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體!」
張陳在行徑的過程中已經深深感受到自己重生身軀的與眾不同,在眾人加快速度前進的過程中,張陳可以做到毫無體力消耗地跟上眾人的速度。
古晨自然注意到張陳的身體變化,昨日兩人之間還有著同源的血肉感應,而今日卻從張陳偏瘦的身軀里只有較為普通的血肉感應傳遞而來,感應看上去只比普通人強上一絲。
「張陳這人不簡單,恐怕我開啟血祖的禁制,所達到的層次也與其相當。」
古晨心中對於張陳的評價很高,同時將目光看向眾人行徑的前方,依照少女的講述,眾人即將抵達下一個小界域——浮界。
這個小界域與其它地區不太相同,由領路少女的描述看來,該界域是在這個中層世界內唯一懸浮於空中的城市,而且上方所居住的生物都存在著特殊的羽翼,這種特定的羽翼允許他們在零間環境下飛行而不受壓制。
「這番壯觀的景象……在人間根本沒辦法見到吧?」
眾人沿著一條林中小徑向前行徑時,本是由紅色針刺樹所構成的樹林在前方突然形成斷崖,而面前一座巨大的浮空島嶼懸浮在上空大約一千五百米高處的位置。
同時從島嶼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有著極為壯麗的瀑布垂直而落,巨大的白色水幕連接著下方深崖的底部,匯流著河水一同流向遠方。
「我們應該如何上去?」古晨問著領路少女。
「非浮界生物受到空中飛行限制是沒辦法上去的。島嶼離地大概一千五百米高,想要移動上去至少需要花費五秒鐘以上的時間。五秒鐘的時間內,自身重力會增加至一千五百倍。同時會受到零間意識的注視,一般人不會去冒這個風險的。」
少女作為古晨的血奴十分詳細地解釋著。
「我先上去看看島嶼城鎮裡的生物似乎與同先前界域的情況一樣,如果依舊全部死光,我們便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繞過這裡繼續行徑即可。」
說話的是米國的鯊魚大叔,其健碩的身軀如同跳水運動員一般,從懸崖口縱身一躍直接鑽入面前最近的一條白瀑。身體接觸洶湧向下垂落的瀑布時,在身體周圍即刻形成一道鯊魚虛影。沿著瀑布逆流而上,很快進入浮界範圍。
同一時刻,鯊魚大叔的聲音傳來,「上面生物沒有任何死傷情況。且在內部有著一道魘的氣息。」
古晨聽聞,決定進入浮界打探一些消息,畢竟這裡是最近一處沒有被邪物所滅族的地方,而且存在著先天的地理優勢,說不定內部有人知道有關於邪物的情況,其實亦即是靳庚的情況。
「這裡又不是真正的零間,難不成還有零間意識的凝視嗎?我試著上去。」
張陳正想要試一下新生身軀的強度,現在正好有所機會,雙膝微微下蹲而發力。地面密度是人間土壤數倍的土地以張陳雙腳蹬踏的地方向下凹陷並向四周形成裂痕。
『轟!』
伴隨著張陳的跳動。地面形成一道巨大的凹槽,整個人化為一道光影向著空中的漂浮的島嶼而去。隨著時間流逝,每一秒附加在張陳身上的重力都在呈數十倍增加。不過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對於張陳來說還是不足為慮,順利抵達浮界。
見張陳如此順利抵達上方,晨風同樣雙腳下曲,打算依靠彈跳力而上。
「怎麼可能?」
晨風輕盈的身軀卻在一千米的高空時,重力達到五百倍,整個人如同鉛球一般掉落而下。十分狼狽地摔落在地上。當晨風還想要繼續嘗試時卻受到古晨的制止。
「張陳的身體十分變態,你還是別與他在這方面相比較。用我的方式上去吧。」
說話的是賈心,從腰腹中掏出兩張普通的空間符紙,正如賈心所想,限制飛行只是針對於生物而言,對於死物沒有任何的限制。
銀針穿刺著一張符紙抵達浮界的表面,而另外與之配對的符紙由賈心用真元激活後開啟一條較為穩定的空間通道。確定通道的安全性,古晨與蒂娜相繼通過通道而抵達浮界表面,而晨風卻是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先是因為張陳一事,讓自己丟盡顏面,現在又要進入這勾引蒂娜的異教徒所構建的通道。
「怎麼?晨風兄,趕緊進去吧。」
賈心帶著善意的笑容對於晨風來說更是一種諷刺,不過如若晨風在這裡惱羞成怒而拒絕賈心的要求便更是輸了一籌,只得以忍氣吞聲走入空間通道。
不過等到眾人從賈心的空間通道抵達浮界內部的城邦時,街道上已經是空無一人,從現場凌亂的場景可以想像出幾秒前在這裡的居民倉皇逃竄的場景。
同時在張陳以及鯊魚大叔的面前,一位身體透散著與眾不同氣息的中年女人正用別樣的眼神審視所有人。
「魘……」賈心一眼便看出女人的身份。
「不知幾位獄司,修真者大駕光臨是要滅掉我浮界嗎?」
中年女人說話時,身後一隻透明的羽翼有著輕微的波動。從女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其最為忌憚的便是張陳。原因很簡單,單憑跳躍力能夠抵達浮界的人物,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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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無惡意,只是來打聽一件事情而已。」張陳用格外親切地話語與面前女子交涉。
「打聽事情?」
女人有些詫異,如果面前這些人真的想要滅掉自己這一個小界域,根本不必與自己多費口舌。
「既然如此,來我浮空殿詳談吧。否則你們待在這裡,整個城市都因為你們的到來而變得混亂。我是目前浮界的統治者,叫我白羽即可。」
「白羽前輩請帶路吧,給你帶來麻煩真是抱歉。」
女人疑惑地看向張陳一眼,說實話,這樣的獄使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在零間的時候,任何與自己遇見的獄使無一不是抱著一顆殺戮與貪婪的心,只要殺掉自己即可向獄間上交一顆主魂石而換取大量的獎勵。
對於張陳做法,梵蒂岡受訓而出的兩人感到極為不解,畢竟魘這種生物,只要能夠殺死都是崇尚主的表現。
「走吧,所有人不許對浮界內任何的生物出手。」
古晨的強調鯊魚大叔並沒有任何異議,而蒂娜跟著賈心,只要賈心意願如何,自己便如何。而晨風卻是顯得身份盡失,作為歐洲代表的自己,感覺淪落到最底層的位置。
眾人隨著白羽來到浮界中央漂浮而起圓球形殿堂內部,作為統治者的白羽先是通過傳音告訴整個界域中的子民,有關於外來者的情況已經平定,讓城市內的秩序恢復正常。
「你們有什麼事情趕緊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女人表明自己合作的意願。
「在附近以西的界域,所有生靈全部死亡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什麼西邊所有界域?走獸界與精靈界兩個中型界域呢?」女人格外驚訝的問著,顯然並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全部光了,你真不知道嗎?」張陳再次追問一句。
白羽聽著兩個中型界域都全部死光,整個人有些呆滯地愣了半宿,
「……我浮界自從被五魘中的青鬼所毀滅,再由奈亞拉托提普帶來這個地方後。這麼多年來成為魘的只有我一人而已,淪為小界域實力卑微的我們只能夠藉助天生可以飛行的優勢,閉關鎖國。對於外界的事情已經久久沒有耳聞了,如果你不告知我這件事情,恐怕等到我們滅絕恐怕也不會知道。」
「這個你用不著擔心,據我們所知,製造這一切毀滅的人已經暫時停止動作。另外還需要問你一件事情,可否看見一位與我一樣的黃種人青年從你們界域周圍經過,同時帶動著大量邪氣或是雷電之力?」
張陳估摸著對方這種情況恐怕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張陳已經打算從這裡離開繼續向著腦界而去。
「與你一樣的青年……的確遇見一位青年獄使,不過與你的描述大不相同。我的子民在界域周邊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身體上並沒有你所描述的邪氣或是雷電之力。」
「獄使?奄奄一息,帶我去看看!」
畢竟來到這裡的獄使只有這些人,即便對方口中描述的人不是靳庚,至少也是華夏國里的一位獄使。
「好的!我已經用治癒能力勉強維持此人的生機,請跟我來。」
在白羽的帶領下,眾人來到城邦內的一處房舍。張陳一眼便認出了躺在床上的靳庚,並且在其腹部存在著一條剛剛癒合的巨大傷口。
看到這一幕張陳不由生出疑問,「一位奄奄一息的獄使,為何你不痛下殺手?」
「這個……其實在我的子民發現他的時候,有一道聲音傳遍我們浮界。只要我們膽敢傷害此人必將受到滅頂之災,因此只能夠將其救下。」
「有人傳音……古晨,你們幾人暫時遠離。極有可能對方將靳庚留在這裡是一個巨大陷阱,打算將我們引到這裡而一網打盡。一旦你們發現房舍這裡有任何的異樣,立即離開這個界域,我自有辦法逃離。」(未完待續)