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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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綿結束後,傅黔北抱著沈恩南去浴室清洗。

  洗漱完,兩人一前一後從浴室出來,穿著情侶款的白色睡袍。

  沈恩南軟軟往沙發上一倒,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頭上的吸水毛巾散開掉在地上。

  傅黔北無奈一笑,彎腰撿起地上的毛巾,重新包裹在她的秀髮上。

  「先別睡,頭髮還是濕的。」

  沈恩南眼皮都快闔上了,噘著嘴生氣道:「我太累了,馬上就要睡著。」

  傅黔北指腹揉了揉她的眉心,「先把頭髮吹乾。」

  沈恩南舒服的嚶嚀了聲,「老公,你技術真好。」

  「哦,你說哪方面?」

  沈恩南睜開眼睛,迎上一雙戲謔的黑眸,她吞了吞口水,V領的睡袍根本遮不住某人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她微笑道:「都好。」

  傅黔北清雋的臉上,眉峰挑了挑,隨後轉身往浴室走去,「我去拿吹風機。」

  沈恩南勾了勾唇,「謝謝老公。」

  很快,傅黔北就拿著吹風機出來,插上電源替沈恩南吹頭髮。

  頭髮吹乾,靠在沙發上的人已經安安靜靜地睡著了,細膩的小臉紅撲撲的。

  傅黔北不由一笑,收起吹風,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之前七年不見,他都能忍得住,現在只不過是兩三天不見面,他竟然有種難以忍耐的感覺。

  傅黔北將沈恩南抱上床,後者睡得很安穩,沒有半點轉醒的跡象。

  傅黔北拉好被子關了燈,擁著她躺下。

  窗外的寒風呼嘯著,被窩裡卻很暖和,嗅著沈恩南髮絲間的清香,傅黔北心裡難得的平靜,眼皮也越來越重,沒一會兒就徹底睡了過去。

  次日,沈恩南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

  從被子裡伸出手,摸到手機一看,才七點半。

  她懊惱地掛了鬧鐘,忘記將鬧鐘僅設置成工作日提醒。

  腰上的一雙手突然將她圈的更緊了些,沈恩南臀部緊密貼合著某人身體的曲線,頓時身體一僵,小臉熱了起來。

  她的發頂被某人的下巴蹭了蹭,「這麼早的鬧鈴,今天有安排?」

  沈恩南儘量保持著不同的姿勢,輕聲應道:「沒有啊,我忘記關掉工作日的鬧鈴了,現在才七點半,我們可以再睡一會兒。」

  傅黔北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黑眸藏著笑,「還沒睡飽?」

  「嗯…差不多吧。」沈恩南害羞地抿了抿唇,本來是還想睡的,但現在瞌睡已經走了。

  傅黔北修長地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湊近,嗓音低磁,「既然睡飽了,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嗯。」沈恩南睫毛輕顫了顫,微抬起下巴將唇瓣送上去。

  對於傅黔北的需求,她當然願意滿足。

  眼睛輕輕眯起,溫軟的唇瓣輕咬著她的唇。

  沈恩南配合地展開嘴巴,但唇上的觸感卻消失了。

  她等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只見傅黔北手掌撐著床面,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她頓時滿臉潮熱,「你幹什麼?」

  傅黔北捏了捏她滾熱的小臉,「我說的有意義的事,不是這一件。」

  「那你想做什麼?」

  傅黔北坐起來,用遙控器打開窗簾,沈恩南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了下眼睛,窗外白茫茫一片,原來昨晚他們纏綿,身體滾燙的時候,室外竟然在下雪。

  「好厚的白雪,比初雪下的大!」她有些驚訝。

  傅黔北勾了勾唇,「今天沒有別的安排,不如陪我去趟寺廟?」

  「寺廟?」沈恩南疑了聲,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你要去祈福還是許願?」

  「好啊好啊,我去給我的《撩紅》祈個福,希望它能夠順順利利的拍攝上映!」

  有了安排,兩人動作很快的洗漱。

  傅黔北下廚做了簡單的早餐,吃過飯後,兩人就出了門。

  雪天路滑,山區的路並不好走。

  傅黔北將車子停在普渡寺山下的停車場,和沈恩南一起步行走台階上山。

  路過的行人露出羨慕的目光。

  因為去寺廟,傅黔北穿的很樸素,除了沈恩南給他買的一條白色圍巾外,一身清冷肅靜的黑色。

  黑色的高領毛衣和修身的長款風衣,在皚皚白雪中,越發清疏矜貴,不染塵埃。

  骨腕上那串漆黑的沉香佛珠令他更像清心寡欲的禁慾佛子,但他另一隻手卻時時刻刻張開,護著身邊的妻子,擔心她滑倒,擔心她被來來往往的行人撞到。

  走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就到了山頂的普渡寺。

  青煙古寺,禪院鐘聲裊裊,沈恩南聽見空幽的鐘聲,心一下就靜了。

  她抬起小臉,朝傅黔北笑笑:「走吧,去跟菩薩祈福。」

  傅黔北拉著她的手,輕聲叮囑道:「寺廟很多青石,小心點走路,當心摔倒。」

  今天是周末,普渡寺的香客並不少。

  沈恩南在走廊排了會兒隊,才進入大殿,在佛像面前虔誠祈福。

  她希望《撩紅》的籌備拍攝以及後期上架都能順順利利,希望儘快找到失蹤多年的沈遠霖,也希望張瀾長命百歲,能夠支持她和傅黔北在一起。

  沈恩南一一在心裡默念,睜開眼時,抬頭看到身側的傅黔北依然雙手合十,虔誠地閉著眼睛。

  從大殿出來,傅黔北捐了香油錢,小沙彌看見數字,驚訝地說了句「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慷慨解囊」,並去裡邊的禪院,將主持請了出來。

  主持看到兩人,視線落在傅黔北左手腕骨的沉香佛珠上,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施主,好久不見。」

  傅黔北回了禮,「是的,主持師父,三年了。」

  主持和藹地看向他身邊的沈恩南,後者禮貌地笑了笑。

  「看來施主是找到解鈴之人了。」

  傅黔北溫和地點點頭,介紹沈恩南,「她是我太太。」

  主持笑道:「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普渡寺景區的雪景很是漂亮,應該是跟二位施主有緣,不如去賞賞。」

  傅黔北道了聲謝,帶著沈恩南往寺院供遊客參觀的景區去了。

  紅牆院落,皚皚白雪,松竹挺拔,點點臘梅。

  這是繁華都市難以看到的雪景,沈恩南看的目不暇接,拍了好多照片,卻也把鼻子凍得通紅,雙手冰冷。

  傅黔北將脖頸上的圍巾取下來裹在她小臉上,風雪在只露出一雙小鹿般的黑潤眼睛。

  沈恩南小手也被他裹在溫暖的掌心,她好奇地問:「方才主持師父說,我是系鈴之人,什麼意思?」

  傅黔北笑了笑,不答反問,「你在佛珠面前求了什麼?這兒可靈了,若是願望成真了,是要來還願的。」

  沈恩南眼睛亮了亮,將自己方才所求之事,一五一十說給他聽。

  傅黔北見她眼底充滿了期待,說:「我只求佛珠保佑,我也會為了實現這些願望,付出努力!」

  「好,我陪你一起努力,等實現了,再一起來普渡寺還願。」

  沈恩南笑嘻嘻點頭:「好,你還沒說,你之前許過什麼願望,實現了?」

  傅黔北將她的手塞進風衣口袋,迎著冰冷的寒風繼續往前走,「不告訴你。」

  「說嘛說嘛!」

  「夫妻要坦誠相待,你怎麼能對老婆有所隱瞞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都告訴你了哎,你不告訴我……」

  「傅黔北!」

  沈恩南一路嘰嘰喳喳鬧個不停,最終傅黔北還是繳械投降了,站定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