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笑此時掃了一圈下面,注意看在場人的反應,留意了一下。
一些看上去不怎麼驚訝的公司老闆以及世家家主,武笑都記了下來。
她掃視一圈,做好了筆記之後,緊接著,武笑一拍桌面,大聲說道:「大家肅靜!聽我說!」
然而,她的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住口,反而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聽你說?你算個什麼錘子?讓嚴莉莉來跟我說!」
「牧一的死,你們武王宮,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還有,她高嬋為什麼讓你一個不懂事的文員來給我們開會?我也需要一個解釋!」
「你一個小小的文員,沾了武王宮的一點光,就敢在他們面前這麼放肆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在他們眼中,武笑就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娃娃,不過是一名武王宮的工作人員。
萬萬達不到給他們開會的級別。
況且現在對他們這麼囂張,竟然敢拍桌子,眾人萬萬不能忍受。
此時,司嘉實揮了揮手,說道:「大家靜一靜,先聽一下武笑怎麼說,牧一無緣無故的死了,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如果是武王宮斬殺的牧一,必須給我拿出證據,我們都和牧老爺子有項目合作!」
「我們合作的項目因此廢止了,你們武王宮是不是給我們賠償?」
武笑說道:「你們如果要看證據,會後你們可以去武王宮看個夠,不過現在,請給我保持肅靜!大家都聽我說!」
她說完話,手掌再一次重重一拍桌面,發出啪的一聲。
這也是她從嚴莉莉那裡學來的方法。
坐著拍桌子,站著踢凳子,這都是從嚴莉莉那裡看來的。
話音落下,加上司嘉實的幫腔,現場氣氛果然安靜了不少,原來站起來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坐下,都看著她。
「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黃毛丫頭,會說出什麼大道理!」
「你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見在場所有人都坐下後,武笑也沒有猶豫,當即說道:「我今天過來,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把在場雷瘋的手下揪出來,還平安城一個安寧。」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氣氛詭異了不少。
一些人滿臉疑惑,一些人面面相覷,一些人則低下了頭。
雷瘋在南境犯下了滔天大案,是南境的死對頭,如果被查出與雷瘋有合作,秘密為雷瘋做事,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緊接著,武笑大聲的道:「現在在場的人,如果不是雷瘋的手下,請站起來!」
很快,便有一部分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看向武笑。
司嘉實以及坐在他附近的一些人,則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目光流露出疑惑的神色,站了起來。
漸漸地,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多。
整個會場所有來開會的人都站了起來。
「武笑小姐,我們都是平安城的良民,怎麼會和東境的武王有關係?你是不是搞錯了啊?」一個坐在會場前方的人開口問道。
「武笑,你是不是聽了什麼人挑撥告密的話,所以才來找我們啊?」另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開口說道。
「武笑,如果你沒有證據,不要這麼試探人好吧!」又一位與會人員站起來說道。
武笑無視了他們的話,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旋即說道:「實話跟你們說,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我們武王宮是不會這麼做的。」
「雷瘋此人在我們南境犯下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在我們南境的勢力盤根錯結,現在在場的各位之中,還有為他效命的。」
「三年前,他進了我們平安城的元帝大墓,把幽靈面具給掉了包,現在,我們收藏館展覽的幽靈面具,其實是被掉了包的。」
「這件事,你們知不知道?」
說完此話,武笑開始打量起在場眾人的反應,用筆開始在名單上勾勾畫畫。
眾人一聽此話,一時之間,會場上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還有這事?他東境的武王,吃飽了撐著,偷我們的面具幹什麼?」
「我們那收藏館的面具不可能是假的吧!收藏館的人又不是吃乾飯的!」
「東境武王作惡多端,行事無所顧忌,不擇手段,想幹啥就幹啥,絲毫不顧及身為武王的體面,竟然用偷的方式,就為了一塊面具,實在是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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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的一些人,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默默地低下了頭,仿佛並不感到如何吃驚。
武笑掃視了一圈,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這些人的名字用筆勾了起來。
司嘉實此時一臉疑惑地看著武笑,說道:「武小姐,這不可能吧!如果面具是假的,收藏館裡面有鑒寶專家,他們應該早就能發現了啊!」
武笑沒有理會他,繼續觀察下方人的表情,在紙上打勾。
雖說表情不能作為確實的證據,但能大致圈定一批嫌疑人。
如果真的對此事不知情,臉上的表情應該很自然。
做完了記號,武笑繼續說道:「三年前,作惡多端的雷瘋,帶了一個女人進入古墓,將真正的幽靈面具取走,出來的時候將那個女人關在墓中,想把她餓死,最終,符上把她救了出來,這件事情,想必大家也知道吧?」
說完,繼續觀察在場眾人的表情。
一些人臉上的表情更加吃驚,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鴨蛋。
這件事情他們大多數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此時聽見,宛如一道天雷砸下,眾人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另外一些人,臉上的表情驚恐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立不安起來。
武笑大致瀏覽了一下下方眾人的神情,記錄了一下。
緊接著,沒等眾人說話,武笑便開口了。
「現在,請大家配合一下我,聽到自己的名字,到外面去,沒聽到名字的,留在這裡。」
一些人聞言,感覺自己被耍了。
他們收到武王宮的命令,都是放下手頭上的大事,火急火燎的趕來。
沒想到開會就談這麼點事?講了幾個故事,告訴了一個真相,這用得著把他們叫來開會嗎?
「武笑,這就是你把我叫來,要說的事?你說的這些往事,能當成會議內容嗎?」
「武笑,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用武王宮的名義,故意耍我們!我要向武王宮投訴你!」
「武笑,你這種行為,我要向武王舉報!你耽誤了我多少時間金錢?你自己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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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都怒視著武笑。
莫說是武笑,就算是嚴莉莉來了,這麼打發他們,他們也不依。
武笑一拍桌面,大聲道:「我現在有說會議結束嗎?我只讓大家在外面等一下,我保證,大家今天能親眼看見,一場鋤奸的好戲!」
「雷瘋的手下夾雜在你們這些人當中,對平安城乃至整個南境都是重大的安全隱患,今天,我來把這些安全隱患拔除了,難道不是大事嗎?」
在場的人聽她這麼說,都無法反駁。
「武笑,你念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司嘉實瞪著武笑,怒聲道。
武笑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念到名字的,你們出去等一下,現在會議還沒結束,如果你們敢提前走,後果自負!」
「知道了,你快念吧!」司嘉實仿佛一個刺頭一般,立即接茬道。
武笑拿著手中的名單,站起身來,高聲念了起來。
「司嘉實,師浩言......」
司嘉實第一個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會議室。
隨著她一聲聲的起落,在場的人一個個的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