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跟當年一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許默受傷了!

  從車禍現場回來,先去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然後讓護士包紮傷口。

  在他的右腿上和右手臂上,各自出現了一道傷痕。

  雖然不致命,但是流血頗多,都染紅了身上的衣服,被包紮好之後,才減少了一些疼痛。

  李半妝和顧浣溪跑過來一看,全部蹙起眉頭,滿臉心疼。

  許默不想讓她們擔心,擺擺手說不礙事,然後跟著她們一起回家。

  他轉頭看著窗外的車輛來來往往,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李半妝看了他一眼,心中擔心,於是握住他的手:「許默,別擔心,還有我們!」

  許默回頭看了她一眼,艱難一笑。

  這件事情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發生在今天罷了。

  車子的質量確實不錯,要不然會很嚴重,不白費許默在裡面花了大價錢。

  現在最可惡的事,兇手不承認蓄意謀殺,堅持說是意外,許默暫時拿他沒有辦法。

  李半妝見他轉頭一笑,心中一陣,不是滋味。

  李半妝很清楚,許默雖然笑,但是其實他心中非常傷心,也非常難過,即便是再心冷如鐵,面對自己親人的謀殺,他也不可能不當回事。

  她只希望他能堅強起來!

  再堅強起來。

  跟當年一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謝冰艷的眼淚已經流干。

  她本來心中就絕望,沒有想到許曼妮忽然做這種事情,心中更加絕望,如果之前僅僅只是口頭上說說,並沒有付予實施,那還好,然而今天,許曼妮卻已經把事情做了。

  難以想像這件事情對許默的傷害,會到什麼程度?

  許默肯定知道是許曼妮動手。

  「許默……」這時,許疏影忽然快步走進來,神情急促,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許默有受傷,據說手臂和大腿都有傷口,還去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血流都染紅了衣服!」

  「……」

  聽到許疏影如此說,謝冰艷心中更加絕望,她無法想像這些年,許默承受過什麼樣的委屈!

  這些年,許默應該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謝冰艷想要哭,但是忽然發現自己的眼淚完全流不出來,哭什麼的,對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完全沒用了。

  許默只會徹底仇視她們。

  「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謝冰艷壓抑著哭聲,聲音都已經哭啞。

  許雪慧與許疏影一看,滿臉凝重,她們也覺得應該去給許默道歉,就代表許曼妮道歉,要不然,這件事情肯定沒完沒了。

  至於許俊哲那邊出了什麼事情,許雪慧與許疏影已經沒時間去追究,現在先讓這件事情停下來再說!

  無論許默對許俊哲做了什麼,都必須先停止!

  ……

  另外一邊,許德明在夏海市待了好幾天的時間,跟隨警方進行搜查許俊哲的下落。

  但是連續幾天都沒有結果,讓他心中非常煩躁。

  許俊哲現在是鳳祥珠寶的CEO,若是他出事,那麼鳳祥珠寶將會群龍無首。

  警方找不到人,只好通知許德明,讓他去詢問謝冰艷,或許謝冰艷知道許俊哲的去向。

  他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謝冰艷等人,但是謝冰艷至今為止,都閉口不言,讓許德明心中惱怒不已。

  他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許默動的手,但是許德明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去找許默麻煩,只能先飛京城。

  「謝冰艷!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恢復了嗎?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說啊!謝冰艷,你說啊!俊哲究竟去哪裡了?已經十幾天了,還找不到他!我都快急死了!」

  然而無論許德明怎麼怒吼,謝冰艷都宛如木偶一般看著他,一動不動,不發一言。

  昨天,醫院的人過來,發現謝冰艷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已經叮囑許雪慧與許疏影看好謝冰艷。

  現在,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麼想!

  「我聽說你去找許默了?如何?你去找他做什麼?」許德明憤怒問道,忍住心中的怒火:「謝冰艷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解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俊哲是不是在一起外出?」

  然而謝冰艷還是沒有開口。

  許德明無奈,只能回頭對著許雪慧和許疏影問道:「你們兩個知不知道?她都沒有說?」

  許雪慧與許疏影搖搖頭。

  「該死!」許德明一看,不由更加著急。

  由於許俊哲已經失蹤了十幾天,鳳祥珠寶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許德明也沒有辦法在謝冰艷這裡多待,只能先去鳳祥珠寶主持大局。

  他這一次回來,無論如何,都要撬開謝冰艷的嘴巴,讓她開口!

  謝冰艷冷漠的看著他離開,並沒有出口挽留。

  她找許疏影拿到了車禍現場的照片和錄像看了看,車被掀翻在地上,翻了好幾圈,跟她的車禍差不多。

  許默也確實受傷,手腳都在流血,不過當他爬出車門之後,卻滿臉平靜,沒有看出任何情緒。

  謝冰艷看了幾遍,便丟在一邊。

  「媽你別擔心!許默應該沒事!他僅僅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待會兒我和二姐就會過去跟他道歉!」許疏影急忙道。

  謝冰艷昨天還在流淚,但是這個時候,眼淚已經流幹了,神情中充滿了絕望。

  她沒有回應許疏影,僅僅只是看著遠方,神情空洞。

  許疏影見她沒有反應,只能先離開,讓她先靜一靜。

  謝冰艷見她走,微微掙扎了一下,慢慢地朝著外面走去。

  她沒有穿鞋,光著腳,沒有整理頭髮,披頭散髮,穿著病號服。

  她也沒有乘坐電梯,而是一層樓一層樓的朝著樓上爬,漸漸的來到了樓頂。

  她想要走出去,但是忽然發現醫院的門是鎖死的,就連窗戶大部分都是鎖著的,都打不開,有些窗戶,只能打開一小半。

  謝冰艷推了幾下,見推不開,於是便下來,慢慢地朝著另外一棟高樓走去。

  許俊哲死了!

  被她捅死了!

  她親手殺了自己的養子!

  她無法跟任何人解釋這件事情,那畢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她曾經費盡心思讓他成長。

  然而另外一邊,更加讓她絕望,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更加沒有顏面去見他。

  曾經發生的一切又一切,讓她感覺到自己罪孽深重。

  現在,他又受了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