成了個一身白的少女。

  她此刻淚眼婆娑,很是可憐地說道:「壯士,我委身於此,絕無害人之心啊。」

  「說!你是什麼精怪!」

  「我乃百年山茶花成精……」

  魏昊打量著茶花精,見她明眸皓齒、膚若凝脂,一雙淚眼帶風情,一點絳唇顯溫柔,著實是個美麗女子。

  此刻茶花精因為害怕,側倒在地,雙手支撐著嬌軀,白衣鬆散,青絲凌亂,鎖骨盡顯人前,抹胸凹凸有致,更是讓魏昊連連讚嘆,這女妖精,長得可真不錯。

  「本地湖神居然讓你在此現形?」

  「便是上任水君將我種於此……」

  「難怪了。」

  魏昊見山茶周圍並沒有新土,可見不是最近移栽過來的。

  「你既是湖神奴婢,怎麼敢做傷天害理的事?!實話告訴你,來的時候本地縣尊說了,五潭縣已經有百姓、商旅失蹤數十人,怕是遭了害,丟了性命!說,是不是你將人勾引到此地,再將人殺害?!」

  「冤枉!冤枉啊……」

  茶花精一邊抹淚一邊道,「害人的是那『黃將軍』,自他來了之後,便是想著霸占我,奈何上任水君還是凡人時,是個鹽商之子,路過此地,將我種在廢棄鹽罐中。想是沾了水君的神力,『黃將軍』親近不得。只是他到底蠻狠,便威脅拆了湖神廟……」

  「於是你就答應配合它害人?」

  「便似今日這般,若有人行道過,以歌聲相邀。」

  「好你個妖精,果然還是害人!」

  「壯士饒命,那些人還未死,只是被圈禁起來,我願如實告知!」只見茶花精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哭著道,「『黃將軍』並不吃人,只好鮮血,他常言『細水長流』,便似養牛羊一般養著那些人。」

  「哼!」

  魏昊聽了大怒,揮舞砍刀,直接將身旁的地板磚劈上兩半,「好大的膽子,妖孽飼人,真是顛倒乾坤是非!」

  言罷,魏昊一把抓起茶花精的頭髮,將她拎了起來:「你這女妖精,待我真的救人出來,便饒過你。若是你在此跟我信口胡言,把你劈柴燒!」

  「壯士饒命,饒命……」

  這茶花精既然是上任湖神種的,自然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奴婢,比一般富豪家的大小姐,還要金貴得多。

  本就沒吃過什麼大苦頭,此時被魏昊一嚇,當真是花容失色、靈魂出竅。

  「說!那『黃將軍』是個什麼妖怪?」

  「他一向是晚上來的,若有人留宿此處廂房,他便順著水井鑽出,奴家未曾見過他真面目……」

  此時茶花精用詞已經是相當的卑微,唯恐魏昊將她燒了。

  「噢?」

  摩挲著下巴,魏昊看了看後廂房的庭院,似乎的確有一口井。

  仔細一看,也不是井啊。

  「這是水井?」

  「地下有水脈,地上開個口,自有流水穿過。」

  魏昊微微點頭,頓時判斷出來,這「黃將軍」,應該是通過四通八達的地下水到湖神廟的。

  「也就是說……這也是個水裡的妖物。」

  「這妖物能進湖神廟,就說明不是湖神廟有什麼神通禁制阻撓它。那它為什麼霸占不了這個嬌滴滴的女妖精?」

  「廢棄鹽罐?」

  說不定是個寶貝啊!

  走到山茶花旁邊觀察了一下,雜草有是有,倒是沒有長滿,看來這個廢棄鹽罐有點東西。

  拿起祖傳寶刀就要鏟土,那茶花精頓時大哭,撲過來抱住魏昊的腳喊道:「壯士饒命,奴家所言句句屬實,指天發誓,不曾欺瞞啊。」

  她害怕極了,嬌軀纏著魏昊不放鬆,一邊哭一邊道:「只求壯士放過奴家,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願……」

  「滾一邊去!老子是鏟土查看鹽罐,誰要殺你!」

  「……」

  見魏昊的確不是為了砍她,茶花精戰戰兢兢哆哆嗦嗦跪在一旁,論誰見了,都是我見猶憐。

  一身素裹,凹凸有致,風一吹,盡顯眉目風情,說不出的可人柔弱,道不清的嬌媚風流。

  挖了一會兒,終於挖到了茶花精所說的廢棄鹽罐,魏昊便道:「瑩瑩,你看像是寶物嗎?」

  「妾身未見靈蘊。」

  「你怎麼語氣怪怪的?」

  「這茶花當真是嬌媚,妾身雖為女子,也是覺得……」

  「玉娘,你竟然好這一口?」

  魏昊有些震驚,莫非妖精圈子就這麼開放?

  不過不關他的事,個人取向問題,有時候很難說的。

  玉娘也沒問到底好哪一口,因為這時候魏昊已經重新填土,然後喃喃道:「普通罐子一個,沒什麼名堂啊。」

  思索了一會兒,魏昊重新梳理著關鍵詞。

  廢舊鹽罐,四個字,既然不是罐子本身的問題,那就是罐子曾經的功能。

  它是鹽罐,那就是鹽有問題。

  鹽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有的東西怕鹽。

  魏昊頓時眼睛一亮:那妖怪莫非是怕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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